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眾神庖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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媧皇的青銅灶台震顫不休,三千顆星辰在鐵鍋中迸濺如豆。伏羲龍角上的饕餮紋忽明忽暗,竟張口咬住自己尾巴:"這味道...這味道!"河圖簿懸空自燃,火中飄出烤魷魚的焦香。
灰仙突然跳上趙鐵柱肩頭:"快把禹王鼎當圍裙!"九鼎紐扣應聲展開,在他腰間拚成玄黃肚兜。灶台下的幽冥深處傳來鎖鏈斷裂聲,某個龐然大物正在蘇醒。
虛空裂開七十二道縫隙,各色神仙端著玉盤降臨。南極仙翁的玉盤盛著北海冰蛟刺身,西王母的琉璃盞托著昆侖雪蓮羹。趙鐵柱嗅了嗅鼻子:"都是預製菜?"
雷部天尊突然擲出紫電錘:"狂妄!"雷霆化作砧板,冰蛟肉在電光中跳動。趙鐵柱抄起鍋鏟迎擊,鏟背沾著的辣油竟將雷霆染成赤紅:"爆炒天雷要不要?"
靈兒白發卷住跳動的冰蛟肉,發梢滲出琥珀色醬汁:"師兄,這肉裏有相柳毒..."話未說完,蛟肉突然膨脹成九頭蛇妖,卻被伏羲一口咬住中間的頭顱。
伏羲七竅噴出玄黃氣,龍尾纏住雷部天尊的胡須:"給本座再來三盤!"西王母的雪蓮羹突然沸騰,蓮瓣化作利刃襲向趙鐵柱後心。
"火候過了。"趙鐵柱頭也不回,反手甩出鍋蓋。蓮刃刺入鍋蓋的油垢,竟被黏在陳年積碳中。灰仙突然竄出,將雪蓮羹整碗扣在灶台裂縫處:"鎮壓要鬆動了!"
灶台下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九條青銅鎖鏈破土而出。鎖鏈盡頭拴著個陶土甕,甕口貼著的封條寫著"初代廚魔"。
南極仙翁突然捏碎玉盤,冰蛟血凝成玄冰劍:"絕不能讓那東西現世!"趙鐵柱卻把鐵鍋倒扣在陶甕上:"急什麽,先醃入味。"九鼎肚兜潑出醬汁,順著鎖鏈滲入甕中。
媧皇的炒勺忽然爆出火星:"時辰到了!"三千神仙的菜肴同時飛向青銅灶台,在空中拚成周天星鬥圖。陶甕應聲炸裂,飛出團混沌氣,其中包裹著半塊焦黑的灶君印。
灰仙突然人立而起,鼠須暴漲纏住混沌氣:"老夥計,該醒了!"混沌氣沒入鼠頭,灰仙皮毛褪去,現出白發老者的真容——竟是禹王斬三屍時遺落的惡念!
老者抬手招來九鼎,鼎耳垂下玄黃鏈鎖住眾仙:"三千年廚道之爭,該結賬了。"南極仙翁的冰劍突然軟化,化作糖稀滴落。西王母鬢間玉簪崩裂,露出裏麵的調味瓶。
趙鐵柱扯下鼎紋肚兜:"我說這幫神仙怎麽隨身帶鍋碗瓢盆..."肚兜落地化為饕餮,將眾仙的玉盤琉璃盞吞吃殆盡。伏羲龍尾纏住老者:"廚魔,你當年私取玄黃本源..."
"取你大爺!"趙鐵柱將辣條壇砸向灶台,"都是做飯的裝什麽清高!"壇中紅油遇玄黃氣燃起七彩火,竟在虛空凝成燧人氏鑽木取火的身影。
燧人氏虛影握住趙鐵柱的手,火光照亮灶台底部——那裏刻著密密麻麻的食評,最醒目的是行血字:"火候尚可,鹹淡不均,建議加辣——盤古留。"
灰仙化作的老者突然慘叫,體內混沌氣被火光逼出。九條青銅鎖鏈自行舞動,將混沌氣重新封入陶甕。伏羲龍角上的饕餮紋脫落,化作菜刀插進灶台:"本王要改行當廚子!"
媧皇的炒勺突然飛向趙鐵柱:"接著!"勺柄浮現二十四節氣紋,觸及掌心的瞬間,三千食客虛影在虛空鼓掌。西王母的調味瓶炸開,昆侖雪蓮的清香混著辣油香彌漫三界。
眾仙的玉盤突然拚成通天階梯,盡頭是燃燒的混沌海。灰仙癱坐在灶灰中喃喃:"原來所謂量劫,不過是場廚藝比試..."趙鐵柱卻把炒勺扔向火海:"試你大爺!"
炒勺在火海中舀起團混沌本源,落入鐵鍋的刹那,九鼎齊鳴如鍾。靈兒白發纏住想要偷吃的伏羲:"師兄,這道菜叫..."
"叫亂燉!"趙鐵柱撒了把星辰當蔥花。混沌本源在鍋中凝成嬰兒形狀,睜眼的瞬間,朱雀街所有灶火同時暴漲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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