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煩心事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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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知道,老趙這位昔日風光無限、令人羨慕的央企高管如今竟然是兜比臉還幹淨,還背負著將近百萬的巨額外債,算是一個地道的窮光蛋。
要說老趙為何會欠下如此之多的外債,其實歸根結底隻有一個原因——那便是自己自信、相信別人。
老趙的這段過去是冗長的,不堪回首的也是難以釋懷的,算的上是跌宕起伏。寫成書,肯定比這本要精彩的多,但那是以後的事。
這要從老趙的為人處世說起。老趙有三個自小玩到大且成家後依然關係不錯的朋友,都是工薪階層,日子都過的不上不下,大賬不欠,餘款不多。三個人的媳婦都和老周一樣,在企業改製中,要麽買斷工齡要麽內退離崗了,都閑賦在家。
十好幾年前,正昰四十左右的年齡,總是覺得應該幹些什麽,總是在相聚的時候,眾口一詞的要老趙籌劃個一起幹的事。日子久了,說的多了,就三人成虎了,就成了老趙的一個心病。
十年前,老趙答應讓幾個家屬成立了個公司,一起搞了個養殖場養羊。幾家人湊了五十萬,銀行貸了二百萬,老趙還從自己其它的朋友處借了二百萬,包括楊國慶。
這並不是老趙個人一時的心血來潮。對於從小在農村長大的他們來說,對這塊土地以為是熟悉的,了解的,更是深深熱愛的。從天時上說,各級zf在大力提倡且全力促進舍飼養殖,羊肉的價格在高價區位己穩定了相當時間。從地利上講,位於西北的c市不僅有傳統的養殖習慣,還有得天獨厚的養殖條件,地廣人稀草料易得,肉質獨特羊肉易銷。從人和上論,不隻是合夥的幾個朋友都是知根知底的發小,幾家人有多年的友誼,知根知底,而且還有從小從事養殖的人參與和良好的人脈……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老趙是國企高管,朋友是企業職工,這是跨行業的事,和他的本職工作無關。
但事與願違,五年後養殖場還是倒閉了。雖說每年的收益能夠維持運轉,保本經營,略有盈餘。但擺在眼麵前的事實是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收益目標,每年十多萬的銀行利息就吃光了盈餘。
不管是什麽人,搞經管的目的就是要掙錢,別說是幾年沒有收益,當年沒有收益就耐不住了。
倒閉就成了自然。
就在這個時候,銀行貸款的擔保人堅決不擔保了,這就成了羊場倒閉的直接導火索,不再合夥的好友很默契地把銀行貸款按股份承擔,消除了影響個人征信的最大隱患後,就不約而同地撤手不管了,剩下的事遺留問題就全成了老周的事。也就是說,老趙借來的錢就變成了鄉下的磚頭瓦塊。誰讓老趙一時頭熱,同意老周掛了董事長呢?老趙借錢給了公司,那你們就夫債妻還吧。
不能說人心太險惡了,也不是人心太善良了,隻能講,在金錢麵前,一切都是可以讓路的,比如友情、愛情、親情。
最後的結果就是幾個好朋友幫老趙不隻是花光了他存款,還花光了以後好多年的工資。直到現在,除了日常用度,老趙所有的收入還在償還借款……
這就是老趙的現狀。
……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老趙倒是沒有多少事,除了帶孫子放風外就是在家裏窩著。
但該來的總歸遲早要來。周五上午,鄉下的股東打來電話,說是村上要租金呢羊場租了鄉下的閑置房屋),不給就要上法院。這是老趙意料之中的事。所以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老趙就去找武律師了。
武律師是c市的名律師,四十多歲,是老趙同學的妹夫,兩人相熟己久且聊過這檔子事,早說過如果打官司的話由他全權代理的話
沒有想到的是,老趙在武律師那裏碰見了一周未見的楊國慶。他們倆也是多年的朋友。
見老趙進來,武律師就說:“你這老家夥,回來也不打招呼,別的不說,接個風喝幾杯總行吧,要不是楊隊說你回來,我還不知道。”楊國慶幹了大半輩子公事,唯一幹過的實職是當過單位稽查隊的隊長。
老趙連忙說:“不敢勞你大駕。這不是親自上門來了嗎。”
楊國慶卻接過話:“老趙喜新厭舊了吧,人家現在忙新朋友的事呢,哪有功夫搭理我們。”
三個人逗了幾句,老趙就說要打官司的事。武律師看了一下手表:“來不及細說了,我還要去開庭。晚上我有個同學約著吃飯呢,楊隊安排,一起去,我們再細說。”
楊國慶又笑著:“老趙就高興死了。”
武律師反應很快:“莫非和趙哥還有瓜葛?”
“現在沒有,以後說不上。”楊國慶一臉賊像,而老趙卻茫然。
……
武律師去“開庭”了,老趙則與楊國慶先後來了“地道茶味”。但他們並沒有選擇上樓去,而是在樓下的茶台上和薑老師一起邊喝茶邊閑聊起來。
薑老師的表情有些僵硬,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在盡力掩飾內心的不滿。老趙能感覺到是針對楊國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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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慶卻仿若對此一無所知一般,若無其事地與老趙談論起關於任老師孩子的事。他邊沏茶邊問:“任老師小孩那件事現在進展得如何?”
老趙回答道:“還沒有說。”
楊國慶倒著茶:“任老師有點難。她的丈夫你應該知道,屈兵,前幾年被抓了貪官判了八年。一夜之間,就從風光無限的官太太淪為了遭人白眼的犯人婆。離了好幾年了,還要麵對一個凶狠潑辣、難以相處的前惡婆婆,到處說他兒子是被她害的。碰上事也沒幫的人。最近又以無人撫養要分房產呢。”
薑老師則一直低頭不語。
老趙思索了一下:“她孩子的初步情況打聽了,是集團統一招聘考進去的。按我們內部的慣例,實習期滿還是要由總部統一正式安排崗位的,這個時候,不適合找人調動。”
“實話實說,你說的情況我也有所了解,也知道她們的問題出在家裏,可這個話不好說。兒子的意思是堅決不回來,畢竟,他爹是剛開始反腐就出了事的。任老師即不想讓孩子回來,又怕孩子離的遠。再加上孩子奶奶的無事生非,就沒主意了。”楊國慶歎息。
“這樣吧,那天約一下,我當麵給她說,如何?”老趙說。
楊國慶說:“那就晚上一起,武律師的同學就是她。”
可誰也沒想到,一直沒有說話的薑老師卻突然開口說:“趙哥,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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