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付飆正在緊鑼密鼓審訊的時候，林默三人提前把燒杯什麽的擺了一桌子，離心機也打開，營造出一副他們正在製毒的樣子。
    三人卻席地而躺，一覺睡到了中午。倒不是他們扛不住疲勞，是林默要求必須要睡，在這種地方必須時刻保持清醒，一刻的犯迷糊很容易被別人發現問題。
    林默看得出來地鼠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家夥，嘴上說的好好的，一但發現事情不對，他立馬就會向趙德柱進行匯報。
    不過林默還發現了一些蹊蹺，那就是地鼠能跟皮老九和趙德柱同時聯係。
    在這個行業裏麵交叉聯係可是大忌。
    “難不成皮老九和趙德柱之間存在嫌隙？”
    林默心中想到。
    從地鼠的表現以及今天早上趙德柱打的那個電話來看，趙德柱像是得知了什麽消息。
    是什麽消息能讓趙德柱一大早的把電話打給了一個嘍囉？
    “應該是馬各莊的事情被泄露了，而趙德柱打電話給地鼠就是為了讓他盯緊林默三人。”
    通過一個電話，林默想到了很多事情。
    林默決定先給付飆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再次叮囑他提高警惕，就是休息也得輪流休息，必須保證幾名主要嫌疑人身邊不離人。
    林默打開屋門一條縫觀察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他關上門讓李山聽著點門外動靜，一個人跑到牆角給付飆打電話。
    “老付，有沒有審出點什麽？”
    “從把這夥人帶回來開始，我們就輪番審訊，目前基本可以證實，其中四人是主要犯罪嫌疑人，但這四人從被抓到到現在隻字不說。
    審訊僵住了。”
    付飆的聲音有些沙啞，聽上去十分疲憊。
    “查到他們的身份沒有？”
    “其他大部分人都是馬各莊村民，那四人裏麵隻有一人叫瘋子，是濰市人，我查到他從90年到95年有多次違法犯罪記錄，屬於兩勞釋放人員。
    另外三人沒有查到他們有任何的違法信息。不過據其他嫌疑人供述，這三人都是南方口音，被抓的所有人裏麵也隻有這三人懂得製毒。”
    “嗯，繼續加大審訊力度，主要針對這四人。
    查一下瘋子的社會關係，調一下的通話記錄看看他在濰市都是跟哪些人聯係，他一個濰市人不可能無緣無故一個人跑到窮鄉僻壤。
    我感覺可以嚐試突破一下這個瘋子，把他作為一個突破口。
    另外，要對這四人進行嚴密保護，不得讓除調查組以外的任何人跟他們接觸。
    每個人身邊都必須有兩名警員在場，24小時輪番看守。
    還有你聯係一下粟廳，讓他跟濰市這邊對接一下，清空一層樓專門用來我們審訊，以後吃喝拉撒全在樓裏，沒有我的命令，其他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林總。”
    兩人掛了電話以後，林默把手機卡拔出來掰碎，然後又刪除了兩人的通話記錄。
    “噓……”
    這是李山突然做出了一個靜音的手勢。
    林默悄悄走到門口，手握門把手猛然一開門。
    地鼠剛過來，側耳貼到門上準備聽裏麵的動靜，可什麽都沒聽到門就從裏麵打開了，還被誆了一下。
    林默身穿防護服，防毒麵具掛在胸前，站在門口目光冷冷的盯著地鼠。
    “老三啊，扒牆根的這個愛好可不好，我這身本事早晚都教會你，你就差這幾天？”
    “師，師傅，我是來向您匯報事情的。”
    地鼠不敢抬頭看林默的眼睛。
    “什麽事情？”
    林默走出屋子，隨手還把門帶上了。
    “趙哥讓我跟您說，貨早一天晚一天出都可以，讓您不要太著急，另外趙哥囑咐，外麵現在風聲很緊，讓我們一定要注意。
    一但發現苗頭不對，立馬跑路。”
    “嗬嗬，跑路……？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們到底懂還是不懂，你看看這個院子，也不知道誰找的地方，設計的跟他媽監獄似的，要是外頭突然被武警圍了，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來，你告訴我，往哪跑？”
    林默揪住地鼠的衣領，一把把他拽到了自己的麵前。
    “師，師傅，這事不怪趙哥，都他媽是皮老九找的地方。
    不過請師傅放心，趙哥說等這陣子風頭過了，他一定為您搭建一間最好的廚房。”
    “趙哥真這麽說？”
    林默聽到這話後臉色才稍微有點緩和。
    “當然是真的，趙哥絕不會在這種事上騙您。”
    地鼠點頭的同時兩隻小眼還在不斷的觀察著林默。
    “老三啊，你既然答應拜我為師，我就不會對你有任何隱瞞，以後也一定會帶你發財。
    知道嗎？做咱們這行，那是整天把頭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說不定哪天被抓，等待我們的就是一顆花生米。
    花生米，吃過嗎？”
    林默拇指上翹，食指衝著地鼠的腦袋打了一個槍的手勢。
    “沒，沒，師傅開玩笑了，我要是吃了花生米，哪還能站在您的麵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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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鼠嚇得說話都有些哆嗦。
    “你沒吃過，師傅可是吃過，當年在粵省師傅遇上了黑吃黑，一個人麵對十幾個人，硬是拿槍殺出了一條血路，不但逃出生天，對方還被我幹死了5個。”
    林默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卻是咬著牙說出的。
    “從那天開始，師傅就發誓，這輩子命運絕不會交到別人手裏。”
    林默繼續說道。
    “師傅，您放心，我以後永遠會站在您這頭，絕不會背叛您。”
    “真的？”
    林默饒有興致地重新打量了一番地鼠。
    “真的，比金子還真。”
    “那好，你跟我說說，院子裏還有沒有其他逃生通道，假如外麵有條子摸進來，外麵有沒有人替我們預警。”
    “有，最西頭那間北房裏麵有個暗門，可以通往隔壁院子，有問題我們可以從那裏逃走，另外門口的小賣部也是咱們的人。”
    “就特麽隻有一個哨點？”
    林默假裝不悅的問道。
    “之前是有兩個的，可自從這個廚房被舍棄，另外一個哨點就去掉了。”
    “唉，一個就一個吧，我們小心點不會出啥問題，趙老大一個人支撐這麽大一個攤子也不容易。
    對了，過兩天貨做好，誰過來取貨？那個皮老九嗎？”
    “對，這次是皮老九，以後就不一定了。”
    “怎麽？他皮老九不是趙哥的人嗎？”
    林默突然提出了一個讓地鼠難以回答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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