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西域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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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器二年冬十月,西苑豹房內,朱厚照用鬆煙墨在《西域輿圖》上圈出別失八裏:「瓦剌可汗馬合木以「借道通商」為名陳兵邊界,此乃醉翁之意不在酒。」案頭擺著剛送達的密報,別失八裏汗王求援的金簡上血跡未幹:「瓦剌鐵騎已破哈密,懇請大明工器之師馳援。」朱載鈞握著鐵製神銳銃模型槍管刻工禾紋防滑槽):「父皇曾言『工器為盾,可禦外敵』,今番當以援救之名,行屯田之實。」
十一月初七,沙州衛校場。三萬「工器衛」將士列陣,火銃手腰間的熟鐵彈藥盒隨動作輕響,盒麵工禾紋暗記與拆分機數據一一對應。王銳揮動令旗,五千架明瞳炮前裝熟鐵炮)被牛力平板車拖出,炮身「工」字銘文下刻著鑄造匠人「鐵手李」的留名——每門炮需經七十二道鍛打工序,耗時三月而成。
「報!瓦剌前鋒距玉門關僅二十裏!」斥候的馬蹄揚起細沙,青禾立刻命人埋下地脈聽甕。鉛鈴鳴聲次第變調,匠人對照《西域地脈聲譜圖》報方位:「敵騎分三隊,右翼輕裝騎兵突進!」朱載鈞抬手示意:「神銳銃隊出列——三百六十五步射程,自由射擊!」五千鐵銃手同時半蹲,銃托抵肩,準星對準沙丘後揚起的塵頭。
隨著「劈啪」的擊錘聲,鉛彈破空而出,在沙地上打出密集的阻擊線。瓦剌騎兵突遇遠超傳統火銃的射程打擊,前排坐騎中彈倒地,騎手被鐵網般的彈雨掀翻。「明軍的火銃會飛!」幸存者驚恐回逃,卻見明瞳炮隊已列陣完畢——這些重三百斤的熟鐵炮架在四輪木車上,炮口昂起如怒目金剛。
「放!」王銳令旗劈下,三百門明瞳炮同時轟鳴。改良後的「鬆脂火藥」爆發出悶響,鉛彈裹著橡膠碎片呈扇麵炸開,橡膠碎片遇沙滯留,形成臨時霧幕。瓦剌中軍的駝隊受驚轉向,自相踐踏,明軍陣中響起「工器興邦」的號子,火銃手趁勢推進,鐵銃齊射聲與鉛鈴預警聲交織成網。
別失八裏城下,瓦剌可汗馬合木望著明軍如移動堡壘般的「聲波方陣」——七層熟鐵盾牆間懸掛鉛鈴,每麵盾牆後藏著火銃手與拆分機操作員。當瓦剌弓箭手逼近至百步,鉛鈴突然發出高頻蜂鳴,匠人通過拆分機校準頻率,竟與羽箭破空聲形成共振。「看!他們的鈴鐺在吃我們的箭!」一名瓦剌兵士驚見箭矢在半空中斷成兩截,鐵製箭頭墜落沙麵,發出詭異的顫音。
朱載鈞在中軍帳外觀察戰局,手中的單筒望遠鏡純鐵鏡筒)捕捉到瓦剌軍陣腳亂。「傳旨:左翼鐵騎兵迂回,右翼工器衛釋放「沙蠶繭」煙霧!」所謂「沙蠶繭」,實為巧妃改良的煙霧彈——橡膠包裹的鬆香粉火罐,炸裂後形成遮天蔽日的煙霧,其中混有細沙,既能幹擾視線,又可磨損敵軍弓箭弓弦。
瓦剌騎兵在煙霧中迷失方向,明軍神銳銃隊卻憑借算珠帕記錄的風速、濕度數據,調整標尺精準射擊。鐵銃隊采用「三段擊」戰術:前排射擊、中排裝填、後排校準,鉛彈破空聲如暴雨打在鉛鈴上,竟暗含《秦王破陣樂》的節奏。
深夜,別失八裏汗王開城迎接明軍時,護城河已被瓦剌屍首填滿。朱載鈞踩著凍硬的沙粒入城,見城頭工器衛正在拆卸鉛鈴——這些原本用於預警的響器,此刻被重新熔鑄為修複城牆的鉚釘。「此戰非為征服,」他對汗王說,「工器之師,護的是商路,也是民心。」汗王望著明軍正在搭建的「工器市集」——熟鐵打造的貨架上擺滿防沙麵罩、聲波水囊,忽然伏地行大禮:「願奉大明為工器共主。」
這場持續七日的「玉門關救援戰」中,明軍首次大規模使用「鐵銃鉛鈴蒸汽磨坊」協同戰術:鐵製神銳銃在三百步外撕開敵陣,明瞳炮的橡膠霰彈製造混亂,鉛鈴陣幹擾敵軍指揮,最後由工器衛所的蒸汽動力裝置快速搭建營地。戰後清點,明軍傷亡六百三十二人,瓦剌折損騎卒三千餘,餘部西逃時留下的駱駝群,被匠人改造成攜帶齒輪傳動裝置的「工器駝隊」。
歲末,朱載鈞在嘉峪關接見西域諸王,別失八裏汗王獻上鑲嵌工禾紋的鐵製彎刀:「此刀熔鑄瓦剌兵器所造,願工器之光照亮西域。」朱載鈞撫過刀身的防沙塗層,望向遠處正在鋪設的「聲波商道」——每隔十裏埋設鉛甕,以鍾聲指引商隊避開流沙。他忽然想起朱厚照的話:「工器如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轉身命人將此戰的鐵銃彈道數據刻在石碑上,碑陽為《工器援別失八裏記》,碑陰卻是密密麻麻的算珠刻度——那是匠人們用鮮血校準的殺人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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