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國慶比劃的手勢，老趙眉頭微皺，忍不住開口問道：“嗯......還有嗎？”
    楊國慶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輕聲說道：“您瞧啊，這事兒多簡單！她有需求而且心甘情願。我呢，有朋友並且熱心。你呢，有關係還可以掙錢。如此完美的組合，還需要別的啥呀？”
    老趙被這番話堵得一時語塞，沒好氣兒地回懟道：“哼，照我看呐，你早晚得死在那些女人的肚皮上！”
    楊國慶似乎對這樣的指責毫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應道：“嘿嘿，那我也樂意呀！再說了趙哥，您也別這麽死要麵子啦，硬撐著何苦呢？您現在都已經退休了，隻不過是順手送個人情罷了，根本談不上什麽以權謀私，何必把自己搞得那麽緊繃繃、死板板的呢？要不是真心想拉您一把，讓您賺點外快，您覺得我會費這心思去攬這檔子破事兒？”
    聽到這裏，老趙不由瞪了一眼，心裏就有了火氣。心裏暗自思忖著：明明是你為了在馬大夫跟前獻殷勤，這會兒倒好，居然變成是好心好意幫我賺錢了！這真是人嘴兩張皮，翻來覆去都是理。
    老趙定了定神：“你倒是說的輕巧，難道你就一點兒私心都沒有？”
    楊國慶麵不改色心不跳，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振振有詞地辯解起來：“哎呀，我能有啥私心喲！無非就是開了輛老 a6而已。連a8都算不上。隻是雖說是老車，可它有老車獨特的韻味，開起來還是杠杠的，那叫一個滋潤順滑，後勁更是洶湧澎湃……”
    老趙歎了一口氣：“我說國慶呀，先不說我，你還是要收斂一些，別的不說，五十多歲的人了，不管別人說三道四，自己身體重要，家庭重要。”
    楊國慶得意的攥起拳頭，抬起小臂，用力向回一收：“我這身體，再犁它十來二十年的地，一點問題沒有。那像你，年紀輕輕的，頭不疼腳疼，渾身老病。現在這世道，你情我願的事，嚼舌頭的都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要麽就是羨慕嫉妒恨。”
    老趙就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白說，勸了大半輩子都勸不住，現在更不會聽了。何況，那馬大夫就生了一身的媚骨，碰上楊國慶這種慣犯，隻有開多快的事，哪有下車的理？
    “行不行你說句話呀。”楊國慶又說。
    “這不是行不行的事。我的先問問情況。”老趙含糊不清地說。
    ……
    兩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門鈴聲響了。楊國慶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正對麵牆上懸掛著的監控顯示屏。僅僅隻是匆匆一瞥，便笑眯眯地站起來，嘴裏還念念有詞：“哎呀呀！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瞧瞧，人可是來了，話給你說了，我就權當您已經點頭應下啦！”說著，快步來到樓梯口處，朝著樓下喊起來：“薑老師哎——讓她們上來吧，你趙哥的朋友！”
    隨即，兩道婀娜多姿、嫋嫋婷婷的身影，宛如輕盈的蝴蝶般緩緩拾級而上。正是昨晚一起吃飯的兩個女人——風姿綽約的馬大夫與溫婉嫻靜的任老師。
    但凡有男女共同參與的集會場合，其現場的氣氛往往都會變得格外活躍且饒富趣味。尤其是當這群人中存在著某些隻能心領神會而難以用言語明說的特殊關係時，那種微妙而複雜的氛圍更是讓人感覺妙不可言。此時此刻，這個小小的空間裏似乎也彌漫著這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馬大夫剛上了樓梯，便風情萬種地瞥了楊勝利一眼，笑眯眯向老趙伸出手：“趙哥好。”隨即，脫了身上的大衣朝衣架上一掛：“熱死了。外麵凍死人，裏麵熱死人，還讓不讓人活了。”一邊故意挺挺不知真假胸脯一邊左顧右盼：“哎呦喂！我的天呐，你們居然還有如此絕妙的地方啊！瞧瞧、瞧瞧，這些個大老爺們可真是太懂得享受啦！這又有沙發又帶床的，有了灶具，連出門都用不著咯！嘖嘖嘖，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享樂窩嘛！”
    楊勝利笑眯眯地道：“嘿喲，你可別在這裏瞎嚷嚷啦！這可是人家吳老板的辦公室呢！你要是感覺美…”然而，馬大夫卻把嘴巴一撇，滿臉不屑地打斷楊國慶的話回懟道：“哼，我才不信呢！我寧願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信你那張破嘴。”
    隨後上來的任老師卻是忽略了兩個逗嘴的人，朝老趙微笑著伸出手：“趙哥好。”猶豫了一下，才脫了駝色長大衣，卻是順手一折，搭在高背木椅上。
    任老師依舊保持著那份恬靜優雅的姿態。上身穿著一件修身的煙青色薄毛衫，下身則搭配一條藍色緊身牛仔褲。非常完美地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特別是修長筆直的大長腿更是惹眼，而馬大夫卻身著一襲紫色的長款套裙，配了同色係的恨天高高跟鞋。兩人的表情也略有不同——任老師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宛如春日暖陽般溫暖柔和；而馬大夫呢，則是由內而外地散發著滿心歡喜，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楊國慶一點都不給老趙喘息的機會，一邊倒茶一邊說：“剛才正和老趙說你娃的事呢，問我什麽情況我也說不清楚。剛好你倆來了。給你趙哥說說唄。”
    任老師先是臉上有了一絲紅暈，又看了楊國慶一眼，才輕啟朱唇：“麻煩趙哥了。我家孩子今年報的華能集團，當初是想法是央企大，待遇好，工作穩定。如果能留在內地，自然好，分回來也行。最好是留在省城或者回c市，可誰知道分去了g市又分到了縣上。娃就有些不安心了……他父親又……”
    老趙說：“大致情況我知道了，但能不能達到你的要求我沒把握，我可以問問情況。但要先告訴你的是，我們係統招收的大學生，都要上基層鍛煉的。我先問問情況好嗎？”
    任老師連忙說：“好的。”
    老趙笑了：“那你的告訴我你孩子的基本情況呀。”
    任老師連忙翻出手機：“我有筒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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