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因果樹上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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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鸞幼崽突然炸毛,叼著我耳朵往樹冠拽。血桃樹枝簌簌作響,雨師妾的半張臉裂成八瓣,露出樹心囚禁的七十二盞本命魂燈。混沌嬰兒滋尿澆燈,尿液觸火即燃,在樹幹燒出個歪歪扭扭的"逃"字。
    "哥哥可知這因果樹的年輪?"樹皮上的紅唇輕啟,十萬根因果線突然繃直。我燧人火瞳刺痛難當,金芒順著絲線逆流而上,竟在樹頂看見自己與雨師妾執手刻三生石的幻象!
    透明果實突然爆開,嬰孩臍帶纏住我脖頸。紫嬰在樹幹中掙紮,肉蓮瓣化作利刃斬斷因果線,切口處卻噴出猩紅汁液——竟是稀釋的孟婆湯!饕餮紋突然怪叫:"好酒!"鐵褲衩將湯汁吸成旋渦,花紋扭曲成(?▼皿▼)的醉態。
    灰仙的道袍碎片突然穿透時空,裹著桃核砸中嬰孩天靈蓋。那孩子突然睜眼,童聲吟誦:"乾三連,坤六斷,離火燒盡鴛鴦篆..."每吐一字,因果樹就枯萎一圈。雨師妾殘魂尖嘯,七十二盞魂燈凝成紅轎,抬著嬰孩就往樹根衝。
    混沌嬰兒騎上青鸞脖頸,滋尿畫符封住樹洞。尿液與樹汁相激凝成冰棺,棺內赫然封著紫嬰的殘破肉蓮。我燧人火瞳金芒暴漲,眸光燒向冰棺卻點燃十萬張婚書,火焰中浮現弑神匕刺入雨師妾心口的真相——刃尖挑著顆跳動的桃核!
    懷中弑神匕突然震顫,匕身浮現雨師妾泣血寫的"悔"字。嬰孩臍帶順著匕刃纏繞,將我的手拽向冰棺中的紫嬰。灰仙的道袍碎片突然拚成八卦鏡,鏡光射向樹根處——那裏埋著十萬顆刻有"趙鐵柱"的桃核!
    饕餮紋突然叛變,鐵褲衩脫離身體裹住八卦鏡:"老子受夠這破差事了!"褲腰上的五隻醉猴紋身活過來,吱吱叫著啃食鏡麵卦象。混沌嬰兒急得滋尿滅火,反被醉猴搶走尿壺當酒盞。
    紫嬰殘破的肉蓮突然綻放,蓮心飛出半卷《往生訣》。青鸞幼崽啄破書頁,叼出片焦黑的羽毛——竟是雨師妾本體青鸞的尾羽!羽毛觸及因果線,整棵樹突然倒轉,根係在天穹結成喜字。
    時空長河突然倒灌,河水裹著萬千桃核衝毀冰棺。我抓住紫嬰殘魂躍上青鸞背,混沌嬰兒滋尿畫舟。尿舟剛入水,河底突然浮起七十二具白骨轎,每具轎簾都繡著"囍"字。
    雨師妾殘魂在河麵聚形,紅綢卷著弑神匕刺來:"哥哥且看此刃!"匕尖觸及我眉心的刹那,燧人火瞳突然映出萬年前場景——我竟是親手將弑神匕遞給她的人!
    饕餮紋趁機吞下十萬桃核,鐵褲衩鼓成山嶽大小。褲腰上浮現(>△<)的痛苦表情,噗地噴出漫天桃核箭雨。灰仙的道袍碎片突然凝成漁網,兜住箭雨織成個"囚"字卦象。
    青鸞幼崽突然長鳴,尾羽掃滅七十二白骨轎。混沌嬰兒尿舟撞向河心礁石,炸開的浪花裏浮出塊龜甲,刻著"燧人泣血,青鸞焚書"的讖語。紫嬰殘魂突然開口:"爹爹看甲背!"
    翻轉龜甲,背麵竟用姻緣線繡著灰仙的生辰八字!我燧人火瞳燒向八字,虛空突然裂開道縫隙——現世桃林中,灰仙正被十萬醉猴架著往花轎裏塞,道袍下露出截青鸞尾羽紋身!
    因果樹突然爆裂,枝幹化作紅繩纏住現世與往生。雨師妾殘魂輕笑:"哥哥可知,這局棋妾已布了十萬年..."話音未落,弑神匕突然自主貫穿我掌心,血濺處生出株並蒂桃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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