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回來的林白沒忍住，中轉站裏伸了個懶腰，看著虛擬世界裏陸續亮起的模塊，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今日特別開放娛樂模塊，請各位新兵注意查收。"隨著係統提示音響起，許多副本大門前的屏幕緩緩開啟。
    百裏塗明第一個衝進去，隨機挑選一個站定，卻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說不出話來。蔚藍的海水在麵前流動，五彩斑斕的珊瑚叢中遊過一群閃著熒光的小魚。"這...這是..."他顫抖著伸出手，指尖仿佛都能感覺到海水傳來的清涼觸感。
    "那個，七夜你幫我看看這像不像亞特蘭斯海底世界？"百裏塗明的聲音裏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林七夜還在觀察，聞言走了過來。"確實像是傳說中的失落文明。"他輕輕指向一塊刻滿神秘符文的石柱，"這連水壓和浮力都模擬得這麽真實。"
    "你那個算什麽，我這裏還有個星際宇宙。"曹淵突然從兩人身後冒出來，一臉你小子大驚小怪的模樣。他指向後麵一個屏幕，璀璨星河，無數星球在黑暗中緩緩旋轉，遠處還有拖著長尾的彗星劃過。
    莫莉的驚呼聲從另一側傳來："這裏還有侏羅紀恐龍..."隻見她麵前的屏幕一片原始叢林中，一頭腕龍正伸長脖子啃食樹頂的嫩葉，沉重的腳步聲震得地麵微微顫動。陽光透過茂密的樹冠斑駁地灑落，連空氣中都像是彌漫著遠古時代特有的草木氣息。
    "？你們幹嘛呢？還不進去，是不喜歡這些嗎？要不要給你們換個？"林白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耳邊響起。他站在一片純白的空間裏，身後漂浮著無數個閃爍著不同場景的光球。
    "不，不是。"百裏塗明連忙搖頭，眼睛卻舍不得從眼前的星際奇觀上移開，"就是覺得有點恍惚，林白哥，這些你是怎麽弄出來的？"他伸手接住一顆飄過的流星，掌心都像是傳來微微的灼熱感，又很快消散在空氣中。
    其他新兵早就四散開來：有人在雪山之巔禦劍飛行，劍氣劃過帶起紛紛揚揚的雪花；有人置身古羅馬鬥獸場，正與全息投影的角鬥士激烈交鋒；還有幾個女生在櫻花紛飛的庭院裏，追逐著會發光的小精靈。
    "挺簡單的。"林白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向遠處。他身後的控製麵板上，無數代碼如瀑布般流動，某個角落裏閃爍著"最高權限"的紅色徽記。"要不去試試剛剛弄的仙俠副本？據說打敗最終boss能獲得限定坐騎。"
    就是隻能在副本裏騎，不過也能過過癮。
    話音落下，眾人眼前又展開一幅水墨丹青般的山水長卷，仙鶴掠過雲海，遠處隱約傳來悠揚的琴聲。莫莉的眼中倒映著這如夢似幻的景象，輕聲呢喃："這哪裏是虛擬世界...分明就是造夢空間..."
    陽光灑在集訓營的操場上，為地麵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沈青竹懶洋洋地靠在樹蔭下的長椅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身旁的野草。
    "林白你想象力真豐富，不然也做不出來這麽逼真的東西。"沈青竹望著遠處的林白稱讚道。
    "嘿，小竹子難得啊還誇上人了。"林白停下手中的操作，轉頭露出狡黠的笑容，"怎麽樣有什麽想去的嗎？哥哥保證完成你的夢想。"
    沈青竹搖了搖頭，細碎的黑發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算了，今天想在外麵休息。"他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那些絢麗的投影，顯然對這些高科技玩意兒興致缺缺。
    "那七七呢，你有想去的嗎？"林白看他好像真的不太感興趣，轉而看向坐在另一邊的林七夜。後者正專注地擦拭著手中的匕首，銀白的刃麵反射著夕陽的光芒。
    "我跟拽哥一樣。"林七夜頭也不抬地回答，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俊朗的側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沈青竹突然皺了皺眉，轉向林七夜："那個胖子會跟著莫莉我還能理解，為什麽曹淵竟然沒選擇跟著你？"
    林七夜擦拭匕首的動作一頓，抬起頭時眉頭已經擰成了結："？你問我，我怎麽知道，還有不要把我跟曹淵之間的關係想的太複雜！"他被沈青竹探究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總覺得這家夥又在腦補什麽奇怪的情節。
    "00說給他專門設計了一個場景，好像是根據他的喜好來的。"林白不知何時又冒了出來，摸著下巴解釋道，"不過神秘兮兮的，沒讓我看。"
    "曹淵的喜好？"兩人異口同聲地重複，隨即像是同時想起了什麽，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那還是在上個月的特訓期間，曹淵和百裏塗明鬥嘴時不小心說漏了嘴。當時曹淵紅著臉爭辯的樣子，以及那句"我就是喜歡成熟的怎麽了"，至今想起來都讓人忍俊不禁。
    "好吧，那就怪不得他不粘著林七夜了。"沈青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目光在林七夜身上來回打量，仿佛在評估什麽。
    "嗬。"林七夜冷哼一聲，重新低下頭擦拭匕首，對這件事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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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白有空嗎，有點事我想問一下你。】林白正坐在操場邊的梧桐樹下，指尖無意識地撥弄著地上的落葉。金色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斑駁的光影。他還在思考這個難得的休息日要怎麽安排，三個人總不能就在操場上幹坐著發呆到晚上吧？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腦海中就響起了00熟悉的聲音。這讓他微微一怔——說起來最近自己確實很少帶著00一起行動了，總是忙著處理各種事情，不知不覺間似乎冷落了這個小家夥。想到這裏，林白心裏湧起一絲愧疚。
    【怎麽了00，你說。】林白裝作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往操場邊緣的牆角走去，確保林七夜和沈青竹不會注意到自己的異常。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00完全沒有察覺到林白的異樣，迫不及待地開始控訴昨晚那兩個人的"暴行"。它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林七夜和沈青竹是如何像審問犯人一樣對它嚴加盤問，就差沒拿個聚光燈照它了。當然這是它誇大其詞了，不過不重要，你就說是不是盤問它了！
    說到激動處，00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委屈：【你最近去哪都不帶我了，是不是都把我給拋棄了！我真是一隻無辜的小貓咪啊！】
    林白聽著00的抱怨，忍不住挑眉。他倒是沒想到這兩個家夥居然能聯想到這麽多，而且猜得八九不離十。看來平時真是小看他們的推理能力了。
    【話說白白，】00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變得認真起來，【你為什麽要刻意避開林七夜啊？】雖然這段時間它沒有一直跟在林白身邊，但敏銳的直覺讓它清楚地感覺到了林白對林七夜態度的微妙變化。
    林白聞言一怔，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這個問題像一根細小的刺，輕輕紮在他的心上。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其實也不是疏遠...隻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你們吵架了？】00的聲音充滿困惑。
    【不是。】林白搖頭，盡管知道00看不見他的動作。
    【難不成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00突然興奮起來，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
    【......不是。】林白無奈扶額，這個小家夥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
    最終，在00鍥而不舍的追問下，林白輕輕吐出兩個字：【迦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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