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中西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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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器十二年秋八月,南京秦淮河畔的工器監碼頭,載堉親自解開佛郎機使團船隻的纜繩。佩德羅望著岸上懸掛的工禾紋燈籠,發現每盞燈籠的穗子都編成阿拉伯數字形狀——那是工器監為迎接使團特意改製的「算學燈籠」。
「阿隆索,你看那些穗子,」佩德羅指著燈籠,「三長兩短對應的是《九章算術》的勾股數。」
隨行的佛郎機匠人吉羅拉莫·卡爾達諾撫摸著船舷的工禾紋雕刻,忽然用拉丁語驚呼:「這是丟番圖的不定方程!」
乾清宮內,禮部侍郎王弘誨跪呈《諫止夷匠入朝疏》:「陛下,佛郎機人借「朝聖」之名,行窺伺之實!」疏文上「工器外流」四字被朱砂圈得通紅。
朱厚照翻閱使團名單,目光停在「吉羅拉莫·卡爾達諾」名下的「算學博士」頭銜:「你可知東漢明帝迎天竺僧人,方有白馬寺?工器監迎佛郎機匠人,不過是繼往開來。」他將疏文擱在《工器律·開放篇》上,「況且,他們的星盤能換咱們的硫黃密方,何樂不為?」
巧太妃在旁輕搖團扇,扇麵上工禾紋與佛郎機薔薇花交織:「禮部若怕夷人學去技藝,何不學工器監設「迷魂紋」?」
工器監的「百工堂」內,李青正在演示石灰桐油合劑的防火實驗。佛郎機匠人圍在炭爐旁,吉羅拉莫忽然用生硬的漢語道:「若在合劑中加鐵粉,可耐溫至千度。」
李青握著炭筆的手頓住,他想起《天工開物》中「鐵入火而耐煉」的記載,在牆上畫下工禾紋與鐵粉符號的對照圖。月娘湊近低語:「這些西人竟懂《五金》篇?」
佩德羅望著牆上的算學公式,從懷中掏出《幾何原本》抄本:「李匠作,歐幾裏得說三角形內角和為一百八十度……」
李青用算籌擺出工禾紋的三角結構:「《周髀算經》雲「勾三股四弦五」,亦合此理。」他不知道,這句話將開啟工器監與佛郎計算學的「弦勾之辯」。
是夜,巧太妃在尚工局舊址宴請佛郎機使團。席間呈上的「星芒豆腐」——豆腐表麵用磷粉繪著工禾紋,遇熱發出微光。吉羅拉莫驚歎:「這是煉金術的「發光劑」!」
巧太妃用銀簪挑起豆腐,簪頭工禾紋與吉羅拉莫胸前的十字架同時映在銀盤上:「西人用十字架定信仰,我朝用工禾紋量乾坤。」她示意侍女撤下菜肴,換上工器監的《算學寶卷》竹簡,「此乃贈禮,望貴國匠人斧正。」
佩德羅翻開竹簡,發現每道工禾紋旁都用拉丁文標注著算學公式——卻全是錯謬的「示敵解」。他抬頭望向巧太妃,她耳墜上的工禾紋耳墜輕輕晃動,宛如星芒。
朱厚照在乾清宮收到載堉的密報:「佛郎機使團中有人私繪工器監布局。」他望著案頭的佛郎機星盤,星盤背麵刻著極小的十字——那是吉羅拉莫的「朝聖印記」。
「傳旨,」朱厚照用朱砂在密報上畫了個工禾紋,「明日帶佛郎機匠人登觀星台,讓他們看看咱們的「火德象限儀」。」
巧太妃輕笑:「陛下這是要以星象困人?」
「非困人,乃惑人。」朱厚照指著觀星台方向,「觀星台的工禾紋刻度,比實際星位偏東七度——他們若依此繪製海圖,終將迷失在星芒迷宮。」
佛郎機使團登上觀星台時,李青正在調整「火德象限儀」的工禾紋刻度。佩德羅望著儀器上的二十八宿工禾紋標識,忽然想起老匠人說過的「星芒雷區偏移術」。
「此儀可測北極星方位,」李青演示著工禾紋與星象的對應,卻故意將勾陳一的位置錯指為紫微右垣,「工禾紋第七劃,對應天樞星亮度。」
吉羅拉莫在筆記本上飛速記錄,卻沒注意到李青袖口露出的《星象勘誤表》——真正的對應關係,藏在袖口的工禾紋刺繡裏。
是夜,工器流火燒出「工納百工」字樣。佩德羅在驛館內望著窗外火光,忽然對阿隆索道:「我終於明白工器監的秘密了。」
「是工禾紋裏的算學?」阿隆索揉著算籌。
「不,」佩德羅摸著工器監贈送的橡膠算珠,「是他們讓匠人站在帝王身旁——而不是跪在神壇下。」
而在工器監的密室裏,巧太妃展開吉羅拉莫的密繪地圖,地圖上工禾紋標記的「火藥庫」實為空倉,真正的火藥工坊藏在工禾紋的「避雷紋」之下。她望著地圖上的十字標記,對朱厚照道:「西人終究不懂,咱們的工器秘史,寫在匠作裏,而非星象中。」
朱厚照笑著合上地圖:「那就讓他們繼續在星芒裏找答案——直到咱們的匠人,真正走出大明的海岸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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