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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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九淵自從戰場上回來,這是第一次出房間。
    盡管是晚上,府上掌起上百盞燈籠,將主院到膳廳的路照得燈火通明。
    每個人的臉上,都想過年一樣,洋溢著喜悅。
    待進了膳廳,院內侍衛丫鬟和小廝,早已等候多時。
    一看見君九淵,齊齊下跪。
    “恭喜太子身體康健。”
    君九淵一路走過來,剛平複好的心情,見此情景再次起了波瀾。
    “都起來吧。”
    眾人嘩啦啦起身。
    管家抹著眼淚走上前。
    “今晚廚房做的全是主子愛吃的菜,您看看還可不可口,若是不好,我就趕緊讓人重新做。”
    君九淵這半年的夥食,十分湊合。
    不是下麵的人不盡心,是不管以前多愛吃的菜,他最多就吃一口。
    管家現在也摸不清君九淵愛吃什麽了。
    君九淵看了一眼桌上的菜。
    “很好了。你們都去忙吧,太子妃在這裏就好。”
    管家急忙道:“是。主子有什麽吩咐,盡管叫我。”
    遣散了眾人,君一推著輪椅走到膳桌旁。
    鳳嫋嫋像以前一樣,給他夾菜。
    隻是以前隻能在床邊的方寸之地,君九淵吃著不舒服,通常吃幾口就飽了。
    現如今,整個桌子的菜鳳嫋嫋都夾了個遍。
    君九淵笑看著她。
    “夠了,你自己吃。”
    鳳嫋嫋道:“不夠。你今天必須多吃點,慶祝你可以出門了。”
    君九淵不想讓鳳嫋嫋擔心,來者不拒。
    這邊正吃著,拓跋野火急火燎的跑過來。
    他站在門口,朝著君一使眼色。
    君一走過去,一把就被拓跋野拉進牆角。
    “我今天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你跟我說個實話,昨晚上那個會使扇子的白衣男子,是不是鳳梟?”
    君一表麵平靜,心裏一咯噔。
    “你胡說什麽?鳳梟不是你親手埋的嗎?”
    拓跋野擰緊眉頭。
    “就是因為我親自埋的,所以才不確定來問你。會使扇子,武功在你之上,還幫助淵哥不留姓名。關鍵那身形路數,說話腔調,都跟鳳梟很像。你說說除了鳳梟,還能有誰?”
    君一堅持一張麵癱臉。
    “天外有天,主子就不能有幾個其他你不認識的朋友?”
    拓跋野……
    被說服了。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君一鬆了口氣。
    拓跋野還是不甘心。
    “你發誓你沒騙我,你快舉手發誓。你要是撒謊,就把你淵哥身邊第一紅人的地位讓給我”
    君一火氣壓不住了。
    “你有病吧!”
    倆人嘀嘀咕咕,說話聲音越來越大。
    君九淵淡定出聲。
    “你倆在爭什麽,不妨說出來讓太子妃給你們評評理。”
    君一冷不丁心頭一沉。
    “沒事,是拓跋野怨屬下晚上沒請他吃飯。”
    拓跋野:“……哦,啊,對。他不請我吃飯。”
    鳳嫋嫋道:“來這裏吃呀。廚房做了很多,我倆也吃不完。”
    拓跋野一點也不知道客氣,嗖得一下就在君九淵身邊坐下來。
    看著滿桌子豐盛佳肴,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果然跟著太子妃有肉吃。那我就不客氣了。”
    君一想像剛才拎薛戩一樣,把人拎出去。
    怎麽一個個的,都那麽沒眼力勁。
    鳳嫋嫋看了他一眼。
    “君一,也坐下來一起吧。”
    君一想拒絕,可見君九淵朝他點頭,這才在拓跋野的另一邊坐下來。
    “多謝太子妃。”
    薛戩給他夾了個雞腿。
    “你雖然不請我吃飯,但我不記仇,有好吃的也想著你。你有我這個朋友,你就偷著樂吧。”
    君一斜了他一眼。
    鳳嫋嫋已經知道了昨夜的事情,對拓跋野關心問道。
    “你的傷怎麽樣?好點了嗎?”
    拓跋野邊吃邊回答。
    “都是小傷,已經好了。”
    鳳嫋嫋還想再問,一雙筷子伸到眼前。
    君九淵夾了塊豆腐給她。
    “吃飯,不用管別人。”
    落進君九淵溫柔的注視下,總鳳嫋嫋總算是不關心拓跋野了。
    隻是這廂剛把鳳嫋嫋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外麵又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管家走進來,身後跟著一排小廝,各個手裏端著華麗的金飾。
    “太子,太子妃,這些都是金石公子命人送來的。說是金樓的最新款式,特意交代,全部是送給太子妃的禮物。”
    鳳嫋嫋呆住了。
    “金石?”
    他不是很討厭自己的嗎?怎麽就突然這麽殷勤了?
    君九淵這心裏,重重的歎了口氣。
    自己的女人太有魅力,也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鳳嫋嫋轉頭看君九淵。
    “你表弟,你說怎麽辦?”
    君九淵實現掃過那一排金碧輝煌的金飾,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問鳳嫋嫋。
    “你喜歡嗎?”
    鳳嫋嫋看來看去,目光都快黏在金飾上麵了。
    她眨了眨眼睛。
    “喜歡呀,看著就金燦燦的,哪有女子不喜歡這些的?”
    君九淵大手一揮。
    “那邊留下吧。管家,去庫房取些銀子給金石送去。”
    管家連忙應聲。
    金家。
    金石收到管家送來的銀子時,還有些蒙圈。
    “爹,表哥這是什麽意思?姑母以前送給我好多禮物,比這貴重的多的是,我都沒給過錢。他怎麽突然給我錢了?他不會是想讓我把姑母以前送的禮物,折合成錢還回去吧?”
    金斌也是剛聽聞此事。此刻看著自己的傻兒子,心塞的想抓牆。
    “哪有給已婚女子送金飾的?你不要臉,太子妃還要臉呢?這事要是傳出去,都會以為你對太子妃有不軌之心呢。太子沒把那些金飾砸到你臉上,都是看在你爹我這張老臉上。”
    金石一瞬間臉色煞白。
    “我?對那個毒婦?爹,你別開玩笑了。除了表哥,我看就沒人會喜歡那個毒婦。那個哈哈哈的毒藥,我記他一輩子。”
    金斌氣道:“那你送太子妃金飾幹什麽?”
    金石語塞。
    他想通過鳳嫋嫋巴結表哥,從而跟在表哥身邊建功立業的事情,他不能讓他爹知道。
    否則他爹一定把他這一偉大理想,掐死在搖籃裏。
    “我,我就是看她最近照顧表哥,實在辛苦,替姑母送她一些禮物。對,我是替姑母送的。”
    金斌確定自己的傻兒子不是真的喜歡上了太子妃,這才鬆了口氣。
    “那就以皇後的名義送,不能用你的名義送,會被誤會的。”
    金石抓著君九淵給他送來的錢,狂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嘴上這麽說,心裏還在盤算著,下次怎麽以自己的名義把禮物送出去,還不會被退回來。
    他才不會傻到用皇後的名義,那以後想求鳳嫋嫋辦事,可是不好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