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葉梵辦公室後，林白伸了個懶腰，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幕牆灑在走廊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摸了摸有些發癟的肚子，決定去附近的美食街轉轉。自從來七七他們覺醒後，他都好久沒好好吃過那些的特色小吃了。
    街道上人聲鼎沸，各種食物的香氣交織在一起。林白站在一家老字號糖炒栗子店前，正猶豫要不要買一包時，腦海中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
    【白白……】
    00的聲音讓林白差點把剛買的糖葫蘆掉在地上。他下意識環顧四周，確認沒人注意到自己的異樣後，在心裏回應道：【看完了？你終於舍得出現了？】
    【嗯看完了，還真是挺跌宕起伏的。】00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戲謔，【我不過閉關了一段時間，你們就把劇情線攪得天翻地覆。現在這發展，怕是原作者來了都要懷疑人生。】
    林白咬了口糖葫蘆，酸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有啥想說的不？】他故意提起舊事，【當初可是你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別透露這個世界真相的。】
    【想說的？】00似乎愣了一下，隨即發出電子音特有的輕笑聲：【那個啊，現在無所謂了。當初的警告是基於正常劇情走向，誰能想到你們把劇本撕得這麽碎？】說著它還停頓了片刻才繼續說，【不過話說回來，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更能折騰。】
    林白嘴角微揚，穿過熙攘的人群。街角有家新開的奶茶店，他決定去嚐嚐鮮。【所以呢？現在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00的聲音突然變得輕快，【既然都這樣了，不如陪你玩把大的。】想到以後大概會發生的，00就覺得頭疼。
    嗯，咋說呢，現在這個情況，它都怕世界最後真的給它整個大爆炸了。
    不過想來林白對他們的感情，應該不至於真的袖手旁觀吧。
    【說的也是，對了，我給你塞了個程序禮包，你看看去？】
    林白接過店員遞來的奶茶，吸管戳破封膜的清脆聲響與00心中的疑惑重疊：【禮包？關於啥的？】它咋不知道林白啥時候還給它改代碼了。
    想著，00已經在自己後台翻找起來。作為高級係統，它的數據空間堪比一座數字圖書館。很快，一個閃著金光的壓縮包被它從數據堆裏刨了出來。但就在它準備解壓時，屏幕上突然跳出紅色警告框。
    【升級？為啥開個禮包還需要升級啊？】00的電子音裏充滿困惑，【而且我出發做任務前明明剛做過全麵維護的。】
    林白咬著吸管，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裏麵有些特別的小驚喜，需要加載新代碼才能運行。】他晃了晃奶茶杯，冰塊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算是給你的禮物。】
    【要很久嗎？】00的求知欲被徹底勾起。作為係統，它對未知程序的渴望不亞於人類對未解之謎的好奇。
    【幾天？】林白故意說得模棱兩可，看著00在數據海裏急得團團轉的樣子，惡趣味得到了滿足。
    【那晚點吧。】00權衡片刻，反正現在也不急著看，決定先放放。
    但林白突然正色道：【過完年後加載吧。】他的目光穿過奶茶店玻璃窗，落在遠處商場的新年裝飾上，鮮豔的中國結在風中輕輕搖曳。
    00雖然不解，但還是應了下來。
    一人一貓就這麽一路從上京慢悠悠的吃回到滄南，就在他們對話間，街道盡頭突然傳來騷動。兩個穿著黑色風衣的身影從巷子裏走出，正是吳湘南和趙空城兩人。
    "嗨～"林白舉起糖葫蘆朝他們揮手，糖衣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澤。
    吳湘南明顯怔了一下，下意識的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林白你，沒在訓練營？"
    "出來辦點事，順便找點東西吃。"林白晃了晃手中的奶茶，"你們呢？這是又出任務了？”
    趙空城擺擺手，臉上還帶著戰鬥後的疲憊："剛結束任務，現在準備回總部。"他揉了揉肩膀，衣服上可見有些破損，而且剛剛才打過一架的他，現在感覺渾身都挺疼的。
    林白打量他們，雖然外表隻是有些狼狽，但敏銳地注意到吳湘南眼底濃重的青黑。
    "最近很忙？"
    "別提了。"吳湘南揉了揉太陽穴，"已經連續72小時輪軸轉了，最近神秘暴動事件比往年同期多了三倍。"他壓低聲音，"雖然都是些低階怪物，但像蝗蟲一樣殺不完，不間斷各地爆出。"
    林白若有所思，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原因。許是可能跟汙染物有關，那玩意最喜歡蠱惑一些意誌力不堅定的生物了。大概是能量不夠隻能操控一些小東西，所以處理起來不難，不過造的多也讓人吃不消。
    想著他還挺佩服他們守夜人的，真敬業。
    "給。"林白從虛空裏掏出幾顆晶瑩剔透的果子，"看你們這慘兮兮的模樣，這些就當我對你們的精神讚助了。"
    至於讓林白自己去找那是必不可能的，他懶，而且這些他們又不是解決不了，還影響不到他。
    所以他也隻是掏出夠數的果子遞給吳湘南，就當他物質方麵的支持了。
    知道這個果子的好處，吳湘南也不是矯情的人，直接伸手接了下去。畢竟上麵每個月下發的也不多，而且還不一定每次都有，能得到的守夜人小隊那更是屈指可數了，多一個相當於也是給性命上了個保障。
    吳湘南接過果子，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他剛要道謝，耳麥突然尖銳地響起呼喚聲。側身傾聽半晌，他臉色驟變："抱歉，又出現新情況了，另外這份恩情我會記下到時候轉告給隊長的。"
    望著他們們匆匆離去的背影，林白輕輕歎了口氣。他吸溜吸溜的將奶茶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
    遠處商場的大屏幕上，還播放著一個新年過節的廣告，看著很是喜慶。
    00的聲音突然響起：【白白啊，你說他們會出事嗎？】
    【不知道。】林白把空杯扔進垃圾桶，金屬被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反正，一半概率死不了的。】
    要是真死了，那也可能是運氣太差了。
    他們繼續走著，就是林白總覺得有人在偷偷窺視自己。
    【白白，檢測到周圍有奇怪的人正在偷偷觀察你。】
    00搶在林白提問前就說了出來，順便還調出一張它在高空位置拍的照片給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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