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嬸兒好，這個弟媳好漂亮啊！”
    關母聞言笑著附和，待她坐下後，關母開始介紹：
    “小禾，這是你們八姑姑家的大姐姐，姓孫，你叫她衡姐姐吧，她的堂弟孫彥征，也是你滬遠高一屆的學長，認識嗎？”
    “衡姐姐好！彥征學長我認識，他也是凜為的同學好友。”
    楚閱禾心裏對她們剛剛的稱呼很好奇，又是九嬸兒，又是八姑姑，這上一代的關家多少手足哦？關凜為這一代又有多少兄弟姐妹？真真兒是好龐大的家族！而且準婆婆姓華，這個衡姐姐姓孫，嫂子是葉柯珂，這都是關係網內的聯姻嘛，自己完全就是闖入這個大家族的外人。
    一路上，這個衡姐姐跟她聊了很多，尤其得知她之前在公司做人事行政這一塊兒，拉著她問了很多她原來公司在勞動合同，勞務派遣，離職糾紛等等方麵的問題。楚閱禾雖傾向於行政而非人事，很多具體事件也不用她親自處理，但畢竟之前她們總監郭姐是將她當成下一任總監來培養的，所以人事，勞工方麵的大大小小她也基本都門兒清，於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都告訴了這位衡姐姐。
    約摸半小時，車就到了孫彥衡下榻的賓館，是她任職的地方在魔都的專用招待賓館，她這個公仆者才不會搞特殊住到關家或孫家的豪宅去，一切都聽組織安排，響應勤儉廉潔為民的作風。
    回到老宅不一會兒，關爸和關凜為也回來了，關凜為還想拉著楚閱禾回佘山那邊的，被她找借口說太累不願意再奔波給拒絕了，某人也隻能繼續在父母這裏當乖兒子。
    小年輕一起上樓，剛到四樓，楚閱禾又想去看魚，關凜為不讓，都已經過了10點了，早點洗洗睡才是好的作息。
    “太晚了還看什麽魚，還有，你這褲子也太短了，說什麽差不多膝蓋的位置，撒謊成性了都。”
    “也沒有很短啊，剛剛好吧，人家都誇我漂亮額。”
    牽著楚閱禾回了臥室，跟昨晚一樣，沐浴加鍛煉，然後回到榻上休息，禽獸沒有要求太多，讓她可以早點睡覺，每天早晚都有體力活，真累人！
    關凜為摟著她親了親，試著進行夫妻夜話，增加下感情，遂問起了今天的晚宴，楚閱禾強撐著眼皮接受著拷問，直到後來說到了孫彥衡，楚閱禾才來了精神，她的好奇寶寶蟲蘇醒了。
    “對了，我聽衡姐姐叫媽媽九嬸兒，她是八姑姑家的大女兒，爸爸那一代到底多少兄弟姐妹呀？”
    “如果單論姓關的話，爺爺那代五個，一女四男，現在隻剩下姑奶奶在世，她老人家今年93歲多了吧？是個老壽星，也是爺爺那輩最年長的大姐姐，常住京城，夫家姓傅。然後爸那一代，爸爸排行第九，但如果不算姑奶奶家的二伯父和五姑姑的話，關姓共八個。”
    “昨晚也聽媽媽說起過京城的姑奶奶，媽媽說她也很愛穿旗袍。”
    “嗯，她老人家是真的很遵循種花家的傳統文化，是個宣揚民族服飾的大家閨秀，不過年輕時也很有新思維，很愛冒險的，是個在戰亂年代敢獨自穿行於漢奸和敵對勢力眼皮底下去找組織的巾幗。”
    “哇塞，這麽厲害的，你們家的人都不一般。”
    “嗯嗯，是吧，你看媽，她博學廣聞，現在還是客座教授呢，不少名人是她學生。”
    “是哦，看來我是追不上媽媽了，就我這水平，怎麽可能教書育人。”
    “也不一定啊，你法語英語都還不錯，以後跟我去國外生活幾年，回來說不定能去教教小初高。”
    楚閱想象了下自己在講台上，下麵一群小孩或中學生的樣子，算了，她沒那麽耐心，不是那塊料，創點兒小業，當個半吊子女企業家還有點可能，畢竟背靠關家產業嘛！又想起在樓下牆上看過的關凜為跟京城部分親戚們的一張大合照，又開始發問。
    “那，你和哥還有爸是混血，尤其爸爸，很明顯的，其他長輩有幾個還有一點…點混血的樣子，但另幾位完全就是國人的樣子啊？”
    “首先，我爺爺和二爺爺，他倆跟大姑奶奶不是一個母親的，姑奶奶的母親在她一歲多就去世了，太爺爺後來在香江認識的我太奶奶，我太奶奶是混血，然後我奶奶又是地道的白人，所以爸和親姑，也就是六姑，比我和我哥的混血特征更明顯。二伯父和五姑姑是大姑奶奶的兒女，他倆是純正的龍家傳人；大伯和七伯是二爺爺家的，但他們的母親也是地道國人，所以他倆隻有一點點混血了；最後，三爺爺和五爺爺是堂太叔家的，無任何混血，所以他們下麵的三伯、四伯、八姑姑和小叔也都是地道國人。爺爺他們那一輩怕我們後代太早疏遠，所以定下了規矩，至少後三代以內關家直係的手足間，稱呼都不加堂表二字，直接按年齡排大小。”
    楚閱禾聽得雲裏霧裏，消化著信息量，她楚閱禾家平平凡凡，普普通通，跟關家這種人口眾多，涉及各界的龐大家族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我都聽暈了，那你們這代，豈不是人更多，你們互相能認全麽？”
    “才關家一邊兒你就理不清了，還好幾家呢，我是個多姓子孫，以後幾家的家譜你自己看吧。我這代的，關家有十八個，我排行十五，我哥排十二。“”
    捏了捏小嬌嬌的軟腰，關凜為繼續科普：
    “我們這樣的家族，是很重視親緣關係的，小時候年紀差不多的都會在京城待幾年，就是混臉熟記名字，再後來也是一年要聚一次的，等到高中畢業了，大家見麵才會漸漸變少。但親屬關係不會改變，都是關家人。然後我們這代呢，普遍結婚晚，所以下一代數量還不多，長輩們都比較著急，等你生了老大，搞不好還能排行前十以內呢，所以，要配合我辛勤耕耘啊。”
    某禽獸說到此處，伸手捏了捏小嬌嬌的臉蛋子，惹得她痛呼，去拍打他作亂的手。
    “好了，先不說了，幾天幾夜也說不完的，先睡吧，乖！”
    說完又把楚閱禾頭抬起來親了好一會兒，才緊緊地捆住她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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