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她沒抗住我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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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姮立馬捂住他的嘴。
“呸呸呸,不許胡說,我們誰也不會死。你快說呸呸呸,不吉利。”
木栢封抓住殷姮的手,照做。
“好。呸呸呸,誰也不會死。我們都會好好活著。”
殷姮這才放心下來。
她又看了一眼扶翼像。
“扶翼女仙不是海神嗎?神仙也會死嗎?”
木栢封道:“神仙每隔幾百年,也是要曆劫的。躲得過則壽與天齊,躲不過或元氣大傷,或灰飛煙滅。或像扶翼女仙一樣,封印於小小的菩薩像裏,靜待複活時機。”
殷姮若有所思的點頭。
她想到什麽,坐下來瞥了木栢封一眼。
“剛才聽管家說,阿離拿你當家人。那麽小的孩子一個人守著家,想想都覺得心疼。這次,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木栢封歎息一聲,抓住殷姮的手。
“好。等我們從東海回來,我一定坦白。到時候那小家夥要是哭,你幫我哄哄。”
殷姮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
“自己惹哭的,自己哄。在這件事情上,休想讓我幫你。我頂多在你挨打之後,給你備好金瘡藥。”
木栢封攬著殷姮的腰湊過去。
“好阿姮,你可真狠心啊。早晚都是鳳家的媳婦,怎麽也不知道幫幫未來夫君。”
殷姮笑道:“有本事,明日當著伯父伯母的麵,你再把今日的話說一遍。看他們是支不支持我幫你。”
提起爹娘,木栢封是真心虛了。
“在邊境祭拜的時候,我承諾爹娘會照顧好嫋嫋和阿離。現在回頭看,所有的苦難都是倆人自己扛過去的,也不知道明日爹娘會不會怪我?”
殷姮捧著他的臉,讓木栢封直麵她。
“你曆經千辛萬苦才回來,已經做了很多事情了,伯父伯母不會怪你的。”
木栢封:“不怪,也不幫,是不是?”
殷姮突然又笑了。
“伯母肯定會說,小輩的事情,我跟你爹向著誰都不好,你們自己處理吧,打贏的過來領賞。”
這確實是鳳梟娘親常說的話。
而以前,鳳梟永遠打不過鳳嫋嫋。
鳳梟和鳳嫋嫋也永遠打不過還不如劍高的鳳離。
提起以前,木栢封也笑起來。
隻是那笑裏,帶著苦澀。
“爹娘要是還在,一定很開心看到嫋嫋和阿離如今的樣子。我娘也一定想趕緊把你娶進門跟她作伴,比我還著急呢。”
提起故人,木栢封笑著笑著,眼圈紅了。
無論是鳳梟還是木栢封,殷姮從未見他這般過。
殷姮將他的頭抱進自己懷裏。
“他們也一定很心疼你吃過的苦,受過的難。明日,你便再做一次鳳梟,我跟你一起,好好陪陪伯父伯母。”
木栢封聲音悶悶的。
“好。”
殷姮從國公府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木栢封戴上麵具送她回去。
豈料剛走到門口,就見門外站著一尊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背對著大門的方向站著。
可殷姮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她嚇得立馬甩開了木栢封的手。
木栢封手心一空。
緊接著就聽到大門外的聲音。
“阿姮。大晚上的,阿離又不在,你來國公府幹什麽?”
殷姮壓下狂跳的心髒。
“哦,我,我是來探望伯父伯母的。明日是伯父伯母的忌日,我來看看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福伯聽到動靜,從院裏跑出來。
見此情景,當即就明白了什麽。
他急忙幫著打掩護。
“小的參見太傅。殷小姐說得沒錯,還親自給府上送來了紙錢。”
殷卓知道殷姮放不下,現如今也不勸她了。
隻是他懷疑的目光打量站在殷姮身後的人。
“這個人,是幹什麽的?”
