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鬧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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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國慶卻不走:“你怕啥?”
    老趙拽住楊國慶的手:“喝二兩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說這些廢話幹什麽?”
    兩個人走到馬路邊,楊國慶說:“好心好意給他拉點客,就這麽個態度,以後誰還敢來吃飯?我打電話,現在就走,我們換地方,好像真沒地方吃飯一樣的。”
    “過了啊,國慶。好歹都是戰友,你現在這麽走了,老宋會怎麽想?不是沒事找事嗎?”老趙說。
    “媽的,這個老娘們越來越不懂事了。以前老宋嘮叨,我還勸過他,現在才明白,老宋也是忍無可忍。”
    “知道老宋忍無可忍,你就不要火上澆油了。等會我進去付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不就幾十塊錢嗎?非要這麽斤斤計較?”老趙勸。
    楊國慶搖一搖頭:“這是拿鞋底抽我老臉呢。”
    “臉是自己顧的,別人給的,不是爭爭吵吵鬧的。我給小任發信息,讓她下來我們回。”老趙勸說。
    “唉……要不你們先回,我還真不能走,老萬的酒價廉物美,我品嚐了好幾回了,至少頭不疼。這幫愛酒的老哥們自己喝還實惠,我得給他們牽牽線,反正你家小任也不讓你喝。如果有機會,宣傳一下就好。”楊國慶說。
    “行。但你不要說剛才的事。”老趙答應著,手裏就給任老師發了信息。
    不料,任老師下來的時候,孫玉文跟來了:“我一個做了支架的人,坐著沒勁,跟老趙哥一起走。”
    楊國慶回去繼續喝酒,老孫在車上說:“我也不知道國慶怎麽想的,有酒喝非要找這裏來,到鄉裏抓兩隻散養雞,用柴火灶做了,花的錢少還實惠,怎麽吃不香?你說是不是,新嫂子。”
    任老師開著車,就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孫玉文。老趙說:“嫂子就嫂子,還新嫂子,你找抽是不?”
    孫玉文就賊兮兮的笑。
    “再說了,哪有那麽多的散養雞,那麽合適的場合。”老趙隨口說。
    “雞不多的是,農場不就有嗎?要麽上農場去,要麽去我親家那裏,那麽大的院子,要多愜意有多愜意。要不,下周我約人,我們去?”孫玉文說。
    “我無所謂,隨時都有時間的。關鍵是其他人。”老趙回答。
    “人我來約,就叫幾個來往多的,”孫玉文隨口說了幾個名字,都是戰友:“老宋叫不叫?”
    老趙本來要說叫上的,又想起剛才的事:“隨你。”
    “不想叫他,摳摳搜搜的。你看今天做的什麽菜,要形沒形,要味沒味,還不如我做的。兩個月吃不了一桶油,開什麽飯館。”孫玉文說。
    說話的功夫,孫玉文到地方了:“我先回。雞就從農場拿,買不了多的,咱們也為老楊使把力,放屁還添風呢。你說是不是?隨時聯係。”
    任老師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不隻是今天,平時也是。凡是和老趙的同學、戰友或者朋友在一起,都是很安靜的。但今天孫玉文走了以後,卻忍不住了:“這個雞你還去吃嗎?”
    “乍了?”老趙問
    “自己捉摸去。”任老師沒好氣地說。
    “一個人一個性格,經曆不同,對生活的感悟不同。求大同存小異,他姑且一說,你就那麽一聽。叫這個真幹嗎?”老趙說。
    “是我叫真嗎?這個孫玉文,眼睫毛都會說話。你下來以後,非要讓我喝酒,我不喝,說什麽要當好這個大嫂,就得能吃會喝。那是大嫂嗎,那是豬。再說他剛才說老宋的那些,有意見當麵說去,和你叨叨個毛線。”任老師說。
    老趙就不高興了。
    老趙不高興了就是沉默。任老師話說完了,車也停好了,老趙就一言不發,自己下車先回家了。
    進了家門,也不和以前一樣,還要坐在客廳裏喝點水,抽根煙,而是直接進了衛生間,洗漱完畢後,就上床睡覺去了。
    任老師停好車,看老趙自己走了,就知道自己話多了,跟著進門,看老趙不哼不哈的樣子,本來還想解釋的,看老趙進了臥室,任老師也來了氣,不就是說了你戰友兩句嗎?我也沒有說錯什麽,等老趙出了衛生間,自己氣哼哼的洗漱完,卻沒回臥室,而是回到客廳,看電視去了。
    老趙躺在床上,一邊刷著手機,一邊在心裏琢磨,這樣的飯局以後還是少參與的好。吃飯的時候,剛開始還一個個人模人樣的,兩杯酒下肚,就一個個原形畢露了,都覺得自己當年,就是在景陽岡上打過老虎的,且不說自家圈裏牛屁股上的毛,被吹的一幹二淨,好像不說兩句髒話,就顯不出自己身份似的,一點都不顧及旁邊還有女士,自己之所以提前下來,其實就是為了表達這種不滿。沒有想到的是,老宋的老婆又來了這麽一出,老趙心裏就更鬱悶了。緊接著,楊國慶又發了一頓牢騷,老趙就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興趣。可更沒有想到的是,孫玉文又在車上說了那麽多的閑話。
    對於這種情況,老趙心裏是太明白了,說人是非者,就是是非人,孫玉文之所以那麽說,表麵上是在表達對老宋的不滿,實質上是在說楊國慶的不是,歸根結底,還是在挑老趙的毛病。農場有事,你老趙頭不請自到,開著自家的車,一趟一趟的跑,老宋的飯館生意不好,你們隻要有機會,就向那裏帶人,萬老板一個和其他人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你們也在那裏千方百計的為人家拉生意,可你們連自家吃的油和麵,都不去我店裏拿,不就是農場可以給你們打折嗎?不就是老宋請過你們吃飯嗎?那我也請,看你們怎麽辦?這才是孫玉文的真實目的。
    老趙吊臉,並不是因為任老師說錯了什麽,而是任老師的那些話把這些事連在一起了。老趙心裏想:連孫玉文的話都聽不出來是什麽意思,那這大半輩子不是白活了嗎?
    所以,老趙下車直接走了,並不是完全是對任老師的話有了想法,而是對這種純屬陪場子的飯局,有了厭煩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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