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女士輕歎一聲，在心裏盤算著：
    “最近外借的大概還有一百六十萬吧？唉，有十幾萬都逾期快一年了還沒收回來，真讓人發愁。”
    關太太柔聲勸慰：“愁倒是不用愁，總共也沒多少錢，別為這事影響了您二老的心情。”
    拍了拍自家老媽的膝蓋以示安慰，關太太繼續道：
    “不過以後還是謹慎些為好。你們可以把借款利率適當提高些，要比他們從銀行貸款到的利率略高，這樣自然就能篩掉一些不必要的借款請求。”
    楚爸想了想，語氣溫和地解釋：
    “也不好意思定太高，都是老同學，能幫就盡量幫。他們大多是因為孩子買房或者裝修，錢不夠才來找我們借。都是為人父母的，我們也能體諒這份苦心，不容易。
    說起來呀，我跟你媽這輩子呢，屬於格外命好。你自己爭氣，又嫁給阿為那樣的好男人，沒有讓我們為錢財問題發過愁。既然有這樣的好福份，我們就做做善事嘛！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你媽媽說得也對，總給別人借不太好。借出去容易，要回來難，反倒給自己平添煩惱。”
    關太太：“那要不這樣，我讓 rita 整理幾家借貸公司的資料給你們。以後再有老同學借錢，就介紹他們去找借貸公司，大不了我讓人給他們更優惠的利率唄。
    借貸公司有專業催收團隊，這樣就不用你們煩惱後續了。
    就說是你女兒的借貸公司，請他們捧捧場嘛！”
    吳女士略顯為難：“再說吧。我們這輩人跟你們年輕人處事方式不一樣，很多人情世故我們不好做得太生硬，抹不開麵子，不然我也不會那麽發愁了。”
    關太太一笑，“那你們就想開點嘛，總之不要自己煩自己，真收不回來的也就那十幾萬，就當做慈善了，沒事兒！”
    …
    四號這天清晨，大床上畫麵旖旎。
    關太太美妙的嗓音是最催情的迷藥，令某禽獸欲罷不能，恨不得一口將小嬌嬌生吞入腹。又或者，兩人一起化成攤泥，然後交融在一起才好。
    關太太堅持了兩輪，第三輪時沒了體力，哼唧著開始趕人，關先生誘哄著：
    “乖寶，再堅持一會兒，讓老公好好盡興，快樂快樂！”
    關太太：“哎呀，你每天早晚都這樣，我好累！你快…”
    某人加快車速時又堵住了他覺得甚為吵鬧的聲音，然後快樂起飛…
    加完早班，關太太閉著眼半夢半醒。關先生還揪著她吮吻纏綿著，爪子也不老實，關太太覺得被嚴重騷擾，但她實在懶得動彈，隨這臭流氓揩油吧。
    關先生：“你可真是個小妖精，勾得老公下不去床。”
    關太太：“……”
    關先生：“我們今天行程都取消，就在被窩裏過好不好，乖寶兒？”
    禽獸的嗓音低沉磁性，很有誘惑力。
    “你不去同學會，我也不見人，不跟阿徠去鄉下吃那勞什子的好東西。
    咱們就在家，在這裏，你讓老公帥歪歪一天行不行？”
    關太太艱難掀開眼皮瞅著某禽獸，表情莫測。
    關先生：“嗯？什麽意思？同意是吧！” 說完又湊過去吻她。
    關太太艱難抬起手臂阻他，“…嗯…不…哎呀，你嫌我命長吧！是不是想勞累死我，給颺颺和阿熠換新媽媽？”
    關先生在太太臀上一小巴掌：“胡說什麽！什麽死不死的。”
    關太太：“你別賴我這兒了，不是有什麽領導約見你麽，快去吧！”
    關先生：“個沒體力沒良心的小妖精，自己爽完了就開始趕人！”
    關太太：“誰爽啦？”
    關先生：“不爽？那就是老公還沒伺候好你唄，來…”
    …
    某會所門口，幾輛豪車停穩，關太太和黎芮嫻下了車，關太太正跟保鏢交待：
    “阿嵐跟我上去就行，你們就別上去了。”
    保鏢點頭應是。
    黎芮嫻：“原來是這裏呀，這是陳作元的地盤呀，你也沒早點跟我說。”
    關太太：“我哪裏知道！”
    這時，有人喊黎芮嫻。
    “a…ria？\ 黎部長？”
    關太太和閨蜜同時偏頭看過去，過來一男兩女。
    女校友1：“aria 學姐，果然是你，越來越漂亮了。”
    女校友2：“我的天，你是楚副部長吧？”
    關太太和黎芮嫻也認出幾個來人，大家相互寒暄了幾句就往會所裏走。
    原本有說有笑的幾人見到如今的關太太，忽地變拘束起來，安安靜靜走在她和黎芮嫻，還有阿嵐的後麵。
    女校友1悄悄打量著關太太的背影，心裏暗暗咋舌：
    “當年的冰校花學姐更加美若天仙了！而且，整個人的氣場怎麽這麽強？雖端著溫婉和善的笑容，但給人感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人家以前在學校時雖然也出眾，但自己至少還敢上前說笑兩句，現在？連靠近都覺得有壓力…”
    女校友2則盯著阿嵐，看她一路對楚學姐過於細致入微的照顧：又是提醒台階，又是遞上條圍巾勸誡其帶上，再到整理撩撫其發絲。
    阿嵐的動作熟練自然，顯然，她日常做這些。
    女校友2忍不住碰了碰同伴的胳膊，眼神示意：“你看楚學姐那個助理，簡直像在伺候女王！”
    而那位男校友，他與楚閱禾同屆校幹並同屬外國語學院。原本還想搭幾句話，可見那位楚副部長步履從容，連頭都沒回一下，頓時打消了念頭。
    他摸摸鼻子，心想：“果然階層不一樣了，以前還能叫一聲"楚副"，現在怕是連主動開口都顯得冒昧。”
    幾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誰都沒有再出聲，隻是默默跟在後麵，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幾分。
    這幾人心裏的九九如果叫關太太知道定啼笑皆非。
    謔，黎芮嫻不跟自己並排走著麽？他們對著她的背影怎麽就沒那麽多想法？到她楚閱禾這兒就又是壓力，又是女王，又是階層不一樣…
    讓老校友們不那麽有距離感的黎芮嫻，此時正給陳作元打電話，將同學們原本定的玫瑰廳換成花開富貴廳。
    後麵幾人聽到這，才將心思和眼神轉到黎部長的背影上。
    好吧，雖然沒有壓力，人也沒女王感，但到底，階層也跟他們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