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武律師的計劃，老趙沉默了，過了好一陣，才問：“沒有第三個選擇？”
    武律師卻說：“你有啥要求先提。”
    老趙斟酌著詞語：“我怕身體撐不下來。”
    “這個早考慮到了，你動嘴、動腿、動腦子就行。不住場都行，配個生活車還是開你的車我們包費用都行。總之一句話，你的所有合理要求一概滿足。”
    老趙無奈：“那我考慮考慮，再和老婆子商量一下。”
    “你就矯情吧，一輩子都是吐口唾沫是個釘的人，啥時候這麽聽話了。再說了，六十多了，還能蹦噠幾下？”武律師激將。
    “這不是不想蹦噠了嗎？”老趙訕笑。
    隨後來的楊國慶也說：“不管怎麽搞，都的有個核心。武律師牽頭，就會操好這個心。幾個老板的實力都不弱，資金問題不用發愁。老趙你隻考慮如何經營好就行。我們的前期準備也在抓緊進行，初步方案也在搞。你先提醒一下我們該先做什麽不行嗎。”
    老趙無奈：“第一自然是資金。這種事，前期花錢很多的，你們己有準備，我就不多說了，隻提醒一句，必須一次到位，中途不能抽資。第二是場所。不建議進養殖小區，最好是離居民區和養殖區有一定距離。養羊嗎，又不是搞什麽高大上的東西，先人用破磚爛瓦搞個圍欄，也不傳承下來了。第三，效益期最短五個月，最長一年半，要看你們的具體要求，要有思想準備。還有，凡是場中的人員，最好不能有親戚關係。最後一個，我不入股，隻對你們股東指定的董事長負責，先試一年。”
    武律師不解：“為啥不進養殖小區，還要離居民區和養殖區有一定距離？”按他們的想法，養殖區空的很多圈舍，租一個現成的過來就行。
    “這個道理很簡單，細菌和病毒這個玩意越是在聚集區，種類越多交叉傳染越快。但牲畜和人不同的是人可以用語言表達身體感受而動物不能。所以，用距離來隔離是最有效的方法。何況，你們要搞綠色食品，盡可能地減少有機成份的影響是必須的。”
    楊國慶又說：“我們的目標是生態產品。”
    老趙瞪了一眼：“那一人出一百萬，等三到五年。你知道綠色和有機的區別嗎？”
    楊國慶笑了：“你是磚家，你說了算。”
    說定了老趙的事，又說起了馬大夫的事。楊國慶還是被翻了出來，從手機通話和微信聊天記錄中被篩選出來的。之所以這個事持續發酵，一來是馬大夫有個叔叔的兒子想要繼承遺產。二來是首長、院長好幾個有身份的人牽了進去，警察隻能盡力梳理關係。好在楊國慶隻是通話記錄，還有三娃子的關係，也隻是問訊一下而已。至於細節，老趙不想多問。
    一時間就傳言四起，說各種話的都有，什麽女票女昌果真是隻抓掏幾百現金的；什麽掙錢最快的還是自己攜帶的，什麽單位虧損的，都是領導用樓換了女人的……不足以論。
    吃過飯，武律師當著老趙的麵就給幾個合夥人發了信息：“養老圈子第一次籌備洽談會於六月十六日明日）上午九點在老地方羊肉館舉行。”
    老趙回家時，還特意給老周帶了予留的一份黃燜羊肉。肉老周倒是吃了，可還是有話：“也不看看幾點了，等你的飯早餓死了。”
    老趙就說了武律師要他去幫忙的事。
    老趙話說了一半，老周就火了：“你上輩子是羊還是欠了羊的？吃一次虧把一輩子掙的都賠了不說，到現在褲襠裏還走風漏氣，這又要去幹這事？別人是撞了南牆知道回頭，你是撞不倒南牆不死心！”
    老趙笑著：“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參與入股，隻是幫他們管理，盈虧和我無關的，每月發工資那種。”
    “那也不行。你的身體能吃的消？過兩個月還要去q市的，你不去了？還有你那個恨不得把心掏給人的性格，萬一有點困難，還不的東拚西湊的自己扛。”
    老趙聲音就小了好多：“我已經答應人家了。就一年，說好的工資是一天200元，多少也是個補貼嗎。”
    老周直接不說話了，領著小家夥進了臥室。
    第二天，老趙還是參加了武律師他們的聚會。說是會，無非是要了個豪華包間，幾個人圍在大圓桌四周，嗑著瓜子，喝著茶水，說話而已。
    先是武律師說話：“我們籌劃的事，又向前推了一大步，老趙同誌讓我從q市請回來了，他答應出山，所以我們的事離成功就又進了一大步。”
    “在座的人大部分都認識老趙，了解老趙，我就不介紹了。我們今天商議的重點是幾個具體問題，這個也是我和老趙昨天對接中說到的。第一是場所選址問題，第二個是董事長誰幹。第三個是資金歸納時間，第四個是經營目標討論。”
    “在開始討論這些問題前，讓老趙把他對這個事的看法和想法和大家說一說。”
    老趙就開始說為什麽會提出這些問題的原因和理由，又一一的細講了一遍。除了楊國慶和武律師，其他人都是搞經營的，基本上一點都透，紛紛點頭稱是。
    因為有前麵幾個人多次在一起商討的基礎，再加上老趙設身處地的一份說辭，所以很快形成了一致意見：
    董事長由張老板擔任，武律師是法律顧問，內部有一票否決權。搞工程的方總出會計負責核算，白老板和崔老板各出一個人做飼養員。成立公司，單獨注冊，重新開戶，十天內所有人的資金到位。至於地方，張老板說：“按照趙哥的說法，我老家那個農場是最合適的。1000多畝林地，中間有幾間房子，在座的好幾個人都去過的，即可以辦公住宿，還可以搞個小接待。至於羊舍，前幾年跟了個風，搞了個標準化舍飼養殖場項目，搞起來就承包給別人用。這兩年，也是半死不活的，說了好幾次不包了。有機會可以去看看，如果行，就放那裏。”
    眾人就眼睛一亮。
    武律師是個性急的人，也去過張老板那裏。直接說：“吃過飯就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一行人吃過飯就去了張老板的農場。
    而錢誌東也去找齊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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