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新的波瀾與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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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在郭府住下後的日子,起初滿是新奇與忐忑。這日清晨,陽光輕柔地灑在庭院,花草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在歡迎新一天的到來。蘇瑤在庭院中漫步,試圖熟悉這陌生又透著幾分溫馨的環境。
轉過一道回廊,蘇瑤瞧見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正在修剪花枝。女子身著樸素的家丁服飾,眼神專注,手中的剪刀在花枝間靈活穿梭,不一會兒,原本有些雜亂的花叢便顯得規整起來。蘇瑤被女子的專注吸引,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那女子似有所感,抬起頭,看到蘇瑤,微微一愣,隨即露出友善的笑容:“你就是新來的蘇姑娘吧?我叫靈悅。” 蘇瑤連忙回以微笑:“靈悅姑娘,你好。我看你修剪花枝好熟練,這花園在你的打理下,定是越發漂亮了。” 靈悅輕輕搖頭,笑道:“蘇姑娘過獎了。我也是來了郭府後,才慢慢學的這些。說起來,還得感謝郭公子呢。”
蘇瑤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靈悅見狀,索性放下手中的剪刀,走到蘇瑤身邊,輕聲說道:“我原本是在街上賣花的,我父親酗酒又好賭,家裏日子過得艱難。後來,他竟要把我賣了抵債。是郭公子,在我父親手中將我買下來,還在郭府給我安排了工作。起初,我被安排在廚房,可我總是笨手笨腳,闖了不少禍。好在郭公子寬厚,二少爺又把我調到花園,負責打理花草。我如今能有安穩日子過,全靠郭公子。”
蘇瑤聽著靈悅的講述,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想起與郭險峰相識以來的種種,從密林中的驚險相遇,到郭險峰帶她回府的悉心照顧,再到如今聽聞他對靈悅的救助,愈發覺得郭險峰是個心地善良之人,對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靈悅姑娘,郭公子真是個好人。” 蘇瑤感慨道。靈悅用力點頭:“是啊,郭公子在府裏,對下人們都極好。蘇姑娘,你往後就知道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蘇瑤心中惦記著郭險峰,便向靈悅告辭,打算去找郭險峰。
蘇瑤向路過的家丁打聽郭險峰的去向,家丁恭敬地回道:“蘇姑娘,郭公子一早就被廖震廖公子請走了,說是去了豐泰樓。” 蘇瑤微微皺眉,心中有些擔憂,但也不好多問,隻能在府中等待消息。
另一邊,豐泰樓內,氣氛卻顯得有些凝重。廖震帶著郭險峰走進包廂,隻見劉貴勳和常維義早已在座。劉貴勳神色如常,常維義卻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郭兄,你可算來了。” 廖震說道,“今日找你來,是有要事相商。” 郭險峰在一旁坐下,目光掃過眾人,說道:“廖兄,有何事,直說便是。”
廖震看了常維義一眼,開口道:“郭兄,常兄與丁天化的三場財力比試,後麵兩場輸了。” 郭險峰微微挑眉,神色卻還算鎮定,說道:“輸就輸了,這些比試,本就是意氣之爭,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廖震卻神色凝重,搖頭道:“郭兄,事情沒這麽簡單。丁天化那廝,輸了比試後,竟趁機要常兄加入他的組織。” 郭險峰聞言,眼神一凜,看向常維義。常維義苦笑著點頭:“郭兄,實不相瞞,丁天化此前組織了一幫紈絝子弟,成立了一個組織,裏麵大多是些惡少無賴。我怎肯與他們同流合汙,便隻能暫時拖著。”
郭險峰沉思片刻,說道:“丁天化這是在借機打壓我們。常兄,你做得對,絕不能加入他的組織。隻是如今,我們得想個對策,不能讓他得逞。” 劉貴勳這時也開口道:“郭老弟,我也覺得不能妥協。可丁天化勢力不小,又心狠手辣,我們得小心應對。”
