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沉睡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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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背包是幾年前跟盛冬文山他們一起登山時,四個人一起買的,上麵有個“五”字。
盛冬用手電筒照這個字,是什麽意思?
五,五分鍾?五樓?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會不會是說第五封詭案速遞?
那個案件是迄今為止,最考驗我們耐性的案件,那次我們為了讓凶手露出馬腳,整整等了一個晚上。
那是3年前的懸案,b市郊區荒廢的電力鐵塔附近,總有路過的人被改裝過的強力彈弓打傷,我和盛冬兵分兩路,他在平地找了堵矮牆作掩護,我爬到鐵塔的中間部分,鑽進電路檢修箱,居高臨下地監視。
之所以這麽分工,是因為高冷勇敢的盛冬有兩怕,恐高、恐水,所以在高處偵查的事都是我來做。
在臨近天亮的時候,終於發現騎著電動車的凶手,在他逃竄之時,我急中生智扔下帶的瓶裝咖啡,正中他的頭盔,巨大的衝擊力讓塑料瓶爆裂,裏麵的咖啡液濺了凶手一頭。驚嚇加上視線受阻,他直接栽倒在地,被盛冬輕鬆抓獲。
也就是說這次的波呂克斯,也會被我倆上下伏擊而抓獲。
此刻被盛冬一提醒,我估計他已推理出這次的凶手是誰,等到快天亮他動手時,自然會露出馬腳,我倆還是守株待兔,以靜製動就好。
想到這裏我,不禁放心了起來,開始在腦海中推測這次的波呂克斯到底是誰,藏在哪裏。
首先排除三位昏迷的人,也就是黃遠恒、強壯的工程師、護目鏡女孩,然後還有困在電梯裏的帽衫男。
這麽算下來,現場還有一位沒出現的人,這個人就是留言的波呂克斯。
他在晚上11點之前,先去了雙子塔西區的20層,被我和盛冬發現,但他跑得很快。
隱藏起來的他給電梯動了手腳,困住帽衫男;趁我和盛冬去營救時,弄暈黃遠恒和工程師,之後鎖上了13、14、15層的防火通道門,他想劫掠護目鏡女孩離開的時候,被我發現,為了避免自己被抓,波呂克斯扔下女孩逃走。
我推演了一遍,發現合情合理,甚至有點絲絲入扣,對自己思維水平的提升頗為欣喜。
接下來就是表演假寐,等待幕後的人出現。
盛冬猜到我們放在露台上的半瓶水被波呂克斯動過手腳,可能放了麻醉劑。
所以剛才說那半瓶水是他的,又拿給我一瓶未開封的,還用手檢查了一番,就是要確保給我的水沒問題。
我心裏暗笑,誰能想到盛冬這濃眉大眼的也這麽狡詐呢!
想通了案情之後,我的精神也為之一振,剛剛還有些許的倦意,現在都消失不見了。
等了十幾分鍾,我就摸黑跑到16層的走廊窗戶前,關注露台上的情況,怕打草驚蛇,所以一直沒開手電。
接下來就出現了剛才露台上的驚險一戰。
可惜雖然捆上了兩個人,但是波呂克斯卻沒有出現,這是個遺憾。
盛冬稍稍活動了一下後背,感覺並無大礙,估計休養幾天等淤血散盡就沒事了。
我看了看露台下依舊奔湧的積水,“這個波呂克斯除非有橡皮艇,否則肯定躲在某一層,等下你緩緩,在這裏坐鎮,我從20層地毯式往下搜索,肯定能把他揪出來。”
盛冬站了起來,麵向右側,“小武,不用找,波呂克斯就在這裏。”
我看了看被捆在地上的黃遠恒和工程師,想不通他們兩個誰才是,難道是電梯裏的帽衫男?
“小武,波呂克斯不一定是男性,女性也可以為哥哥報仇。”盛冬看著驚魂初定的女孩,“你一定讚同我的話吧?”
女孩靜靜站在那裏,仿佛沒聽到盛冬的話,抬頭望向露台深處的黑暗,眸子裏微微發著光。
“我叫顧清和,我哥叫顧逸塵,是個很出色的室外裝飾畫家,十年前我在老家上高中時,也是一個雨天......”
當時顧逸塵就在我們現在所處的露台上專心作畫,暴雨來得急,他正在收拾畫具和顏料時,不料看似堅固的露台暗藏危機。
因為露台采用了偽劣地磚,防滑性差,顧逸塵一不小心滑倒,摔到了靠外側的欄杆上,而欄杆突然鬆動,他毫無防備墜樓,雖然在下落過程中被防跌網擋住緩衝,保住了性命,但摔成了高位截癱。
發生事故後,質檢員黃遠恒用一份檢測報告,證明開發商和物業並無責任,由顧逸塵自行承擔結果,雙子塔大廈的經營方象征性出了幾萬元,就此了事。
顧逸塵和家人自然不肯罷休,通過互聯網和媒體曝光這件事,而開發商雇傭的網絡營銷團隊,惡意抹黑,編造顧逸塵為情所困自殺墜樓的謊言,聲稱所謂的曝光不過是家屬為了碰瓷要錢的伎倆。
而這時一位暗訪記者韓野深,經過他的調查,掌握了工程不合格的關鍵證據,本來可以公之於眾為顧家討回公道,但他卻用證據來做敲詐開發商的砝碼,最終如願以償拿到了一大筆錢,真相的線索自然被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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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和告訴自己,不能讓哥哥白白受苦,那些被利益扭曲心理的人,終有一天要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論多難,都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你們知道麽,我哥那天要在這裏畫的,就是希臘神話中金羊毛的故事,我小時候他就給我講過,不論兄弟還是兄妹,不論神還是人,親情都值得我們用盡全力去維護。”
顧清和的眼淚如現在的大雨一般滂沱,這些年她經曆了多少委屈和困苦,我無法想象。
未經他人苦,休勸他人善,這些人的貪婪毀了一個大好青年的一生,也摧毀了一個家庭。
“電梯裏的人拿著紅外相機,一般用於偷拍,他應該是暗訪記者韓野深;質檢員黃遠恒就在這裏;這個是?”盛冬輕聲問道。
那位工程師此時忿忿不平道:“我當年接了雙子塔集團的公關危機項目,也隻是混口飯吃,當時顧逸塵都已經摔傷了,又不是我造成的?幹嘛把賬算到無辜的人頭上?”
我從椅子上彈起,走到他麵前:“嗬嗬,你無辜?你無辜把我哥們打成這樣?”
說罷拎起椅子就往他身邊砸,一邊砸一邊說:“你為什麽打人,回答我,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他身體被捆,隻能來回翻滾,我性格衝動,但並不是殘暴之人,此時冷靜下來,更不會把他打傷,隻是用椅子腿用力敲擊他身旁的地磚,泄私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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