第229章 你根本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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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再打下去了!”
    在雙方修士的死鬥中,三桑宗長老柳河看著那妙雲山上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陣成的血陣,低喝道:“他們在拖延時間,都退後,先進妙雲山找回弟子才是最要緊的!”
    一切發生太快,麵對突然出現的血陣和東興域各宗的出手,生死危機之下,多數長老根本來不及多想,隻顧得上抵擋,在柳河一聲低喝下,他們如同是當頭一棒,忽地醒悟過來。
    但東興域的修士又豈會讓他如願?
    徐長行和方其庚二人浴血奮戰,若不是方其庚已經一隻腳踏進了合體境,他們二人根本抵擋不住那麽多元嬰境修士。
    “他娘的,玩命是吧?”徐長行一邊罵著,一邊揮劍砍,他心裏可謂是焦急如焚。
    柳河話說的輕巧,誰不想進妙雲山解救自己門內的弟子?那也得空出手來啊!
    危機關頭,三道身影忽然從上空掠來,幾乎在一眾東興域修士奔馳攻來的瞬間,轟的一聲,一道強悍的靈力驟然爆開,巨響擴散四方,直接將前排的修士全數掀翻!
    徐長行身體一頓,看著那雙手背立,氣勢恐怖如斯的身影,驚愕道:“我靠,農老賊!”
    “……”
    趕來支援的三人,正是藥宮三長老農立,六長老農方,以及寒山刀峰峰主,上官闕。
    上官闕便是程曜和程烈的師父。
    聽到徐長行這麽喊,農立農方二人都不由扭過頭看他,農立倒是沒什麽表情,但農方的目光明顯陰沉了一下,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哼。
    上官闕懷裏抱著一柄刀,此時忍不住笑道:“徐長老一如既往風趣啊。”
    徐長行太長時間沒見他,一時怔道:“你居然都出山了?宣宗主肯定給你塞了不少好處吧?”
    要說上官闕和程曜這對師徒有什麽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在修煉上,可以茶不思飯不想,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上官闕曾經為了研究一套偶然得來的刀法殘卷,在刀峰一坐,便是一年。
    無論風吹雨打,他都紋絲不動。
    嚇得弟子們都以為他已經坐化了。
    上官闕相貌平平,他長得既不像徐長行這樣俊朗瀟灑,也沒有方其庚敦厚儒雅,但一雙細長狹窄的眼卻尤為銳利,像是隱忍不發的寶刀。
    他摸摸鼻尖笑道:“閉關太久,總要出來走動走動,關心一下那不成器的徒兒。”
    徐長行對他這話嗤之以鼻,翻了個白眼,當年程曜在寒山宗中的考核中一鳴驚人,一舉就升為內門弟子,多少長老動了心思,想收他為徒。
    但他卻跑到上官闕那,鐵了心要拜他為師,上官闕極少下山,從不關注新生考核,他甚至沒有見過程曜,於是再三推辭。
    就這麽來來回回推拒了一年多,程曜憑借著鐵杵磨成針的毅力,硬是磨倒了上官闕。
    收是收了,但上官闕依然沉浸在刀意的摸索中,程曜在刀峰這麽多年,他沒一天是正兒八經的教過對方,隻管給秘籍。
    在程烈入門時,他怕兄弟倆是一個品性,嫌麻煩,擺手就說:“哦,那你當老二吧。”
    然後繼續他的閉關修煉。
    那些長老可是羨煞了上官闕,什麽都沒幹,就收了兩個出色的弟子。
    這寒山宗的峰主都是性情奇葩之人,尤其是試煉峰的峰主,神出鬼沒,徐長行在藥宮這麽久,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誰。
    但上官闕的潛心修煉,自然也有好處,不到六十歲就踏進了合體境,隻是結丹早,看著年輕,還沒有三十歲的樣子。
    三人的到來也使得戰局有所扭轉。
    上官闕恭敬地對方其庚拱手道:“路上處理了一些事情,有所耽擱,還請副宗主恕罪。”
    方其庚自然不會計較,鬆了口氣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不知宗主人在何處?”
    上官闕笑道:“宗主和月尊主在處理這血陣背後的禍首,此地就交由我們處理,您與徐長老脫身,去妙雲山尋回弟子吧。”
    “好。”
    妙雲山上方,宣旎和月如冠的幫襯,讓秦裕能分出心神去壓製血陣,也順利撐到了天命閣的後援,七位白袍,臉戴無相麵的修士出現了,但他們並未去插手秦裕等人的搏殺。
    而是疾速飛向血陣,停在血陣上方諂決,合力去阻攔陣法。
    此時蒼穹光芒多變,天雷滾滾。
    在那磅礴的靈力下,血陣不斷的震顫。
    妙雲山內,妖獸也開始躁動不安,連那高階妖獸都離開了山脈深處去作亂!
    在一處隱蔽的山洞中,程曜和南予意二人都立在洞口處,目光都關注著那血陣。
    江易煉製轉魂丹,需得全神貫注,所以他們隻能守在外邊,屏息等待。
    程曜收回目光,他倚著山壁,環抱手臂立在胸口,斜眼道:“又是你。”
    南予意卻不看他,淡淡吐出一句,“蠢貨。”
    程曜當即擰起眉頭,忍著怒氣,冷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麽就成了哥哥的徒弟?又是靠著你那厚顏無恥的纏功嗎?”
    南予意沉默一會,紫眸隨之停在程曜臉上,陰沉不定的眸光忽地浮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連著英俊的麵容都帶上了不屑。
    “我也好奇。”他緩緩說著,“程公子不是喜歡江易嗎?怎麽又對著我師父搖尾乞憐。”
    “我竟不知,一個人可以貪得無厭到,兩個人都想要,就不怕船翻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南予意對江易或許很體貼,很單純乖順,像是一隻不足月,可以捧在掌心肆意撫摸,去逗弄的小貓,但他從來不是善良之輩。
    在那無情之下,他是擅用心計,狠辣果斷,能精準咬斷脖頸的一隻惡虎。
    程曜被他一針見血的扼住了命門,臉色白了兩分,低喝道:“閉嘴!你懂什麽!”
    “程曜,”南予意看著他,目光冰涼,如同在看腳下不值一提的螻蟻。
    “你覺得,我會在乎你有什麽苦衷嗎?”
    “如果不是怕師父生氣,恨我,早在擂台賽的時候,你就死了,你能活到現在,可以像隻討人厭的蒼蠅一樣在我麵前嗡嗡,都是因為我在乎師父,我的心裏也隻會放進他一人。”
    “我和你,不一樣。”
    “你保護不了江易,也保護不了師父,你有什麽資格站在他旁邊?你根本配不上他。”
    南予意的話比冬夜的寒霜還凜冽,將程曜久別重逢的歡喜,凍成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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