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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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淵有意讓她開心,鳳嫋嫋也很配合的勾起唇角。
鳳嫋嫋道:“你把黑家軍給了他們,曦瑤有你這個皇兄,真好。當初我阿兄也一樣,什麽好東西都想留給我,想想那時候……”
君九淵垂眸,看著鳳嫋嫋欲言又止的樣子。
“是不是想家了?”
鳳嫋嫋點頭。
“想爹娘,想阿兄,也想阿離。”
君九淵抱住她,也不知道在說誰。
“再等等,會有機會再見的。”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柳兒的聲音。
“太子妃,太子妃,京城的飛鴿來了。是小公子來信了。”
話落,突然有什麽東西落在了窗台上,窗外緊接著就響起一陣咕咕咕的聲音
鳳嫋嫋一聽騰地一聲坐起來。
她趴在小榻上推開窗戶,果然看到一隻熟悉的信鴿。
“是阿離的。”
鳳嫋嫋將信鴿抓在手裏,取下信筒,展開來看。
越看,嘴角的笑意越大。
君九淵湊過去看,很快也跟著鳳嫋嫋笑起來。
鳳離在信上寫了他的學習情況。
年底大考,鳳離的文武都是書院第一名。
書院一共有學生五十多名。
十五皇子文科考了二十名,武科考了第十三名。
宸妃滿足極了,準十五皇子晚幾天回宮。十五皇子這幾日都宿在國公府,一到晚上就往夜市跑。
但殷小寶就有點慘了。
文科武科,全部倒數第一。
鳳離隻是闡述事實,但鳳嫋嫋還是從他的文字裏,看出三人的不同境遇。
鳳離寫信求誇誇。
十五皇子得到了即時誇獎,此刻一定正在京城的夜市看花了眼。
而殷小寶回家,免不了又要被殷卓耳提麵命。
殷卓還會被書院的院長請過去談心。
那書院的院長,曾經是殷卓的門生。
被自己門生請去談論孫子的教育問題,也不知道一向愛麵子如命的殷卓會是什麽心情。
鳳嫋嫋當即就拿起紙筆,給鳳離回信。
鳳嫋嫋寫信的時候,君九淵去盥洗室洗漱。
等鳳嫋嫋寫好回信放飛信鴿,就見君九淵手裏也拿著一封信走進來。
他將拆開的信遞給鳳嫋嫋。
“看看。”
鳳嫋嫋接過來,視線快速在上麵掃過。
“有被害的姑娘找到了?”
君九淵點頭,坐到了她身邊。
“在京城周邊的青樓找到了一個,已經為她贖身。隻是那姑娘不想回到熟悉的地方,這裏的人都知道她的遭遇,擔心回來會被指指點點,隻怕生活更難。幸好那姑娘全家通情達理,願意為了女兒舉家搬遷,我已經在讓人重新安頓他們。”
那姑娘的選擇,鳳嫋嫋也能理解。
如今這世道,口水亦能淹死人。
那封信後麵還提到另一個被找到的姑娘。
隻是正如姚文昌書房裏的信件所寫,是死在蔡思明手裏的那個。
那姑娘的屍骨,在京郊的一處荒山裏挖了出來。
君九淵派出去的人,已經給那姑娘買了一副好棺材,尋了個風水寶地,重新安葬。
“這消息隻告訴了姑娘的爹,沒敢讓她娘親知道。說沒找到,總歸還有些活下去的希望。她家本就是貧寒,娘親又常年患有疾病,隻靠著她爹種家中的幾畝地為生。據說還有一個哥哥,但在幾年前出海打魚後,就再也沒回來。我讓人給她家裏送了些銀子。城南有一些流浪的孤兒,姑娘的爹有收養一個的想法,算是給家中添點人氣。我已經讓人去幫著處理。”
鳳嫋嫋聽著隻覺得心寒。
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隻找苦命人。
他們已經很努力很善良的活著了。
依舊逃不掉這世間的弱肉強食法則。
這和動物的世界,又有什麽區別?
“另外兩個呢?進展怎麽樣?”
君九淵道:“據說都轉手賣了好幾次,如今還在追查。此事不管是生是死,都會有個結果。別看了,睡吧。”
鳳嫋嫋將信還給君九淵,從小榻翻身下來,繼續洗漱。
等洗好回來,看到君九淵正坐在床邊,看著那兩套曦瑤歸還回來的一男一女的喜服。
那喜服都是攤開的,占了整張床。
“怎麽不讓人收起來?還想再穿一次?”
鳳嫋嫋笑著,伸手摸上麵的珠子。
“看見這個,就好像看到了一座金山在麵前閃閃發光。這麽貴重的東西,穿一次就要壓箱底多可惜,我得多看幾眼才劃算。”
君九淵停頓片刻,突然笑起來。
伸手將鳳嫋嫋抱到自己腿上,單手去疊喜服。
“給你穿的,多少金都值得。”
鳳嫋嫋雖然覺得奢侈,但心裏還是暖洋洋的。
她撐著身子,騰出一隻手和他一起疊。
很快,兩件喜服就在他們共同的努力下疊好了。
鳳嫋嫋起身將喜服放進櫃子裏,再回來,見君九淵隻穿著一件底衣,正撐著腦袋在床上等她。
見她回來,君九淵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那意思,很明顯。
他知道鳳嫋嫋的月事已經過去了。
薄紗從鳳嫋嫋的身上滑落,一道身影利落的撲進了君九淵的懷裏。
暖帳落下,將兩具身體完全遮住。
“君九淵,母後的願望,嗯,是不是,快要實現了?”
“你想生嗎?”
“也不是不想,就是害怕,現在還不是時候。嘶,你把我衣服扯壞了。”
“壞了再買新的。我明天讓老薛想個辦法。”
“我猜他會趁機給你推銷他的話本子。要不你租他兩本吧,又不貴。”
君九淵動作頓住,居高臨下看著她。
“怎麽?剛圓房才幾天,就開始嫌我了?”
鳳嫋嫋否認:“沒有。你多學點沒壞處,技多不壓身。”
君九淵被氣笑了。
“你不知道有些東西,是無師自通的?我要是真想學,有你在就夠了。”
鳳嫋嫋猝不及防被他的話擊中,抽著嘴角看他。
“大言不慚。我現在就在,你給我演示一個。”
君九淵眼神暗了暗,不懷好意的思量片刻,抓住鳳嫋嫋的手往下探去。
“這有何難!”
不多時,房間裏傳來鳳嫋嫋破音的叫聲。
“君九淵,你快撒手!”
“那換種方式。”
嬤嬤來送熱水,被那突然的一嗓子吼得渾身一震,急忙放下水桶就往外走。
自從倆人圓房後,這主院一到晚上就成了禁區。
她進來一趟都得小心翼翼。
嬤嬤把院門關嚴實後,偷笑離開。
照這個頻率,府上又快有喜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