廖震接著說:“郭兄,我今日找你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常兄如今處境艱難,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郭險峰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思索良久後說道:“丁天化既然盯上了常兄,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首先得保證常兄的安全。常兄,這段時間,你盡量少外出,若有要事,也一定要帶足人手。”
常維義點頭稱是:“郭兄,我明白。隻是一直這麽拖著,也不是辦法。” 郭險峰目光堅定:“當然不是。我們得主動出擊。丁天化的組織,平日裏肯定沒少幹壞事。我們可以暗中收集他們的罪證,找機會揭露他們,讓他自顧不暇,自然也就沒精力來逼迫常兄了。”
廖震眼睛一亮:“郭兄,此計甚好!隻是收集罪證,談何容易,丁天化那幫人向來行事謹慎。” 郭險峰笑了笑:“廖兄,這就需要我們多費些心思了。我們可以從他組織裏的小人物入手,找到他們的把柄,再順藤摸瓜。”
劉貴勳點頭讚同:“郭老弟考慮得周全。隻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切不可打草驚蛇。” 郭險峰看向常維義,說道:“常兄,你也別太擔心。我們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決此事。你在這期間,若有任何消息,及時通知我們。” 常維義感激地看著郭險峰:“郭兄,多謝你!若不是你,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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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又商議了許久,製定了一些初步計劃,才各自散去。郭險峰離開豐泰樓後,心中依舊牽掛著此事。他深知丁天化不是個善茬,此次交鋒,怕是一場硬仗。
回到郭府,郭險峰徑直回到自己的書房,打算靜下心來,再仔細想想應對之策。剛坐下不久,就聽到敲門聲。“進來。” 郭險峰說道。門開了,蘇瑤走了進來。
“公子,你回來了。” 蘇瑤輕聲說道,目光中帶著一絲關切,“我聽說你被廖公子叫走了,可出了什麽事?” 郭險峰看著蘇瑤,心中的疲憊似乎減輕了幾分。他搖了搖頭,說道:“蘇姑娘,沒事,一些瑣事罷了。讓你擔心了。”
蘇瑤走上前,猶豫了一下,說道:“公子,若有什麽難處,你盡管說。雖說我一介女流,或許幫不上什麽大忙,但也能為你分憂。” 郭險峰心中一暖,笑道:“蘇姑娘有心了。不過此事有些複雜,你還是別操心了。你在府裏,可還習慣?”
蘇瑤點了點頭:“多謝公子關心,我在府裏一切都好。今日我還遇見了靈悅姑娘,聽她講了公子的善舉,蘇瑤對公子愈發敬佩了。” 郭險峰微微一愣,隨即笑道:“靈悅那丫頭,就愛誇大其詞。我不過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家常,蘇瑤見郭險峰神色疲憊,便起身告辭:“公子,你忙了一天,早些休息吧。蘇瑤就不打擾了。” 郭險峰點頭,看著蘇瑤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麵,他要應對丁天化的麻煩,另一方麵,蘇瑤的出現,又讓他心中多了一份牽掛。
蘇瑤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月色,思緒萬千。她想著郭險峰麵臨的困境,心中滿是擔憂。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機會幫郭險峰分擔一些。
接下來的日子,郭府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郭險峰暗中安排人手,開始收集丁天化組織的罪證。
一日,靈悅匆匆找到蘇瑤,神色慌張:“蘇姑娘,我打聽到一個消息,不知對郭公子有沒有用。” 蘇瑤連忙問道:“靈悅姑娘,什麽消息?快說。” 靈悅喘了口氣,說道:“我聽廚房的一個夥計說,他有個親戚在丁天化的組織裏當跑腿的。聽說,他們最近要在城西的一處廢棄倉庫進行一筆見不得人的交易。”
蘇瑤心中一緊:“靈悅姑娘,這消息可靠嗎?” 靈悅點頭:“那夥計說,他親戚喝多了酒,跟他吹噓的,應該不假。” 蘇瑤思索片刻,說道:“靈悅姑娘,此事重大,我們得趕緊告訴郭公子。”