福伯急忙道:“他是府上新招來的侍衛。”
木栢封低垂著眼簾,一開口連嗓音都變了。
“小的參見太傅。”
殷卓疑惑:“他怎麽還帶著麵具?”
福伯:“臉不小心燒傷了,怕嚇到別人。”
殷卓又點點頭。
大晚上視線昏暗,他眼神不好也看不清楚,索性就沒再理會一個侍衛。
目光一轉,繼續又落在殷姮身上。
語氣裏帶著心疼。
“阿姮啊,爺爺不是不讓你來。鳳家滿門忠烈,忌日你想來也是情理之中。隻是這大晚上的,你出來也不說一聲,你奶奶會擔心的。”
殷姮道:“爺爺放心,我這就回去呢。”
說著,她目光若無其事是掃過身後的人,最後落在福伯身上。
“福伯,我先回去了。明日一早再過來,同阿離一起祭拜伯父伯母。”
福伯道:“殷小姐慢走,太傅慢走。”
殷姮挽著殷卓的胳膊往外走。
“爺爺,咱們快回吧。”
殷卓往外走兩步,突然停住。
“哎,不對啊。你一直說祭拜鳳將軍和楚將軍,那鳳梟呢?怎麽沒聽你說要祭拜他?”
殷姮……
“呃,也祭拜啊,明日祭拜伯父伯母,順便也祭拜鳳梟。”
殷卓渾濁的眼睛頓時都瞪大了,一眨不眨的盯著殷姮。
他是眼神不好,但心眼跟明鏡似的。
“不對吧。你以前處處將鳳梟排在第一位,現在鳳梟在你心裏,怎麽就落得個捎帶手的地位了?”
殷姮……
一時無言以對。
福伯聞言,看了木栢封一眼,心裏也不是滋味。
“殷小姐,恕老奴多嘴一句。我們都希望您不要沉浸在過去。但也不希望您在這個時候,就真的將我家大公子忘得一幹二淨。我家公子要是知道了,九泉之下也會不得安生的。”
有新歡沒關係。
讓新歡借助在府上,倆人常常關起門來私會,他們也不說什麽。
可在忌日的時候對舊愛隻字不提,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殷姮無語的和木栢封對視,隻覺得滿心冤枉。
“福伯,我不是那個意思。”
福伯感慨的抹了一把老淚。
這下,殷姮更冤枉了。
木栢封瞅著她為難的樣子,突然開口。
“時候不早了,殷小姐快回去休息吧。福伯隻是有感而發,我勸勸他。”
殷姮抓著殷卓的胳膊就往外走。
“好好,交給你了。”
她怕再待下去,破綻更多。
殷卓一邊往外走,一邊看著她心虛的樣子。
“阿姮,你是不是有事瞞著爺爺?”
殷姮:“我沒事情瞞您,倒是有事情瞞著奶奶。”
殷卓:“你瞞你奶奶什麽了?”
殷姮:“您今天偷喝了兩杯酒,奶奶還不知道呢。”
殷卓當即變了語氣。
“哎呦好阿姮,千萬別告訴你奶奶,不然爺爺晚上進不了房門嘍。”
……
爺孫倆的聲音漸漸飄遠。
木栢封看向還在傷感的福伯。
“福伯若有不滿,怪我吧,別怪她。”
因為剛才殷姮有了新歡忘了舊愛的行為,現在福伯看他,總感覺他是來搶他家大公子名分的。
可逝者已逝,福伯也不希望殷姮永遠停在過去,在淩雲寺那樣的苦寒之地度過餘生。
他看木栢封,心情複雜又糾結。
既有感激,又有嫌棄。
“哎。老奴隻是個下人,沒資格怪先生。”
木栢封見不得福伯這樣。
這口氣撒不出去憋在心裏,這老頭得失眠一晚上。
以後見到殷姮,也會別扭。
“真的,是我主動引誘她的,她沒抗住我的美色。”
福伯猛地抬頭。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