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電擊療法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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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這是修了個竄天猴啊?"
趙鐵柱舉著冒煙的螺絲刀,盯著眼前這台滋滋作響的老式電視機。機箱裏迸出的紫色電弧像是活物般纏繞在他手腕上,空氣中彌漫著焦糊味和某種說不清的檀香味。
這是他今天接的第七單維修活計。電器城櫥窗外的霓虹燈在暴雨中忽明忽暗,映得櫃台上的招財貓笑得格外瘮人。趙鐵柱抹了把臉上的汗,黑色工裝褲口袋裏還塞著半根沒吃完的辣條——這是他今晚的加班餐。
"老王這孫子又克扣老子加班費..."他罵罵咧咧地伸手去拔電源,突然發現那團紫色電弧竟順著螺絲刀爬上了手指。剛要甩手,整條右臂突然傳來劇烈的酥麻感,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就像有人往視網膜上潑了桶彩虹糖。
最後的意識裏,趙鐵柱聽到電視機喇叭裏傳來字正腔圓的機械女聲:"歡迎使用仙界直通車,正在為您匹配最佳降落點..."
再睜眼時,他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片青玉鋪就的地麵上。頭頂懸著九輪金烏,遠處瓊樓玉宇在雲海中若隱若現,空氣中漂浮著拳頭大小的光團,時不時有仙鶴馱著人影掠過天際。
"操!"趙鐵柱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這年頭穿越都不給個緩衝期的?"他低頭看著自己沾滿機油的工裝褲,又摸了摸口袋裏幸存的半包辣條,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金屬甲胄碰撞的聲響。
"何人擅闖南天門!"兩個銀甲天兵踏雲而來,手中長槍泛著寒光。
趙鐵柱轉身就跑,工裝褲在跨步時"刺啦"裂開條縫,露出海綿寶寶圖案的內褲邊。他邊跑邊扯著嗓子嚎:"各位神仙老爺!我就是個修電視的!要抓去抓雷公電母啊!"
身後的天兵突然發出驚呼:"不好!是域外天魔!快去稟報鎮守使!"
趙鐵柱慌不擇路地衝進一片桃林,粉白花瓣被他的大頭皮鞋踩得汁水四濺。轉過三丈高的珊瑚假山時,忽然被人拽住後領拖進山洞。淡淡的桂花香鑽入鼻腔,他抬頭對上一雙琉璃色的眸子。
"別出聲。"少女豎起蔥白手指抵在唇間。月白色廣袖流仙裙,腰間纏著淡金絲絛,發間別著支青玉簪,活脫脫從古風遊戲裏走出來的建模臉。
洞外傳來天兵的交談:"方才那域外天魔往東去了!他穿著奇裝異服,定是魔界奸細!"
等腳步聲遠去,少女才鬆開手,歪著頭打量癱坐在地的趙鐵柱:"你從凡間來?怎麽連避塵訣都不會?"
"凡間?"趙鐵柱揉著被勒紅的脖子,突然掏出手機,"美女,現在是公元2023年,咱們加個微信慢慢嘮?"
少女的注意力瞬間被發光的屏幕吸引,指尖戳了戳鋼化膜:"這是何法寶?"突然手機響起《最炫民族風》的來電鈴聲,嚇得她連退三步掐起劍訣。
"別激動!這是人間最新款留影石!"趙鐵柱眼疾手快關掉鈴聲,順手點開相冊,"你看,這是自助烤肉,這是迪士尼,這是..."
當翻到火鍋視頻時,少女的肚子發出響亮的"咕嚕"聲。她耳尖泛紅地捂住腹部:"我...我三日前就該去瑤池領仙露的。"
"早說啊!"趙鐵柱變戲法似的摸出辣條,"嚐嚐這個,人間至味。"看著少女被辣得眼淚汪汪還不停往嘴裏塞的模樣,他笑得直拍大腿:"我叫趙鐵柱,美女怎麽稱呼?"
"我叫靈兒,是百花仙君座下灑掃侍女。"她吐著被辣紅的舌頭,"你方才說2023年?可仙界曆法已到玄黃九萬八千..."
"打住!"趙鐵柱突然抓住靈兒手腕,"你說這裏是仙界?那有沒有辦法送我回去?我家狗子明天該打疫苗了!"
靈兒正要回答,洞外突然傳來破空聲。十八道劍光結成天羅地網,將洞口封得密不透風。渾厚的男聲如驚雷炸響:"域外天魔!還不束手就擒!"
趙鐵柱把最後半包辣條塞進靈兒手中,起身拍拍屁股:"得,看來要提前體驗仙界監獄了。美女,記得給我送飯時多帶幾包仙露..."
話音未落,靈兒突然拽著他衝向山洞深處。玉手掐訣點在石壁上,隱藏的傳送陣驟然亮起。在空間扭曲的瞬間,趙鐵柱看到追兵中有人袖口閃過血色蓮花印記。
當他們在百裏外的荷花池底浮出水麵時,靈兒臉色煞白:"方才那些不是普通天兵,他們袖口的血蓮紋...是血魔殿的人!"
"等等!"趙鐵柱抹了把臉上的水,"血魔殿是什麽?漫戰組織?"
靈兒拽著他往竹林深處跑:"三千年前被剿滅的魔道宗門,他們的血祭之術需要...小心!"
破空而來的血色箭矢擦著趙鐵柱耳畔飛過,釘入竹幹時瞬間將整片翠竹染成暗紅。二十餘名黑袍人從四麵八方圍攏,為首者臉上戴著青麵獠牙的麵具。
"小丫頭倒是敏銳。"麵具人聲音嘶啞,"把域外天魔交出來,留你全屍。"
趙鐵柱突然舉起雙手:"各位大哥!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狗子,抓我沒績效獎金的!"說話間悄悄摸向腰間工具包裏的電筆——這玩意兒剛才居然跟著穿越了。
"找死!"麵具人袖中射出三道血刃。
電光石火間,趙鐵柱拽著靈兒撲倒在地。血刃擦過後背的瞬間,他手中的電筆突然爆發出耀目紫光。追兵們的法寶齊齊震顫,麵具人驚疑不定地後退:"這是...九霄神雷的氣息?"
趁對方愣神,趙鐵柱扛起靈兒就跑:"你這仙界治安不行啊!掃黑除惡專項鬥爭沒開展嗎!"
兩人跌跌撞撞逃進山穀時,夕陽正將雲海染成金紅。靈兒盯著趙鐵柱手中逐漸黯淡的電筆,突然說:"我知道有個地方能躲開追兵。"
"青雲宗?"
"不。"少女眼中閃過狡黠,"百花穀的禁地,那裏有處上古溫泉..."
趙鐵柱突然腳底打滑摔進溫泉,冒出頭時發現工裝褲正緩緩沉向池底。岸上的靈兒舉著他的海綿寶寶內褲笑出眼淚:"趙公子,你們凡間的褻衣...噗...好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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