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沈華這麽快就有了成果，林默心裏很高興。
    林默叮囑付飆讓劉芳芳通知內線，查找線索的時候一定注意安全，另外對於瘋子的審訊也要加快進度。
    林默並沒有告訴付飆明天交貨的事情，皮老九隻不過是左強手下的一個馬仔，要拿到有關於左強販毒的證據才行。
    何況就算是抓住了皮老九，也不見得就能審出有用的東西，這種人嘴巴很嚴，前兩天抓到的瘋子就是例子。
    在付飆跟林默通話的同時，左強也接到了皮老九的電話。
    “左總，您不是打聽到這夥人還被關在市局嗎？
    我費了老大勁才買通了食堂的一個廚師，在他們吃的菜裏麵放了一些毒蘑菇，本想著等他們中毒後送到醫院我們再動手，可沒想到條子警惕性這麽高，那四人每個人身邊都跟著三個條子，尤其是瘋子身邊竟然跟著四個人，根本沒機會下手。”
    “廢物，這點事都搞不明白，你給我記住，瘋子跟那三個廚子明天晚上之前必須死，我隻給你一天的時間。”
    “是，左總。”
    掛了電話以後皮老九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濕透。
    一方麵左強的命令他不敢違背，因為左強有100種方式讓他死的不明不白，另外一方麵讓他當著這麽多警察的麵弄死瘋子四人無異於讓他找死。
    讓警察抓住同樣是死，更何況趙德柱對他還虎視眈眈，要不是左強壓著，他早被趙德柱弄死了。
    皮老九現在已經是一點活路也沒有了，橫豎都是個死，他唯一有可能的活路就是逃出濰市，可去哪呢？
    皮老九找了一個雙肩包，把這些攢下的幾十萬全部裝到包裏，先逃出去再說，至於去哪，天大地大，隻要有錢去哪不行。
    至於老婆孩子，他早就顧不上了，老婆在幾年前就已經跟他離婚，孩子現在跟著他老婆。
    讓皮老九唯一放不下的是凱撒宮裏麵的一個公主，這幾天皮老九可是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錢。
    算了不管了，皮老九最後朝著凱撒宮的方向看了一眼。騎上已經三年沒騎的幸福250，趁夜色向西疾馳而去。
    開車目標太大，隻能舍棄，現在皮老九已經風聲鶴唳。
    第二天中午，地鼠過來通知林默，說交貨時間延遲，但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隻說趙哥發的話。
    延期交貨是林默最期望看到的，如果趙德柱能直接來接貨那就最好不過了，到時候就可以將這幫人一網打盡。
    雖然林默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交貨延期，但他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麽變故，難不成是老付那邊發生了什麽？
    於是林默拿出手機給付飆撥了過去，李山則自覺的走到門口聽著動靜。
    “老付，你那邊有消息嗎？”
    電話剛一接通，林默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還沒有，不過我告訴瘋子這次的食物中毒很有可能是有人想殺他滅口，這家夥雖然還是嘴硬，但我感覺他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撂。
    瘋子的家人我已經派人找到了，不過在他家的周圍聚集著社會閑散人員，我們的人沒有驚擾他們。”
    “嗯，密切注視著這幫人，要是他們有動作，全部給我摁住。”
    “林總，現在濰市武警支隊派了一個大隊過來，蘇璐帶隊下午就會趕到。
    您這些天都沒有動靜，粟廳一直聯係不上您都發火了。”
    林默並沒有告訴付飆自己這幾天具體在幹嘛，但是付飆猜也能猜到肯定不是簡單的事，就憑林默從他那邊搞出來的幾十公裏冰，事情能簡單的了？
    “你告訴粟廳，這幾天我不方便聯係他，等案子破了我親自向他賠罪。
    老付，我要你預備一個15人左右的小隊隨時待命，一接到我的電話，無論什麽時間必須馬上行動。能不能行？”
    “沒問題，我馬上安排，現在咱們不缺人手。
    還有林總，今天早上的時候我聽市局的人說，他們昨晚接到了一個案子，白坊區那邊發現了一具無頭男屍，最後市局的人到了以後才在距離屍體三十米遠的地方發現了死者的頭顱。”
    “昨晚幾點？”
    “昨晚9點多吧，具體時間我不確定。您覺得這個案子跟我們目前查的案子有關？”
    “不好說，但不排除這個可能，你派人暗中查一下，打聽一下死者是誰，晚上我再給你去電話。”
    “好的林總。”
    一旁的李山兩人見林默掛了電話以後遲遲不說話，隻是煙不離手，一根接一根的抽。
    “頭，發生什麽事情了？”
    李山忍不住問道。
    “昨天市局接到了一起報案，說發現了一具屍體。”
    “發現就發現唄，難不成殺人案他們都破不了？”
    “這要是簡單的殺人案就好了，我懷疑這事跟地鼠說的延期交貨有關？”
    “延遲時間，更換交貨人，在這個行業都是大忌，是什麽事情讓對方延遲交貨時間？”
    “除非警察有行動。”
    李山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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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行動？嗬，濰市的警察要是有行動還能輪到我們跑來辦案？”
    林默白了李山一眼。
    “那就是接貨人出了問題，接貨人……
    臥槽，頭，你該不是懷疑死的那個人是皮老九吧？”
    李山突然眼睛一亮，馬上想到了這個問題。
    “唉，不知道，我也希望不是他，畢竟他要是死了我們又少了一條線索。我已經讓老付去打聽了，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假如死的那人就是皮老九，這說明什麽？”
    林默同時看向李山跟呂凱兩人。
    “說明這個皮老九很有可能就是付支抓到的那個瘋子的上線，對方製造食物中毒，想幹掉瘋子，可我們防守嚴密他們沒法下手，隻能先幹掉皮老九殺人滅口。
    這樣就算瘋子招供，也隻能咬出一個死人。”
    李山反應很快，順著林默的思路稍微一想就想通了事情的原由。
    “嗯，山子表現不錯。”
    林默讚同的說了一句。
    “可既然皮老九是左強的人，那我們直接把左強抓了問話不就行了，湊一下皮老九的住處，肯定能找到他跟左強參與販毒的證據。”
    呂凱不服氣的說道。
    “以你八戒的腦子都能想到的事，左強會想不到？
    他們肯定第一時間把皮老九的住處翻個底朝天，哪裏還會有證據。
    沒有證據你憑什麽抓左強？他哥可是人d代表，沒有證據你抓一個試試？”
    沒等林默開口，李山就道出了理由。
    李山的表現讓林默感到非常欣慰，這小子很聰明，隻是有林默在的時候他懶得動腦而已。
    至於呂凱，呃……，二師兄還得再繼續修煉修煉八齒釘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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