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策就坐在喬芸身邊，吃過西瓜後，看向了她的腳。
    “你昨晚不是說你腳痛嗎？現在還痛不？”
    聞言，喬芸吃西瓜的動作一頓，臉色也越發紅了起來。
    搖搖頭，但片刻後，又點點頭，撇過頭去，更不敢和張策對視了。
    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說謊……張策不會發現吧？
    喬芸滿腦子罪惡感。
    下一秒，就感覺自己的腳被抬了起來，搭在張策的大腿上。
    鞋子襪子先後被脫了下來，放在一邊。
    裸露的腳踝感受到空氣，下一秒，喬芸緊張得立刻蜷縮起五根可愛的腳趾。
    當張策雙手接觸到腳踝那一刻，喬芸更是渾身一陣顫抖。
    長這麽大，除了自己去世的父親，還是第一次被異性摸自己的腳……張策不會嫌棄吧？
    “腳臭……”
    “不……不臭啊。”
    感受著喬芸小腿和腳踝細膩的肌膚，張策有些出神。
    幾乎是下意識說出來的這句話，讓不遠處喝奶茶的許晴聽到後，立馬陰陽怪氣起來。
    “當然不臭咯，一大早爬起來洗了三四次，腳都洗禿嚕皮了。”
    一句話，惹得喬芸臉色更紅了，跟煮熟了的小龍蝦一樣。
    甚至讓薛玲有些擔心，肩膀碰了碰旁邊的周美梅。“喬芸是不是吃了西瓜過敏了？臉色咋成那樣了呢？”
    周美梅沒好氣。“你家吃西瓜還能過敏啊？”
    摸了很久，張策還有些意猶未盡，卻聽見喬芸極為小聲道：“張策，能……別摸了嗎？有點……癢。”
    “咳咳……”
    張策老臉也有些微紅。
    前世當個鑽石王老五，沒少去高端洗浴中心放鬆。
    卻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為別人服務的一天，而且還是喬芸這樣的妖孽美女。
    正色起來後，張策學著以前被別人按腳的姿勢，大拇指在足底慢慢試探。“這裏痛嗎？”
    喬芸搖頭。
    “那這裏呢？”
    還是搖頭。
    “那你哪裏痛？”
    喬芸頭埋著，不敢吭聲。
    見狀，張策也隻有歎息一聲，學著以前在洗浴中心體驗到的手法，在她足底輕柔按摩著。
    隻是按著按著，手法就變了……變成撫摸揉搓了。
    就連在一旁吃瓜的楚明都看不下去了。
    媽的，老三真是夠猥瑣的。
    馮浩拉了下楚明。“走吧，別看了。”
    “西瓜沒吃飽，再吃點狗糧……填縫兒。”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周圍竟不知不覺間圍了不少人，乘涼閑聊的，看熱鬧的，各自談戀愛的。
    當然……最多的還是看向張策那仇恨的目光。
    張策正細細品味著喬芸細嫩的肌膚，冷不丁聽見這丫頭怯生生說了句：“張策，你……有心事？”
    “啊……沒有啊。”
    “可你好像……心不在焉的。”
    張策想了想，老覺得好像今天有什麽事還沒去辦。
    下一秒，喬芸卻已經把自己的腳抽了出來，背過身穿上鞋子，才怯生生又說了一句：“還是別按了，這麽多人看著……我不好意思。”
    聞言，張策扭頭一看，迎上那些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不由得嘴角一咧。
    咋滴？有意見？
    但下一秒，他卻臉色一變，一拍腦袋，怪叫一聲。“還真他媽把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和李陽約好了，見美術部的同學來著。
    “你腳要是不痛了的話，就和許晴她們一起回宿舍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去辦。”
    說完這話，張策趕忙往宿舍跑……
    重新換了套衣服，又緊趕慢趕去了圖書館。
    趕上飯點，圖書館幾乎沒什麽人。
    張策隻粗略看了下，就確定了而自己要找的人……和李陽一樣，帶著黑框眼鏡的文靜女生。
    看上去個子小小的，規規矩矩坐在桌子旁，那種電子畫板在上麵寫寫畫畫。
    “你就是李陽介紹的二年級同學，高潔吧？”
    高潔立刻站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學長……老板，我就是。”
    “先坐下，別那麽客氣。”
    張策說著，也坐在了高潔旁邊，遞過去一個麵包。
    “等很久了吧？還沒吃晚飯吧？先將就一下……圖書館不讓帶飯進來。”
    本來這次見麵應該是李陽牽頭的。
    但張策摸太久喬芸的腳了，導致錯過了時間，李陽懶得等，發了條短信後就走了。
    高潔還有些拘謹。“學……老板，李陽學長已經和我說了大致情況，您提的那些要求，我想，我都能做……”
    “需要多長時間？”
    “一周時間就足夠了……不過後續可能還要麵臨維護和改版的情況。”
    張策想了想，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還是那句話。“如果做得好的話，維護和改版也交給你。”
    “謝謝學長，那我們來說一說細節問題吧，有些地方我不是很明白，想聽學長你解釋一下。”
    高潔把自己的筆記本拿出來，放到桌上。
    “彈窗式廣告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美女圖片式彈窗是什麽意思？”
    張策咳嗽了一聲，往四下觀察了一眼，接著壓低了聲音。“就是一些吸引眼球的圖片廣告，你懂嗎？有一些裸露大姐姐的那種，這樣可以增加點擊率。”
    “……”
    “還是不理解？”
    “我懂了，你說的是那種比較裸露圖片？”
    張策意外地睜大了眼睛。“高潔同學，你的概括能力很強啊。”
    高潔抿著嘴看了一眼張策。“老板……你這個老板，正經嗎？”
    “我當然是正經老板。”
    08年的互聯網監管力度並沒有那麽強大。
    高潔陷入了沉默當中，低著頭不說話。
    張策以為她有什麽思想顧慮，覺得做這種東西是侮辱自己的才華，於是他連騙加哄地勸了半天。
    結果這位學姐根本不是那個意思，說出來的話倒是把張策弄懵了。
    “我……沒看過那樣的圖片，老板你有資源嗎？”
    張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拿過她的電腦，在瀏覽器裏輸入了一串網址。
    在985高校，在莊嚴而神聖的圖書館。
    兩個人縮在角落裏默不作聲地盯著屏幕，就這樣看了半個小時的美麗圖片。
    看到最後，高潔的呼吸明顯有些變粗了。
    就算是身為技術宅，她此時也是明顯體會到了這種圖片能夠吸引點擊率的原因。
    “我覺得我建站需要兩周的時間。”
    張策微微一愣。“嗯？為什麽？”
    高潔推了下自己的眼鏡。“需要像這些網站學習一下在手機端做彈窗式廣告的經驗。”
    “好吧，那就兩周，可不能再晚了。”
    高潔點了點頭，然後挪動鼠標到了右上角的位置。“這裏……好像還有個視頻專區？”
    張策立刻把電腦屏幕卡上，並用嚴肅地目光看著高潔。“學妹，這個大門一旦打開了，那可就不是兩周的事情了，我希望你慎重。”
    “那我不看了。”高潔抿著嘴說道。
    張策欣慰地點了點頭：“那就好好幹活吧，千萬不要去看那些不該看的。”
    “好，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網站的，感謝老板相信我。”
    “沒事，照顧小學妹是應該的。”
    在確定好了APP界麵的所有細節之後，張策放心地離開了圖書館。
    而高潔在猶豫了三又三分之一秒後打開了電腦，望著那個視頻專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