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我想要一批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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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帶著於白穿過酒吧後方的走廊。
走廊盡頭,進入電梯。
於白注意到蘇並沒有按亮最高層的按鈕,隻是用腕表在感應區輕輕一碰,電梯便悄無聲息地開始上升。
不知過了多久,於白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有點堵,體感判斷目前應該上升到了一個相當高的高度,以至於大氣壓讓耳朵開始有些不舒服。
電梯門滑開時,夜風裹著城市的氣息迎麵撲來。
整個天台被布置成一個低調而考究的露天庭院,四周環繞著特製的防彈玻璃圍欄。
角落裏擺放著幾組真皮沙發,中間是一張看似樸實無華的實木長桌——但於白一眼就認出,這是用稀有黑檀木整料打造的,價值不菲。
目光舒展。
特利市的夜景在腳下鋪展——
金融區的摩天樓群如水晶峰林般聳立,無數霓虹在高樓之間流淌變幻,極遠處的摩天大廈外牆正滾動播放著全息廣告。
再往遠處。
城市邊際線漸漸隱沒在夜霧中,隻剩下懸浮列車軌道如發光的絲帶,蜿蜒消失在燈火深處。
天台邊緣的防彈玻璃,將整個城市的燈火盡數折射,在於白腳邊投下細碎的光斑。
夏走到圍欄邊,暗紅色的皮夾克被霓虹染成迷離的紫。
“我們買下了整棟樓的產權,包括地下的舊防空洞。”
夏隨意地靠在圍欄邊,從這個角度可以俯瞰城市市中心最繁華的夜景。
“我們花了三年時間,一塊塊地收購。”蘇走向角落的酒櫃,從恒溫箱取出那瓶山崎25年。
開瓶的動作優雅流暢,顯然經常招待重要客人。
“市政廳特批了我們的天台使用權,”他倒酒時說道,“條件是我們要維護這一片的夜景照明係統。”
“看,”夏突然指向東南方,“從這兒能看到諾瓦大廈的停機坪。”
於白順著方向望去,果然看見幾架印有諾瓦標誌的飛行器,
而更引起於白注意的是——蘇夏天台的某個隱蔽角落,竟架設著一台專業級的長焦監控設備。
“於白先生,”蘇拍了拍手,一個黑衣人無聲地從另一架電梯裏出來,手裏捧著疊得整齊的衣物。
遞到於白麵前時,於白這才注意到那是件深灰色的羊絨混紡襯衫和休閑西褲,更貼心的是,衣服下麵還有一塊幹燥的毛巾。
“目測的尺碼。”蘇接過黑衣人手裏的衣物,親自送到於白手上,嘴角依舊保持禮貌的笑意,“更衣室在酒櫃後麵。”
於白走進隱蔽的更衣室,發現連內搭的棉質t恤都準備好了。
簡單擦拭,換下諾瓦給他的不合身的衛衣休閑褲。
於白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脫最裏麵的囚服,隻是將蘇給的衣服套在外麵。
果然,蘇的目測,的確合身。
換好衣服走出來時,蘇已經將琥珀色的酒液倒入水晶杯中。
山崎25年在柔和夜燈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冰塊輕輕碰撞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嚐嚐看。”夏將酒杯推到他麵前,指尖在杯沿輕輕一點。
於白接過酒杯,禮節性地舉杯示意。
他淺嚐一口,醇厚的酒香立刻在口腔中擴散——橡木桶的煙熏味中帶著一絲蜂蜜的甜,確實是上等佳釀。
但他隻抿了這一口,便將酒杯穩穩放回桌麵。
“不合口味?”蘇微微挑眉。
“好酒。”於白語氣真誠,“隻是我習慣保持清醒。”
夏突然笑出聲,紅指甲在杯沿劃了道弧線:“有個性,上次拒絕我哥敬酒的,現在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夏。”蘇輕聲製止,轉而對於白舉杯,“理解。自律是種美德。”
夜風掠過天台,遠處高樓大廈的燈光在天台玻璃上投下變幻的投影。
三人的影子在光暈中短暫交疊,又很快分開。
蘇和夏都沒有再開口,他們在等,等於白開口。
等他主動提起為什麽要托簡家的阿福來與蘇夏打賭。
等他主動提出……他想在蘇夏這裏要什麽?
天台的氣氛沉默,既緊張又帶著某種奇妙的默契——他們都在等於白先落子。
果然,下一刻,於白開口了:“既然我完成了賭約,也完成了附加條件……”
於白沒把話說滿,但是蘇夏反應過來了,完成加碼條件,蘇夏酒吧需要在賭約之後無條件維護他的立場,並保守一切與他有關的情報。
“我想問蘇夏……要一批殺手。”
夜風突然靜止了一瞬。
蘇的手指停在杯沿,夏的瞳孔微微收縮。
兩人臉上禮貌性的笑意如同被按了暫停鍵,卻誰都沒有立即接話。
“殺手?”蘇終於開口,聲音卻一反先前的從容。
他輕輕放下酒杯,黑檀木桌麵發出“嗒”的一聲輕響,“於先生,我們隻是開酒吧的……”
於白指尖輕輕摩挲著酒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他早就料到蘇夏會如此反應——
據他了解,蘇夏酒吧的殺手主要有三類:核心刀、掛靠刀以及完全遊離在蘇夏酒吧體係之外的獨立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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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是蘇夏酒吧的黑色產業,所以眼下蘇和夏,麵對於白的開口要求,肯定也不會貿然回複。
並且他們也不見得會直接借給於白殺手,如果給於白直接提供直屬蘇夏酒吧的“核心刀”——就是直屬蘇夏酒吧管理的殺手。
那萬一於白出了什麽事,豈不是拉蘇夏酒吧下水?
就算蘇和夏佩服於白,但麵對可能危及到自身實打實利益的情況,他們還真未必就願意把殺手借給他。
不過於白也沒有把主意打到“核心刀”身上。
他的目標,是要的夠強夠靠譜的殺手。
於白腦海飛速轉動,手中杯身冰涼的觸感讓他思緒愈發清晰。
他早就料到蘇夏會這樣回應——蘇夏酒吧能在黑白兩道屹立不倒,靠的就是這份謹慎。
不過於白很快就找到了切入點,淡聲開口:
“嗬嗬……不必緊張,我當然明白蘇夏的顧慮。我知情識趣,當然不會讓你們難做。
我注意到你們這裏擺放了一台專業級別的長焦望遠鏡,東南方,朝向諾瓦大樓。
望遠鏡的鏡筒上有指紋印,調節旋鈕的磨損痕跡明顯比底座更重——這說明它經常被用來追蹤特定角度的動態目標,而非靜態觀測。
那麽問題來了,對於依靠情報起家的蘇夏酒吧,想必在諾瓦這種資本巨頭內部也有安插眼線吧?
又何至於在天台上用望遠鏡來觀察呢?
除非……你們失去了在諾瓦內部的線人?
嗯……再聯想一下,諾瓦一直都在推動殺意側寫裝置的落實,讓我來猜猜——
該不會是因為諾瓦對殺意側寫技術的保密策略,清走了原來一些高管們本就懷疑的員工,而這些員工,就是你們蘇夏酒吧安插在諾瓦集團內部的眼線?”
於白從容不迫,整個天台陷入死寂,連風聲都仿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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