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堵住他接下來的話，偏偏他對她的美人計很受用。
    他無奈歎氣，抬手拭去女人唇邊的瑩瑩光澤，再次低頭輕吻她的嘴唇，“我送你們回去。”
    “好。”
    這個要求她不想拒絕也不會拒絕，宋淮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回到賀家已經十一點。
    盛晚安已經洗完澡出來，看到賀妍還怔怔地坐在沙發上發呆，走過去說：“我洗好了，很晚了，您也先洗澡吧，早點睡。”
    “嗯……”
    賀妍心不在焉地點頭，站起來走出去又走回來，晃悠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是要去拿睡衣。
    盛晚安提出陪她一起回來的時候，她是很開心的，這是她們母女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同床而眠。
    何況女兒主動親近，她更加不會拒絕。
    當熱水淋下來的時候，賀妍徹徹底底清醒了，不管她與今雪過往如何，現在不能叫晚安看出來一絲一毫。
    孕婦最忌諱情緒波動，她口口聲聲不要讓晚安得知這些事情，但自己如果一直是這樣的狀態，難保晚安不會看出來。
    出了浴室，賀妍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狀態看起來還算好。
    盛晚安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賀妍洗澡期間宋淮打了電話過來，沒聊什麽，最主要還是監督盛晚安早睡。
    她撇撇嘴，心想這個男人真是有夠雙標，他要她的時候，比現在睡得更晚的多得數不清。
    怎麽那時候他就沒想著讓她早點睡覺？
    這麽想著，她就問了出來，“怎麽做的時候你不說早睡。”
    宋淮：“……”
    宋淮：“你是在提醒我什麽？”
    盛晚安頓了一下，剛要說什麽，男人聲音低低地從聽筒處傳來，仿佛貼在她的耳邊，“行，明天讓你早睡。”
    盛晚安：“……”
    頓了頓，宋淮又道：“或者我現在去你外公家把你抓回來。”
    盛晚安：“……你怎麽總想這個事。”
    “寶寶，今晚我抱不到自己老婆還孤獨入睡也就算了，現在是想也不許想？太霸道了吧？”
    盛晚安被噎了一嘴，轉移話題，“你說今晚我媽遇上什麽事了啊？我看她進去洗澡狀態很不對。”
    她努力回想著哪裏不一樣，想來想去就今枝說的那句話，但想起他與今枝的關係，她也就沒再說話了。
    夜深人靜。
    盛晚安被賀妍的自言自語吵醒。
    她動了動困倦的眼皮，還以為是她醒了，很快，她就發現賀妍是在睡夢中。
    她在說夢話。
    她沒有開燈，帶著還未睡醒的懵然，迷迷糊糊地聽著賀妍的話。
    “今雪……今雪……”
    “對不起……”
    她念著她聽不懂的名字，重複著說對不起，盛晚安腦袋逐漸清醒。
    她在說什麽……
    今雪是誰？
    今雪……對，是今雪，她在相冊看到過這個名字，是盛明珠給她的相冊。
    盛晚安一下子就清醒了。
    今雪與今枝，到底是什麽關係？
    她忽然回想起今枝的那句，就是不知道別的方麵，是不是也一樣？
    別的方麵，別的，什麽方麵……
    還沒等她想是什麽方麵，賀妍又緩緩道出，“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害你死的……”
    夏夜的空調溫度剛好，盛晚安隻覺得墜入冰窖。
    渾身冰冷得都在發抖。
    所以今枝說的那些話不是莫名其妙，而是早就發現了端倪，甚至發現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賀妍的夢話還在斷斷續續，盛晚安每聽一分，就多清醒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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