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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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雲霧繚繞、祥光四溢的天間,觀音菩薩周身散發著柔和的佛光,如同一朵聖潔的蓮花,徐徐飄動在前方,引領著悟空、天愛姑娘、愛人姑娘、八戒和沙和尚等人,朝著那莊嚴肅穆的佛祖殿前行。
    一路上,微風輕輕拂過,攜著天界獨有的清新氣息,卻未能吹散眾人心中的忐忑與期待。
    踏入佛祖殿,殿內香煙嫋嫋升騰,如輕紗般繚繞,將整個殿堂籠罩在一片神秘而莊重的氛圍之中。
    如來佛祖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蓮台之上,寶相莊嚴,麵容慈悲,雙眸仿若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洞悉一切的光芒。
    他的目光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緩緩掃過眾人,隨後,那低沉而又充滿威嚴的聲音在殿堂內悠悠響起:“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每個人自出生之時,人生的使命便已悄然敲定。隻是這命運的軌跡,猶如隱匿在重重迷霧之中的星辰,我們之所以難以洞察其全貌,皆是因為自身智慧與能量有限,難以撥開那層層的迷霧。”
    宣天使者身著一襲華美的長袍,周身散發著神秘的氣息,他向前一步,微微欠身,在一旁補充道:“即便是擁有那火眼金睛,能看穿妖邪虛妄的悟空,也難以看透這世間所有的紛爭。在現實之中,他時常遭受他人的刁難,究其根源,便是因為他泄露了太多天機,擾亂了命運的微妙平衡。”
    悟空聽聞此言,隻覺心中猛地一震,仿佛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萬萬沒有想到,伴隨自己多年、曾助自己降妖除魔的火眼金睛,竟然是自己人生諸多苦難的源頭。
    一時間,他隻感覺腦海一片空白,內心五味雜陳,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八戒站在一旁,原本那憨態可掬的臉上,此刻卻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偷笑。他暗自心想:自己夢寐以求、求之不得的天眼,竟然會成為悟空痛苦的根源。
    這世事,當真是難以捉摸啊!
    沙和尚則驚得目瞪口呆,那原本樸實憨厚的麵容上,此刻寫滿了震驚與感慨。他在心中暗自感歎,凡事果然有利必有弊,上天是公平的,不會隻因賜予某種能力,就額外讓出人生的順遂,一切都有其對應的代價。
    看著悟空神情低落,仿若被一層陰霾所籠罩,天愛姑娘那如春日暖陽般的眼眸中,滿是關切之色。
    她悄悄靠近悟空,那輕柔的動作仿佛生怕驚擾到他,隨後,用如同春日微風般輕柔的聲音說道:“你一定要牢牢記住佛祖的教誨,切不可再任性行事。這世間的因果循環,絲毫不爽,一旦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即便是聖仙,怕也難以幫你彌補過錯。”
    愛人姑娘站在一旁,本就心思細膩敏感。此刻,她誤以為天愛姑娘洞悉了她和悟空之間那隱秘而又美好的情愫,頓時,一抹嬌羞的紅暈如晚霞般迅速爬上了她的臉頰。
    她偷偷地看向悟空,那眼神中既有羞澀,又帶著一絲擔憂,嘴唇微微動了動,卻終究沒敢發出聲音。
    悟空的心裏莫名地緊張起來,那種緊張感就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了心髒。他做過的事,隻有他自己最為清楚。
    以往在天庭的日子裏,他坦坦蕩蕩,行事磊落,憑借著高強的本領和正直的品性,深受眾人的敬仰。
    可自從陷入這複雜的感情糾葛之中,內心的欲望便如野草般在心底瘋狂生長,難以抑製。
    他貪戀著愛人姑娘的溫柔美好,又曾幻想與天愛姑娘共赴浪漫,可如今,卻因換房間一事,一切都變得錯綜複雜,讓他感到無比的迷茫與困惑。
    佛祖的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一切虛妄,直直地看向悟空,那聲音仿若洪鍾般再次響起:“今後,我便給你足夠的自由,任你在天庭這片廣闊的天地間盡情施展拳腳。隻要你能將天庭治理得井然有序、圓滿和諧,消除眾人心中的貪婪之念,引領著大家一心奔赴時空神殿,我便賦予你最大的權限,絕不加以幹涉。”
    向來對天庭事務掌控嚴格、事無巨細都要過問的佛祖,此刻竟給予悟空這般巨大的權力,這讓眾人皆是一愣。
    觀音菩薩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的神色,她微微搖頭,輕聲歎道:“別看王母娘娘權勢滔天,與玉皇大帝被三界視為最高權力,可論起手中的權力,竟也比不上你啊!”
