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危險神秘的素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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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獒在前麵開路,嶽廷和鄭功在後麵走。
    他們翻身越嶺,一直走到了天黑。
    最終在一片山穀裏麵休息。
    為了不暴露自己,他們也沒有生火,隻是借著月光,吃包袱裏的幹糧。
    嶽廷看了一眼皎潔的月亮,說道,
    “鄭伯,你是通山縣的人,對這裏比較了解,這附近有沒有什麽鎮子,能讓咱們換身衣服買點幹糧什麽的。”
    “往西幾十裏有個鎮子,官道好走一些,走山路有點慢,估計啊,明天通緝咱倆的告示,就貼到那裏了。”
    “那到時候先探探,確定沒危險了再過去,有危險就接著跑路。
    我去探路,你這身囚衣,不合適去。”
    “公子要小心啊。”
    二人在草地上睡了一晚,嶽廷一路逃亡,早已經習慣了風餐露宿的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人便起來了,接著趕路。
    走了幾條山穀,翻了幾個山頭,他們距離官道越來越近了。
    忽然,前麵的小坡後麵,傳來了打鬥聲和喊殺聲。
    嶽廷和鄭功立刻警惕了起來,二人對視一眼,決定先過去打探一下怎麽回事。
    二人向前跑了兩步,打鬥聲消失了,他們更加小心。
    半刻鍾後,他彎腰來到了山坡上後,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向下看去,隻見那山坡下,二十多個土匪打扮的人,正在圍著一個女子,大聲的調戲著。
    “這麽標致的漂亮美人,抓回到寨子裏去,豈不是美翻了嗎?”
    “小美人兒,把劍放下,那不是你們女孩子的手該拿的東西,你應該舞槍弄棒才對,哈哈哈……”
    那女子,手持一把血劍,身上那純白色的素裙,沾滿了鮮血,手中的劍也在往下淌著血滴,看不清身上有沒有傷口。
    她麵容極美,秀發盤著發髻,臉蛋嬌嫩,鼻梁挺翹,眉目之間卻滿是英氣,絲毫沒有嬌弱的感覺,反而目光極為淩厲,握著長劍,身姿挺拔,渾然不懼。
    她的身邊,倒著十幾具屍體,那些屍體個個穿著軍中甲胄,散落一地。
    見到這一幕,嶽廷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救人。
    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多管閑事,他們不應該招惹任何麻煩,應該趕快跑路。
    而事實告訴他,他想多了。
    血獒嗷的一聲便衝了上去,撕咬土匪。
    鄭功看出了嶽廷的心思,鄭重說道,
    “若是嶽元帥遇到這種事情,一定會殺土匪救人的。”
    說完話,他也提刀衝了上去。
    嶽廷總覺得眼前這一幕很詭異,很不對勁,但此時也容不得他細想了。
    血獒和鄭功都衝了,他自然不能落於人後。
    不就是幾十個土匪嘛,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那素裙女子見到兩個人和一條很大的狗衝了過來,對土匪展開廝殺,立刻眉頭緊皺,後退一步,將眾土匪護在身前。
    二十多個土匪,都是凡人,僅僅為首者是九品武夫,這點戰鬥力,對嶽廷等人毫無威脅。
    他和鄭伯、血獒,僅僅用了片刻,便將其全部殺光。
    而那女子,隻是站在那一輛損毀的馬車旁邊,握著劍一動不動。
    鄭功看向女子說道,
    “姑娘,這些土匪都被我們殺光了,你安全了,你家是哪裏的,快回家去吧?”
    素裙女子看著鄭功身上的囚衣,而後微微點頭,說道,
    “多謝兩位英雄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女子聲音不卑不亢,也沒有驚慌之色,像極了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
    鄭功笑道,
    “地上這些甲士,都是你的護衛嗎?能用甲士護衛,想必也是王公貴族家的女子吧?”
    “正是,他們都是護衛我的人,可惜為了保護我,都被土匪殺害了。”
    “唉,那還真是可憐,這荒山野嶺的,你也不安全,你家是哪的?”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嶽廷冷笑道,
    “她可憐?你跟我加起來怕都不是她的對手,你還可憐她?”
    此言一出,鄭功和那女子都驚訝的看著他。
    “公子何出此言?我隻是一個弱女子罷了。”
    嶽廷目光謹慎的盯著女子,手中的刀握的很緊,
    “土匪圍你的時候,他們身上沒有一滴血,可地上卻滿是屍體,你的身上和劍上都是血。
    能披鐵甲的人,至少也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士兵,十幾個士兵殺二十幾個土匪跟玩的一樣。
    可地上為什麽沒有一具土匪屍體?甚至土匪身上都沒有血?
    這些土匪若是真的這麽厲害,會被我們這麽輕易的殺光嗎?”
    女子被嶽廷質問,非但沒有慌張,反而掛起一抹玩味笑容,說道,
    “那公子是不是認為,這些甲士,都是被我這個弱女子一人殺光的?”
    “隻有這個答案,你被這些甲士圍攻,一個人殺光了他們。
    從我們聽到打鬥聲消失,到趕來這裏,用了半刻鍾。
    就是這半刻鍾,土匪出現了,他們並沒有看到你殺甲士的這一幕,但又摸不清你的實力,故而把你圍起來,但不著急動手。
    而我們沒有摸清楚狀況,就直接動手了。
    其實我們不來,你一個人殺他們,也是輕而易舉的。”
    女子嘴角的玩味笑容消失,深深看了一眼嶽廷,緩緩開口道,
    “都猜對了,沒錯,我是個通緝犯,被官兵追殺,跟你們一樣。”
    嶽廷兩人來的時候,身上都是血跡,鄭功還穿著囚衣,這一看就是逃犯。
    血獒忽然焦躁不安了起來,扭頭來回看著四周。
    嶽廷心中一動,他知道這是血獒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你是誰我們並不關心,萍水相逢,告辭!”
    嶽廷謹慎的退步,帶著鄭功和血獒離去。
    這個女人神秘又危險,他擔心對方會滅口,所以還是盡量不起衝突。
    周圍忽然出現危險的氣息,極有可能是又有人來了。
    女子嘴角微微勾起,說道,
    “你們倆就這麽走了?我一個弱女子,遇到壞人可怎麽辦?”
    “那壞人可真倒黴。”
    說完話,嶽廷帶著鄭功血獒快速離去。
    山穀裏,隻剩下那素裙女子和一地的屍體。
    片刻後,對麵山坡的樹上,飄下來一個黑衣人,來到了女子的身前,單膝下跪道,
    “主人,屬下救援來遲,請主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