兩人急忙找到郭險峰,將消息告知他。郭險峰聽後,神色凝重:“蘇姑娘,靈悅,多謝你們。這消息若屬實,對我們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 蘇瑤說道:“公子,我們能幫上忙,就好。隻是這交易,怕是有危險,公子千萬要小心。” 郭險峰看著蘇瑤關切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意:“蘇姑娘放心,我自會小心。”
在郭府那看似祥和的高牆之內,陽光輕柔地灑在曲折蜿蜒的回廊上,為其鍍上一層暖黃的光暈。繁茂的花木隨風搖曳,枝葉摩挲沙沙作響,池塘裏荷花含苞待放,散發著清幽的香氣,荷葉如綠傘般層層疊疊,微風拂過,水麵泛起粼粼波光,宛如一幅寧靜秀美的畫卷。
然而,這份寧靜不過是表象,罪惡的陰影正悄然籠罩。
護院教頭與他那尖嘴猴腮的心腹,心懷不軌,覬覦著雜役的妻子秀娘。
上次,他們趁雜役盜取了郭險峰的兩件首飾,將其關進柴房,毆打,打算迫使他的妻子秀娘獻出身體來救丈夫,但是並不成功。
此次,護院教頭安排了雜役到他家幫忙拿東西,雜役不敢不從,護院教頭與心腹偷偷尾隨,這裏在城外偏僻處,其實是護院教頭的舊宅,已經荒蕪,裏麵沒有其他人,雜役毫無防備,被這兩個惡徒狠狠製服。
護院教頭滿臉橫肉扭曲,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死死掐住雜役的脖頸,惡狠狠地說:“哼,就憑你也想護住你那漂亮媳婦?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雜役拚命掙紮,手腳亂蹬,卻無法掙脫這致命的桎梏,沒一會兒,便沒了氣息。
兩人看著雜役的屍體,相視一笑,而後合力將屍體拖到後院的水井邊,隨手一扔,緊接著搬來幾塊大石頭,將井口嚴嚴實實地封住,仿佛這樣就能掩埋他們犯下的滔天罪行。
解決掉雜役後,這兩個喪心病狂的家夥並未罷手,轉而將目標對準了秀娘。
此時的秀娘,尚不知丈夫已慘遭毒手,正坐在婢女院屋內,做著針線活。突然尖嘴猴腮的心腹來找秀娘,告知她雜役在外麵暈倒了,秀娘很焦急,跟著心腹出去。
秀娘跟著護院教頭的心腹來到城外護院教頭的舊宅,秀娘見到此處偏僻,不由得心中懼怕,不願意進去,但是護院教頭的心腹說雜役暈倒似乎臉色發白,恐怕再耽擱就很危險。
秀娘隻好跟著護院教頭的心腹進去他所說的房間,可是房間裏麵隻有護院教頭一人,秀娘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你們…… 你們想幹什麽!” 秀娘驚恐地瞪大雙眼,連連後退,後背緊緊貼在牆上,聲音顫抖著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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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教頭滿臉橫肉抖動,露出猙獰又猥瑣的笑,一步步逼近:“小娘子,你男人已經死了,現在你無依無靠,不如乖乖從了我,保你以後吃香喝辣。”
秀娘滿心恐懼,卻強撐著怒目而視:“你們這兩個惡徒,殺死我丈夫,還想羞辱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郭險峰這天帶著劉安通、鄭鐵肩、馬海凡等家丁準備前往城外的莊子。他身著幹練的短打服飾,外罩一件玄色披風,腰間掛著一塊溫潤玉佩,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
此次去莊子,是為了商量田地租佃以及莊稼收成的相關事務。眾人一路快步前行,剛走到一處院子附近,郭險峰敏銳地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異樣,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郭險峰聽到屋內傳來秀娘帶著哭腔的呼喊與護院教頭那令人作嘔的笑聲,心中一緊,暗叫不好,立刻停下腳步,回頭向劉安通等人使了個眼色。劉安通此前受傷,如今已然痊愈,身形挺拔,眼神銳利;鄭鐵肩身材魁梧壯實,猶如一座小山;馬海凡則身形矯健,透著一股靈動勁兒。眾人立刻領會,神情瞬間嚴肅起來,擺出隨時戰鬥的姿態。
郭險峰快步朝房間走去,來到門前,一腳踹開房門,怒聲喝道:“你們這兩個混蛋,在幹什麽!” 護院教頭和他的心腹聽到聲響,嚇得渾身一顫,回頭見是郭險峰,心中雖有些發怵,但自恃有兩人在場,且郭險峰未帶武器,竟還妄圖頑抗。
護院教頭強裝鎮定,扯著嗓子說道:“二公子,這是我們和這小娘子的私事,您何必插手。” 郭險峰冷笑一聲,目光如炬,直射兩人:“私事?在我郭府,欺淩弱女子,還犯下殺人惡行,天理難容!”
