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白衣翩翩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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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內,一地的屍體,空氣裏血腥味彌漫。

    雙方實力都消亡了大半。

    拓跋野和金石身手再好,也扛不住一輪輪的車輪戰。

    他們被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但所幸對方也沒落到好,誰也不能往前進一步。

    然而對方突然有援兵加入,一下子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局麵。

    拓跋野和金石都被逼得節節敗退。

    皇後透過門縫看到局麵被逆轉,拓跋野的胳膊被砍傷,身後的侍衛眼看就要扛不住了,已經退到了門口。

    再一步,敵人就闖進去了。

    她一著急,謔得打開了耳房門。

    “金石,快去那邊幫忙,別管本宮。”

    見金石置之不理,她索性走出耳房。

    “本宮在此,你們不是要抓本宮嗎?有本事來呀。”

    眾人沒想到,還有送上門的。擔心有詐,一時躊躇著不敢上前。

    金石急了“姑母,快回去。”

    皇後沒理金石,看向渾身殺氣的黑衣人。

    “怎麽?怕了?不是說,抓了本宮,就可以封左騎大將軍,賞金萬兩嗎?本宮現在束手就擒,把立功的機會送到你們麵前,誰有膽子,誰拿走!”

    黑衣人對君九淵這邊久攻不下,早就心生了退意。

    眼下有輕而易舉立功的機會,當即紛紛搶著調轉方向,朝著皇後攻來。

    拓跋野這邊隻需要對付後來的清崖榜高手,頓時少了很大的壓力。

    金石就五雷轟頂,天塌了。

    強勢的攻擊好幾倍的襲來,他頓時落了下風。

    “石兒,你快去幫拓跋野,保護你表哥要緊,別管我。”

    金石揮刀斬了一個黑衣人,體力耗盡,本來就不夠的腦子也在瘋狂打架。

    姑母和表哥,他到底護哪個?

    遲疑那一下,黑衣人首領看準時機,一劍擊向金石的破綻。

    金石負傷倒地的瞬間,數十把劍齊齊架在他的脖子上。

    黑衣人首領眼看要得手了,抹了把劍上的血,氣憤的啐了一口。

    “死胖子,浪費老子那麽多條人命,老子現在就送你見閻王!”

    皇後驚叫“石兒!”

    刀光亮起,下一刻就要封了金石的喉。

    隻頃刻間,突然間小院狂風大作,卷起塵土漫天。

    眾人頓時都迷得睜不開眼。

    “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變天了?”

    “不知道呀,我睜不開眼睛了。”

    金石瞅準空擋,一個利落的掃堂腿,踹翻圍攻自己的人,撿起劍一陣猛砍。

    “敢罵老子死胖子,老子現在就讓你看看,老子靈活著呢。”

    風沙迷了眼睛,他看不清前麵的人。

    但他知道皇後在他身後,剛才在他麵前要殺他的,全是敵人。

    他砍得毫無心理負擔。

    對麵的人還沒揉開眼裏的沙子,就被一刀砍得再也不用睜眼。

    皇後見他躲過一劫,稍稍鬆了口。

    金府尚存的侍衛也再次把她圍了起來。

    “皇後娘娘請不要衝動,我家公子是不會放下您不管的。”

    剛才一心隻擔心著君九淵那邊,確實衝動了。

    這會緩過神來,皇後嚇得雙腿發軟,順著柱子就坐在了地上。

    “還好石兒沒事,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這突然的變故,連拓跋野都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

    隻是隨著風逐漸平息,風沙落地,眼前的視線也逐漸變得清楚起來。

    不知何時,院中竟然站著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

    那男子帶著麵具,無人看得見他長什麽樣。

    他腳下是一地的橫屍,純白的衣角沾到地上,染上了斑斑血跡。

    好像一份美好,被沾上了汙穢之物。

    他雲淡風輕的收起折扇,淩厲的目光掃過眾人。

    “自從兩年前清崖榜比試排名之後,這是清崖榜高手聚集最齊的一次。你們的主子為殺太子,還真舍得下血本。”

    被提起的清崖榜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絡腮胡自覺自己是除了第一名和第二名之外的老大,主動站出來。

    “你是誰?既然知道是我們清崖榜的人在辦事,就速速離開。這裏的閑事,可不是你能管的。”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將折扇緩緩打開。

    “我能不能管,試試就知道。”

    話落,折扇從他手中飛出,直襲絡腮胡命脈。

    絡腮胡甚至都沒有反應的時間,眼睜睜看著扇麵如利刃一般襲來,從他的喉嚨飛速劃過。

    下一刻,他睜大了一雙眼睛,直挺挺的往後,砰得一聲摔躺在地上。

    剛才還叫囂著要一步登天的人,現在一腳踏入了地獄。

    隨後,那把扇子在清崖榜高手之間飛速回轉,穩穩的又回到了白衣男子手裏。

    絡腮胡身後清崖榜的人,嚇得連連後退。

    ”怎麽可能?這可是清崖榜第三名,連第二名想要勝他,也要過上幾招。他竟然可以一招致命!他到底是誰?這樣的高手,我們怎麽從未見過?”

    “難道,他就是清崖榜高手第一名。”

    聞言,拓跋野緊緊盯著白衣男子,看了又看。

    不可能呀!

    第一名在他身後屋裏呢。

    再說,君一作戰從來不用扇子。

    但學會用扇子打仗後,就使勁顯擺的騷包男人,他倒是知道有一個。

    隻是半年前,那人早就死在戰場上呀!

    拓跋野看那白衣男子身影,越看越眼熟,越看越不可思議。

    折扇的扇麵棱角沾了血漬。

    白衣男子閑庭信步的走到角落的魚池旁,將扇子放進水裏攪了攪。

    再拿出來,那扇子已經煥然一新。

    “幸好這扇麵是防水防汙的,洗一洗便可恢複如初。要不然,你們還得賠我扇子。我這扇子很貴的,你們這一趟的活全加起來,都不夠這把扇子的手工費。”

    白衣男子站起身,搖著折扇緩緩走到中間。

    “聽我這麽一說,你們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可悲?拚死拚活不要命的掙錢,都不夠買我隨手的一個小玩物。”

    這欠揍的語氣,成功激怒了清崖榜剩下的十九個人。

    “大家掙的都是賣命的錢,還要被你如此羞辱。兄弟們,殺了他!”

    十九個人齊齊朝著白衣男子攻來。

    白衣男子一夫當關,以一敵十,應付起來比拓跋野和金石輕鬆多了。

    其餘尚存的侍衛從地上爬起來,列隊排成一排,將主屋門口再次圍得密不透風。

    拓跋野總算是喘了口氣,噗通一聲蹲在台階上,劫後餘生的大口喘氣。

    他傷口的血濡濕了衣服,單手捂著也控製不住血往外流。

    “娘的,可算是來幫手了。這當太子的人,腦子就是比我聰明,還留著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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