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終了，舞蹈的動作也越發的慢了。
    直至最後完全停止，喬芸本就碩大的胸脯隨著呼吸不停起伏著。
    隨之而來的，是雷動的掌聲。
    台下的那些人仿佛才從剛才的舞曲和舞蹈中蘇醒過來一樣，掌聲和尖叫聲響徹整個操場。
    張策期初還沒反應過來，但當看到穿著緊身跳舞衣服，還有那起伏不定的胸脯後，才反應過來。
    媽的，虧大發了，讓別人看到不少！
    張策想著，連退場鞠躬都不做了，直接拉著喬芸走下了舞台。
    本以為回到後台後，可以逃避那些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但當真正來到舞台後麵後，張策就發現，早已經有人在那裏蹲著了。
    “這位學妹，你剛才的表演實在是太好看了，我想認識一下你，方便留個聯係方式嗎？”
    “學妹有空嗎？我這裏有兩張西餐廳的優惠券，有時間和我一起去享受浪漫西餐嗎？”
    “這位同學，考慮過當明星嗎？我是XX娛樂公司的，可以讓我們公司給你包裝成大明星。”
    早在他們下來之前，這些人就對那些上台表演的美女進行了輪番圍攻。
    張策就看見，哪怕早已經下台的沈雪琪，到現在還被圍著，求著要聯係方式。
    而喬芸下來後，那些人更甚。
    圍著兩人幾乎到了寸步不讓的地步。
    “不好意思，我們家喬芸沒想過當明星。”
    “要聯係方式是吧？加我就行了，來來……電話號碼還是QQ？”
    “西餐廳優惠券？拿給我就行了，我正好想吃西餐廳了。”
    張策擋在喬芸前麵，為她阻擋著那些騷擾的人。
    一群單身狗，見到個美女就想上來搭訕……上輩子沒見過女人還是咋的？
    張策哼哼著，領著喬芸往人群外麵走。
    直至完全走出來後，才鬆了口氣。
    耳邊聽到喬芸怯生生問道：“張策，我……可不可以私底下和他們聯係啊？”
    聞言，張策一愣，下意識轉過頭去。
    隻是一個眼神，就讓喬芸有些慌亂，連忙擺手解釋。“張策，你別誤會，我沒想過和他們怎麽樣的……”
    “那你還打算和他們聯係？”
    就看見喬芸扭捏著，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他們說……他們說，可以把我包裝成明星。”
    張策有些意外。“你想當明星。”
    喬芸搖頭。
    “那你是啥意思？”
    喬芸低下了頭，沉默了好久，才再次怯生生開口。
    “我不想當明星，但是當明星可以賺錢，我想賺錢，所以……”
    明白了。
    這丫頭還是奔著錢去的。
    張策先前還奇怪，這丫頭這麽社恐，別說明星了，稍微人多一點就會害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用腳趾頭在地下摳個三室一廳出來。
    現在知道原因了。
    想起當初這丫頭為了賺錢，竟然膽子大到啥也沒鬧明白，就孤身一人跑去洗浴中心上班。
    這會兒又因為想要賺錢，竟然能夠克服自己的社交恐懼症，想當明星。
    甚至之前還想去發傳單做兼職賺錢。
    感情隻要能賺錢，隻要不犯法，這丫頭是什麽事都願意幹啊。
    張策歎了口氣，摸摸她的腦袋。
    “放心好了，賺錢的事情交給我吧，你就安安心心的讀書……不許和那些不三不四的臭男人聯係。”
    “張策，你……也是男人。”
    “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我不臭。”
    “是嗎？”
    喬芸歪著小腦袋，有些不解。
    也隻有在張策麵前，喬芸才會表現出她原本純真可愛的一麵。
    而在外人麵前，喬芸始終覺得自己和社會格格不入，以至於一直有些冷漠，如同冰山美人一樣。
    喬芸想了半天，才一拍小腦袋，驚歎一聲。“張策，你好像真的不臭耶……而且還有一種淡淡的香氣。”
    “是嗎？”
    張策下意識聞了聞自己身上，沒聞到什麽香氣。
    而下一秒，喬芸就撲了上來，小腦袋埋進他胸口，狠狠地吸了一口，才眯著眼睛沉醉般說道：“是啊，不臭，還有點香皂的香氣。”
    張策腦門兒一黑。“我他媽還以為我也有體香呢。”
    不過既然答應了喬芸，要幫她賺錢，自然是不能食言而肥的。
    ……
    這一天，董文華找了過來，說已經有一批初稿了，想讓張策幫忙看看。
    後者盯著電子郵件裏的初稿內容，滿腦袋細汗。
    “不愧是文學社的，連放的屁都顯得文縐縐的。”
    張策看了幾篇稿子後，憋了半天的話，終於忍不住說出口了。
    “這他媽都是些什麽玩意兒？你管這些東西叫生活紀實類小故事？”
    “老家的大黃狗、洋槐樹下、我的父親……我踏馬要的是小故事，不是這些小學生人教版小作文。”
    董文華老臉一紅。
    “這他媽都是什麽屎尿屁文學？還引用魯迅的話，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
    “當然，我不是說這些文學不好，而是……你覺得這些東西能吸引用戶看下去？”
    董文華老臉更紅了。
    “怎麽的？讀書時候學這些，出身社會後，還他媽要學這些？哪兒都是心靈雞湯？”
    董文華憋不住了。
    “老板，要不你詳細說說，我回去後給他們開個小會，傳達一下中心思想。”
    張策歎了口氣，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手指。
    “舉個例子……爺爺臨死前交代我，他死後一定不要給他穿任何衣服，要赤身裸體下葬，結果奶奶覺得赤身裸體下葬不體麵，就給他穿了條花褲衩。”
    董文華下意識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十年後，老家發大洪水，一條蛟龍竟從河水中衝天而出……”
    董文華眼睛一亮，有些好奇。“再然後呢？”
    “再然後，這條龍竟然穿著一條花褲衩，在飛升的過程中，褲衩兒掛樹杈上，然後錯過了飛升時間。”
    “這他媽的……”
    董文華吞了口口水，砸吧著嘴。“這也太他媽扯了吧？”
    “不扯誰他媽願意看？”
    張策含媽量極高的回答著，又舉了個例子。
    “再比如說……鎮北將軍在老家的妻子竟然被地痞流氓賣到了青樓，鎮北將軍得知後，帶著十萬鎮北軍回來……”
    沒等張策說完，董文華就接過了話頭，擅自展開劇情。“十萬鎮北軍回來把地痞流氓全宰了，把將軍的妻女救出來？”
    “嗯。”
    張策又敲了敲桌子，感歎董文華腦子靈活。
    “當然，也可以是十萬鎮北軍去了青樓，給將軍的妻女衝業績……”
    董文華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憋了好久，才終於憋出一句：“這將軍的妻女……體格子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