劉安通聽聞,立刻一個箭步衝上前,抬手一拳朝著護院教頭麵門襲去。護院教頭冷哼一聲,不慌不忙側身一閃,輕鬆避開這淩厲一擊,緊接著一個鞭腿掃向劉安通。劉安通反應迅速,連忙後退幾步。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拳風呼嘯,帶起屋內灰塵。但幾個回合下來,劉安通明顯落於下風,額頭上汗珠滾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鄭鐵肩和馬海凡見狀,對視一眼,同時加入戰鬥。鄭鐵肩大喝一聲,如同一頭發怒的公牛般衝向護院教頭,粗壯的手臂高高舉起,朝著護院教頭砸去。馬海凡則身形靈動,繞到護院教頭身後,尋找機會攻擊。護院教頭武功高強,麵對三人圍攻,竟也不落下風,巧妙地周旋閃躲,還不時發動淩厲反擊。
其他家丁們也紛紛湧入房間,將護院教頭和他的心腹團團圍住。眾人齊心協力,逐漸占據上風。護院教頭雖奮力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一個不慎,被鄭鐵肩一記重拳擊中腹部,疼得他彎下腰。馬海凡趁機一腳踹在他腿彎處,護院教頭 “撲通” 一聲跪倒在地。眾家丁一擁而上,將他牢牢按住。
另一邊,那尖嘴猴腮的心腹見勢不妙,想趁機溜走,卻被眼疾手快的劉安通一把揪住衣領,狠狠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郭險峰走到秀娘身邊,輕聲安慰:“秀娘,別怕,有我在。你沒事吧?” 秀娘抬起頭,眼中蓄滿淚水,滿是感激:“郭公子,多謝您…… 若不是您來得及時,我……” 秀娘哽咽著說不下去。
郭險峰眉頭緊鎖,轉身怒視著躺在地上的護院教頭和他的心腹,厲聲道:“你們二人,犯下如此罪行,今日便是你們的報應。我定會將你們送官,讓你們接受應有的懲罰!”
護院教頭和他的心腹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連連磕頭求饒:“郭公子,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郭險峰不為所動,向家丁們示意。劉安通、鄭鐵肩等人上前,將兩人從地上拽起,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之後,郭險峰安排人仔細尋找雜役的下落,終於在後院水井中發現了他的屍體。秀娘得知丈夫死訊後,悲痛欲絕,癱倒在地。
郭險峰好生安慰,承諾定會為她討回公道。他一麵安排人厚葬雜役,一麵將護院教頭和他的心腹押送到官府,將二人的罪行一五一十地告知官府。官府聽聞,當即立案調查,最終,這兩個惡徒受到了法律的嚴懲。
經此一事,秀娘對郭險峰的感激之情更深了一層,她在郭府內繼續生活,心中雖仍被悲痛籠罩,但因郭險峰的庇護,漸漸有了重新生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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