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我竟然夢到陸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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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刷著視頻,不受控製地入了夢。
“寶寶,怎麽不坐過來。”
坐哪?什麽情況?
麵前的男人坦露著胸膛,八塊腹肌惹眼,精致有力,一點多餘的贅肉都沒有,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目光順著腹肌,胸肌一路往上走,再入眼的是喉結,吞咽口水,喉結翻滾,誰看了誰不迷糊。
如刀削般的下頜線,再往上,是薄唇,看著很軟。
怎麽有點熟悉。
“陸妄!怎麽是你。”
“怎麽,讓寶寶失望了?我好傷心啊。”
他通紅的眼眶恰到好處落下一滴淚,讓人心疼,惹人心醉,桃花迷人眼。
時絮安為他抹去,指尖往下摸到耳垂,肉眼可見的泛紅,嬌羞,情動。
“你為什麽會在這?不對,我為什麽會在這。”
這裏的布置和那天早上她醒來時的場景一模一樣,這是陸妄房間。
“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
“你昨天摸了別的男人的手,今天就不肯跟我一起了,莫不是他蠱惑了你?”
陸妄從背後環住時絮安的腰,嘴邊呼出的溫熱均勻灑在她脖頸一處。
又熱,又癢。
“哪有的事。”
時絮安才意識到自己用怎樣的態度順著怎樣的話,身後這尊大佛可是陸妄,是她的死對頭。
她剛剛語氣竟然那麽溫柔!
真是天打雷劈。
“走開,是不是你趁我睡覺給我綁過來的。”
時絮安一把推開陸妄,像上次那樣,心中雖有一點不舍,可哪能被他駁了麵子。
再有異樣也不可能讓陸妄這小子看出來。
她挪到床的另一邊,和陸妄麵對麵坐著,四目相望。
“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委屈湧上心頭,陸妄的淚吧嗒吧嗒流了出來,看得時絮安莫名心悸,立刻手腳並用又挪了回去。
“哭什麽啊。”
她隻覺得他好軟好可愛,哭起來很好rua的樣子,女人對可愛生物是沒有抵抗力的。
更何況此時此刻,麵前坐著的還是多年死對頭,竟有一種莫大的成就感。
“你不理我。”
陸妄坐在那,抱著自己,像一隻家養大狗狗,又乖又聽話,凶幾句都不行。
“我沒有。”
陸妄追上來討吻,時絮安呆呆看著他的所作所為,莫名心動,這個視角,還是第一次看到。
好乖。
……
時絮安是被自己口水嗆醒的,她不爭氣用袖子擦了下自己嘴角滯留的點點口水。
才驚覺,剛才那是夢。
好真實。
頭疼。
她下樓倒了杯水,夢裏的場景似乎……
該死,陸妄是什麽陰濕男鬼,睡個覺也能夢到,纏著她不放了是嗎。
再上樓,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閉上眼睛,都是剛才做的夢,尷尬地用手抓住被子無能狂怒。
直到淩晨四點,實在撐不住才堪堪睡下,月光透過窗戶散發出朦朧光芒,床上的人再一次進入夢鄉。
早上七點。
時絮安悠悠轉醒,頂著雜亂的雞窩頭和兩個大黑眼圈下床,走進衛生間,抬頭看了一眼鏡子,被嚇了一跳。
湊近再三確認,鏡子裏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是自己?
時絮安出門時,化了半小時妝也沒遮住自己臉上的黑眼圈。
到公司後,看見程度在樓下。
騷紅色的跑車,手裏還捧著一束玫瑰花,墨鏡別在衣領處,看見時絮安走過來,流氓地吹了聲口哨。
“行了,別整這出,進去說。”
時絮安走過去一把拿下他衣領處的墨鏡,放在自己手裏把玩。
“對了,這紅色玫瑰花配黑色包裝紙太low了,那邊有垃圾桶。”
時絮安邊說著,邊用手指了下不遠處的紅綠相間的垃圾桶。
“時大小姐可真是薄情,這花可是我早上剛買的。”
“嗯。”
程度沒扔玫瑰花,隻是彎腰打開車門,默默放在了副駕駛座上,看著時絮安冷酷的背影,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隨後跟了上去。
“老板身後那人是誰啊,痞帥痞帥的。”
前台兩個小姐姐看自家老板和一個男人走進來,眼神都亮了,湊在一起討論莫須有的東西。
“不知道,可能是客戶吧。”
程度耳朵靈,隔老遠就聽見那兩個小姐姐誇他,在她們看過來時,還挑了下眉。
“高冷霸道女總裁和痞帥不羈公子哥,我太愛了。”
時絮安自然聽見了,閑言碎語,不必理會。
“噓,別說了,老板看我們了。”
兩位小姐姐默默拉開距離,低頭做著自己的事兒。
“聽見沒,時大小姐,咱倆真登對。”
程度吊兒郎當,順著兩位小姐姐的話說給時絮安聽,他有意的,隻想看看這位大小姐什麽反應。
“舌頭不想要了?”
冷漠,無情,襯他心意。
時絮安睨了他一眼,墨鏡往他懷裏一扔,自顧自往前走。
“別呀,太狠心了吧,還有,我這墨鏡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他重新將墨鏡掛回原處,雙手插兜跟在時絮安身後亦步亦趨走著。
“一百個也賠得起。”
“富婆啊,財大氣粗。”
到了辦公室後,時絮安坐在總裁椅上,看著站在麵前的程度,順嘴問了句:“不坐?”
“坐。”
程度一屁股坐在了時絮安對麵,靠著沙發,翹著二郎腿,和初見時沒兩樣,都吊兒郎當的。
“想清楚了?”
“嗯,你隻要肯幫我,條件任你開。”
時絮安決絕的麵容終於露出一絲溫和來,饒有興趣繼續問道:
“我們程少爺如何想明白的呢,上次還是在考慮,這才不出三天就有結果了。”
說到這個,那天程度回去想了很久,這個公司該有個真正的掌權人了。
更何況,那天老爺子罵他裏外不是人,他那大兒子犯了錯憑什麽要賴到自己身上。
自己何錯之有,是因為沒給程鑫兜底?
“老爺子隻會偏袒他那個大兒子,明明隻會賭,一無是處,是個廢物,可我怎麽都想不明白,這麽多年來,我為公司做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懂了,想報複。”
在原來的世界裏,時絮安也看了不少狗血總裁文,無非就是家裏對自己不好,然後實施報複。
豪門恩怨,複雜又讓人惶恐。
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處在其中的人隻道是水深火熱。
幾個兒子搶一個繼承權,頭破血流也是常態。
“是又怎麽樣。”
憤恨過後,又恢複那副吊兒郎當,似乎在雙重人格中來回切換。
他在時絮安審視的目光下又緩緩說道:“你不會也覺得我無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