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你說這個門衛老王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王先國問向林默。
    “剛才那個門衛也說了，這個老王今天兒子結婚，鵬程的人已經去調查了，估計很快會有結果，你再陪我去現場轉轉。”
    林默說完又去了事發的那幢樓。
    再次回到事發現場，這次林默在房間裏麵待了很長時間，最後林默在門口的一堆爐灰前蹲了下來。
    現在很多居民做飯已經用上了煤氣，可還有少數居民依然在家燒爐子，畢竟淄市盛產煤，用煤做飯要比用液化氣便宜。
    “林大，有什麽發現？”
    王先國不解道。
    從一開始他就發現了這堆爐灰，畢竟很多人家門口都堆著爐灰，這沒什麽奇怪的。
    林默並沒有回應王先國，依然趴在爐灰麵前看。
    “老王，趕緊通知技術組，給這堆爐灰拍照，快。”
    “哦，好，我這就通知。”
    “還有這裏，這裏，對了，封鎖樓道，取證之前不能讓無關人員上樓。”
    林默從樓上往樓下走，一邊走，一邊在樓梯上用粉筆把幾處地方圈了出來。兩人一直等到技術人員到場，林默又仔細的指揮著拍照取證完畢後才跟王先國回到了隊裏。
    期間林默一句話不說，都在低頭思考，想到了什麽就開始畫，這樣畫畫停停，停停畫畫，從回到辦公室一直到晚上一直都沒有出辦公室門。
    “林大，林大”。
    顧鵬程推開林默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小顧，你都當副大隊長了，還這麽冒冒失失的。”
    王先國一下午都在陪著林默，沒有出辦公室，見顧鵬程如此進來忍不住說了他一句。
    顧鵬程也知道自己有點冒失，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鵬程，有什麽發現。
    算了，我們直接去會議室。”
    林默沒在意這些細節，他著急聽顧鵬程匯報，幾人直接來到了小會議室。
    顧鵬程又通知了一些參與走訪的警員，會議室裏很快人多了起來。
    曲波去了法製大隊，2中隊長錢勇也跟著一塊走了，可3中隊長賀國棟卻沒有走，雖然之前他一直跟著曲波，自從林默連破幾個大案後，他就暗暗下定決心一定緊跟林默的步伐。
    林默掃視一圈，大隊的粗略框架有了，可各中隊現在還是有些散亂。
    “明天得去找一下王局，把各中新隊長的人選定下來。”
    林默心道。
    中隊長人選林默可以提供，但他不能拍板，最終還得看分局。
    “大夥都坐，今天暢所欲言，不要害怕說錯，任何人都可以發表見解。”
    林默對著大夥說道。
    “我先說說吧，死者魏存，齒輪廠員工，73年入廠，94年就辦了停薪留職，隻保留廠籍。此人在廠工作期間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經常無故曠工，甚至偷盜廠裏材料。
    被廠區保衛抓過，也處理過幾次，可魏存的父親是廠裏老人，廠長對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94年開始他辦了停薪留職，開過台球廳，錄像廳，在這一帶也比較有名氣。可從去年開始他參與賭博，短短不到兩年時間，就把家產輸了個精光。
    值得一提的是魏存沒有結婚，卻有一個13歲的女兒。我們調查發現她的女兒跟著母親早在去年就離開了臨川，去了濟水，一直沒再回過臨川。”
    顧鵬程把調查到的情況跟大夥說了一下。
    “那個，林大，王指，顧大，我這邊調查了兩個門衛，昨晚值班的那個李師傅平時與人為善，跟這個魏存也沒有過節，他沒有作案動機。
    另外一個門衛王師傅，他的兒子確實是今天結婚，並且從昨天到今天王師傅一直在為兒子結婚的事情忙碌，有不在場證明。”
    孫娜娜補充道。
    “還有沒有要補充的了?”
    林默問向大夥。
    “林大，我這還有，我經過走訪周圍鄰居，他們都對這個魏存嗤之以鼻，對他大都是負麵的反應。
    不過大都反應他有生活作風問題跟偷雞摸狗和賭博的惡習，並沒有提到他跟誰有深仇大恨，也沒聽說他為難過本廠的職工。”
    寧宏偉站起來說道。
    “宏偉，不錯，以後坐著說就行，咱這不是演講，不需要站著。”
    林默先是肯定了宏偉的工作，同時他的話引出了大夥的笑聲，同時氣氛也打開了。
    “林大，這是您要的照片。”
    這是技術部門的人進來，拿著一疊照片交給了林默。
    “好，辛苦了。
    “大家還有沒有要補充的了，如果沒有，那我請大家看看這些畫，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異常？”
    林默起身把幾張紙遞給了顧鵬程，大家夥也紛紛站起來走到顧鵬程身後，探著腦袋看是什麽東西。
    “這是，這是案發現場，林大您竟然把案發現場畫出來了，這，這，簡直一模一樣。”
    不光顧鵬程，所有人都發出了驚歎聲。
    林大究竟是什麽腦子啊，竟然把案發現場一樣不落的描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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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看看吧，這可是林大用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繪製出的。”
    王先國適時發話。
    一幫人圍著畫看了好久，雖然林默用畫完全還原了案發現場，但始終沒有人開口。
    “林大，這個案發現場我們查了好多次，跟您繪製的這幾幅圖也一般無二，我是真的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
    顧鵬程最後忍不住開口。
    “那你們呢？也是這麽個看法？”
    林默又問。
    大夥沒有說話，紛紛點頭，都表示認可顧鵬程的說法。
    “那我給你們提個醒，你們從這幅畫中能看出點什麽？”
    林默說著找出了其中一幅畫，畫的是從客廳到臥室門的位置。
    大家聽林默說完後，又紛紛看向這幅畫。
    “這不就是進入臥室的門嘛，沒啥特別啊。”
    一個警察沒發現什麽問題，說道。
    “是啊，就是門啊。”
    後麵有幾人也表示認同。
    “林大，這個臥室門隻有門框，沒有門，而且隻有門簾。”
    孫娜娜似乎抓住了某個點，但又感覺缺少了點什麽。
    “嗯，不錯，繼續。”
    林默鼓勵道。
    “如果說特別，那就是門簾，從尋常門框的高度來看，這個門簾隻下垂了1米5左右，可這能證明什麽？”
    孫娜娜疑惑的看著林默。
    “我們都知道，犯罪現場是開著燈的，那麽試想一下，如果是正常人從客廳進入另外一個房間，會下意識做什麽動作？”
    “會撩門簾！”
    孫娜娜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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