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風雲暗湧,情潮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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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內,燭火搖曳。“千手魔君” 柳乘風倚坐在椅上,指尖夾著一根寒光閃爍的鋼針,反複擦拭著針尖上的鏽跡。新愈的傷疤在燭火下泛著猙獰的紅,仿佛在訴說著昔日的慘烈。康映雪站在一旁,伸手從腰間的革囊中抽出一把飛刀,刀刃在燭火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她眼神決絕:“李承恩!此仇不報,我康映雪誓不為人!柳二哥,帶我一起去!”
寨主楚江寒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盞叮當作響:“胡鬧!上次去城裏,你的十二把飛刀幾乎用光,好不容易才撿回條命!青州城到處都是通緝你的畫像!柳乘風從未在李承恩麵前露過麵,暗中行事才穩妥!”
康映雪刀囊打開,那裏整齊排列著新打造的十二把飛刀,刀身刻著細密的血槽,邊緣泛著幽幽藍光:“這次的飛刀淬了毒藥,我已經重新練過手法,不會再失手。” 她的聲音冷硬,透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
柳乘風將鋼針收入特製的皮質針囊:“寨主說的在理,嫂子留在山寨,等我把李承恩的血放幹。” 他沙啞的嗓音帶著噬血的冷意,目光掃過牆上懸掛的暗器圖譜,心中已然盤算著複仇的每一步。鋼針雖小,卻能在十步之外取人性命。
康映雪咬著下唇,帶著不甘將飛刀收回囊中。
楚江寒走上前,拍了拍柳乘風肩膀:“此去務必小心,青州城勢力錯綜複雜……” 話未說完,柳乘風已翻身上馬,揚塵而去,隻留下一道黑色的殘影消失在山道間。
與此同時,青州城的夜色被濃稠的烏雲籠罩,細雨如絲,將青石板路打得發亮。在城西一處廢棄的染坊內,陳剛虎倚著斑駁的木柱,手中握著一封用火漆封印的信件,在忽明忽暗的火把映照下,火漆印上的暗紋泛著神秘的光澤。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孫陶派來的接頭人閃身而入,蓑衣上還滴著水。“陳爺。” 那人警惕地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開口。
陳剛虎挑眉,將信件遞了過去,沉聲道:“拿回去交給孫陶,務必小心。”
接頭人連忙雙手接過信件,小心翼翼地揣入懷中,“陳爺放心,我一定親手送到。”
陳剛虎摩挲著下巴,目光如鷹隼般盯著接頭人,“路上別多事,這信的內容要是泄露半點,你知道後果。” 說罷,他伸手把玩著腰間的匕首,刀刃在火光下劃出一道冷冽的弧光。
接頭人背脊發涼,額頭滲出冷汗,“陳爺教訓的是,小人定當守口如瓶。” 說完,又警惕地看了眼四周,這才閃身消失在雨幕中。
陳剛虎望著他離去的方向,良久,吹熄火把,身影融入黑暗,隻留下空蕩蕩的染坊在雨中靜默。
郭府內,孫陶正焦急地在書房踱步,時不時望向門外。終於,接頭人匆匆趕到,將信件呈了上來。孫陶接過信,感受到火漆封印的凹凸質感,心中隱隱覺得事情重大,決定不私自拆開,直接交給郭險峰。
他攥著信件,快步朝著停雲榭走去,心中盤算著信中的內容可能帶來的影響。到了停雲榭,卻見秀娘正在廊下整理花草,孫陶趕忙上前問道:“二少爺可在?”
秀娘直起腰,用帕子擦了擦手,回道:“二少爺去看祁姑娘了,說是祁姑娘身子剛好些,二少爺不放心。” 孫陶聞言,腳步一頓,握著信的手緊了緊。他知道祁豔霞久病初愈,郭險峰此番前去必然是想多陪陪她,此時拿著這封急信去打擾,怕是不妥。
孫陶低頭思索了片刻,眉頭緊皺又緩緩舒展,最終喚來一名可靠的家丁,將信件鄭重地交到他手中,叮囑道:“把這封信送去給二少爺,就說是青州城傳回來的急信,務必當麵交到二少爺手上。” 家丁領命而去,孫陶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禱信件中的消息不要太過棘手。
此時,家丁雙手微微發顫,將信件恭敬地遞給郭險峰。郭險峰接過信,指尖摩挲著粗糙的信箋,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他迅速撕開信封,目光在信紙上快速掃視,臉色卻愈發凝重。片刻後,他揮了揮手,聲音低沉:“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待家丁離去,郭險峰倚靠著廊柱,眉頭緊鎖。信中陳剛虎明確告知,此前進入府丞李大人宅邸的中年人,竟然就是李府丞本人。這個消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心頭。
“要是他就是李府丞,那就是說一直跟我們作對的是李府丞了……” 郭險峰喃喃自語,眼神中滿是震驚與警惕。他心中思緒翻湧,各種線索在腦海中不斷交織,突然一個念頭閃過 ——“李承恩是他什麽人,該不會是他的兒子吧?” 此前,他本就派人去調查李承恩,如今看來,必須盡快確認李承恩與李府丞的關係。想到這,他決定明天就發信,催促調查之人加快進度。
夜色漸濃,郭險峰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緒,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推開房門,屋內彌漫著淡淡的幽香,紗帳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他緩步上前,伸手撩開紗帳,眼前的景象讓他呼吸一滯。隻見被子下,祁豔霞的香肩如玉般裸露在外,如瀑的青絲散落在枕間,顯然她已褪去裏衣。
“真乖!” 郭險峰喉結滾動,聲音沙啞而充滿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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