    宣天使者也向前一步,對著眾人說道:“往常天庭所有事務,都要寫成詳盡的奏章,幾日內必定呈到佛祖案前,以供佛祖審閱決斷。如今佛祖對你毫無要求,這可是十足的信任啊!”
    悟空聽後,心中滿是感動與震撼。他的眼眶瞬間濕潤,雙膝一軟,急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額頭磕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淚流滿麵,聲音帶著哽咽,說道:“佛祖對我恩重如山,我犯下諸多錯事,泄露天機,遭受報應也是應當。可佛祖如此寬厚仁慈,未曾對我有絲毫的懲戒,這份恩情,讓我心中難安。我恨不得將自己分身,全心全意地供奉在佛祖座前,以報答佛祖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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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來佛祖聽完,仰頭哈哈大笑,那笑聲爽朗而又充滿了豁達:“你我之間的過往,並非表麵這般簡單。這世間的恩恩怨怨,皆有定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將你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這其中,我心中又何嚐沒有虧欠。今日,便借此機會了結這份恩怨,往後,你我互不相欠。”
    眾人聞言,大為震驚,他們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想不到佛祖的心胸竟如此寬廣,幾百年前的懲罰,如今竟用給予權力的方式來抵消。
    佛祖的偉大與豁達,遠超常人的想象,一時間,眾人看向佛祖的目光中,滿是崇拜與敬仰。
    然而,觀音菩薩心中卻暗自思忖:哪是你們想的那般簡單,佛祖不過是看中悟空有成為天界聖仙的潛質,怕日後悟空得勢找他算賬,才來彌補以前管教過嚴的虧欠罷了。
    見目的已然達成,如來佛祖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對著眾人說道:“以後時空神宮的所有開銷,都由天庭供應,絕不能私自斂財。否則,人世間的恩恩怨怨、貪婪與無恥,將永遠無法清算,這三界也將永無寧日。”
    悟空暗自歎氣,那一聲歎息中,滿是無奈與擔憂。
    他看向愛人姑娘,眼神中帶著一絲埋怨,心中想道:我當初就說不要這麽做,你偏要按自己的想法行事,這下可好,傳到佛祖耳中,明顯是在敲打我越界了。
    愛人姑娘嚇得花容失色,那原本嬌豔動人的麵容此刻變得蒼白如紙。
    她急忙向前幾步,對著如來佛祖盈盈下拜,聲音帶著顫抖,回稟道:“實在是因為神宮那破敗的模樣,實在有損佛祖的顏麵,我一時糊塗,起了僥幸之念,還請佛祖多多指點,饒恕我的過錯。”
    見她承認錯誤,宣天使者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深意:“你們這也算是事出有因,不算貪腐。人生在世,難免會遇到困難,偶爾采取些非常措施也無妨,隻要不貪得無厭就好。要知道,每個人都有把柄,隻是看我會不會拿出來說事罷了。”
    悟空感覺自己又被抓住了把柄,心中十分難堪。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又無可奈何。
    但他一生心地善良,本性難改,讓他像財神、龍王、王母娘娘那樣囤積金銀,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可現實中,他又總是覺得缺錢,這成了他人生最大的困擾。他本就以化緣為生,若化不到緣,他便覺得是自己心中有驕傲,被人看穿了不謙虛的心思。
    佛祖見他們確實為難,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對悟空說道:“雖說讓你掌管監察百官和任命官員,但這其中的利益,可不止你表麵看到的那些。”
    悟空趕忙說道:“我從不敢用權力為自己謀私。我一生光明磊落,沒什麽大缺點,別人若想算計我,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佛祖微笑著,那笑容如春風般和煦:“你身邊能人輩出,天愛姑娘、愛人姑娘和沙僧都能力出眾。這些事務,你不必事事親力親為,放心地交給他們去辦便是。”
    得知佛祖默許了一定的“操作空間”,愛人姑娘心中暗自歡喜。她深知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清白,正如古人雲“水至清則無魚”。偌大的宮殿要維持開銷,若無正常財源,那是絕無可能的。
    既然佛祖讓天庭承擔日常開支,那財神便得好好拿捏,不然用錢時他要是處處設卡索要回扣,往後行事可就沒那麽自由了。
    見事情已處理妥當,佛祖緩緩起身,袍袖輕輕一揮,轉身離去。
    觀音菩薩緊隨其後,那飄動的衣袂仿若一朵彩雲,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悟空帶著眾人來到庭前,此時,陽光透過雲層,灑下金色的光輝,照亮了庭前的每一個角落。
    唐僧早已等候在此,他微笑著看著悟空,那笑容中滿是慈愛與期許:“往後多花些時間研習佛理和仁愛之道,用無上的高尚意念填補自身缺陷。別看有些人今日風光無限,說不定明日就會墜入深淵,淒慘離世。這世間的繁華與落寞,不過是過眼雲煙,唯有內心的修行,才是永恒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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