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老父親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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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閃身進來的時候,沈穗正想著該如何把這幾個店麵拿到手。
    她不缺錢。
    如果花錢就能搞定這事,那反倒是簡單。
    就怕肉少狼多,即便自己知道了底價,其他人到時候把價錢哄抬上去。
    知道這點內幕也沒什麽用了。
    “在想什麽?”
    耳畔響起的聲音,讓沈穗回過神來,看到秦越,她笑容燦爛,“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去陪你爸媽?”
    葉素蘋終於有了理由,讓秦懷江陪她一塊來首都。
    不過他們沒住在這邊,而是下榻在酒店裏。
    這讓葉素蘋有那麽一點點不滿。
    但不知道怎麽又被哄好了。
    “他有很多人要見,沒意思。”秦越牽住她的手,“我已經跟朱琪談好了,跟你猜的差不多,他說要寫一份保證書。”
    “既然給他賣好,那就好人當到底。”沈穗笑著坐下,“如果他言而無信,有沒有這份保證書都沒什麽用。如果他是誠信君子,那我也要以君子之道待他。”
    秦越忍不住嘟囔了句,“他們跟君子還有關係?”
    他聲音低,沈穗沒聽清楚,遂掐了他的手心,“說我什麽壞話呢?”
    “沒有。”青年看她神采煥發,不見絲毫的憔悴,又有些擔心。
    不知道沈穗是不是因為婚禮在即,所以把所有的情緒都藏了起來。
    不想讓親友們看了笑話。
    他蹲下身體,從兜裏拿出藥膏來,小心的塗抹在她手上,“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就跟我說,我不怕的。”
    他向來不是惹事的人,但也從不怕事。
    若是連為她遮風擋雨都做不到,他又有什麽資格做她的男人呢?
    “沒有。”
    車站險些遇襲讓沈穗心慌了下。
    但看到那張臉時,她反倒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她絕不是最後一個受害者。
    也不知道,這個人販子曾經禍害了多少人。
    她想要合法弄死的人,此刻落到了自己手中。
    沈穗握緊拳頭揍了幾下。
    然後就讓薑花代打了。
    她沒能掌握打人不疼手的技巧。
    手背處擦破了皮,多少有點疼。
    其實這點疼放過去真不算什麽。
    可現在沈穗就是覺得有點疼。
    她認真分析了下,嬌氣了。
    至於為什麽會這樣。
    可能是因為,現在她不再是那個無頭蒼蠅似的尋找女兒的可憐人。
    如今的沈穗,不管做什麽,總會有人心疼。
    藥膏很快化開,起初有點點涼,然後又熱了起來。
    沈穗抽出另一隻手,撫摸著秦越的眉眼,“別總是胡思亂想,我挺高興的。”
    餘梅亮落在她手裏,很快就會死去。
    他再也不能禍害人了。
    大仇得報。
    沒什麽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隻是這件事,她誰都不能說。
    包括秦越。
    那是獨屬於她的秘密。
    沈穗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她甚至也沒問朱琪打算什麽時候處置他那個弟弟。
    隻是說起了薑教授他們一幫人。
    “……其實我也聽不太懂,還要在那裏裝作聽得懂的樣子,有點累。”她是中間人,為產、研鋪路搭橋的那個。
    其實這個中間人也並非不可或缺。
    汽車廠這邊專門搞一個小部門來談就好。
    但薑教授這邊最信任的就是沈穗。
    如此一來,沈穗就成了必不可缺的那個人。
    “不會怪我把好端端的婚禮,搞成了一場社交party吧?”
    秦越眷戀著溫軟的呼吸,一下下的像是落在自己心坎上,癢癢麻麻的。
    “不會。”沒有沈穗,那婚禮就無從談起。
    隻要她喜歡,辦成什麽樣都可以的。
    秦越想起了師部那邊的事,又跟沈穗提了起來。
    “那肯定要去的,回頭告訴他們,你是我罩著的人,別覺得我們秦團長好欺負,他家裏可是有一隻母老虎的。”
    秦越被她這話逗樂,“才不是。”母老虎呢。
    “他們肯定這麽想的,覺得你像你爸。完了秦團長,這帽子被扣上怕是就摘不下來了,怕不怕?”
    沈穗忍不住逗弄他。
    秦越實在是太小心翼翼了,有時候比小滿還好玩。
    忍不住就想逗弄他。
    秦越還沒回答呢,院子裏就傳來驚呼聲,“素蘋姐你怎麽來了?這是……”
    能跟葉素蘋一塊出現的,除了秦懷江還有誰?
    隻不過靳敏沒見過,不認識罷了。
    沈穗飛速的在秦越嘴角啄了一下,“我這嘴,真是說啥來啥。”
    這要是耿為光知道,少不了又要封建迷信一番。
    越發堅定沈穗是言靈這一想法。
    秦越鬱悶父母來的不是時候。
    這幾日沈穗很忙,白天招呼遠道而來的客人,晚上還要跟孟姐她們秉燭夜談。
    秦越想要竊玉偷香都沒機會。
    今天難得有這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時刻。
    兩人單獨說說話,偏又被父母的到來擾亂。
    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但他還是很快就整理了心情,跟著沈穗一塊出去。
    秦懷江一眼瞄到兒子跟沈穗一塊從廂房裏出來。
    老同誌眼底流淌過幾分嫌棄,又有些無奈。
    他這次來首都,參加婚禮是一方麵,另外就是想為秦越鋪路。
    過去很多年,秦懷江把兒子丟到部隊沒怎麽管過。
    秦越也算爭氣,一步步的打拚出來。
    在部隊的年輕軍官中,算是出類拔萃的那一撥了。
    但跟沈穗相比,好像還是差了點事。
    好吧,差了不少。
    沈穗的事業做的不錯,他兒子也不能太差勁不是?
    不然在家裏腰杆子都挺不直。
    但這混小子,一點不上心。
    明明知道自己跟那些老夥計有約,也不說跟著過去跟那些叔叔伯伯們打個招呼。
    就知道跟在沈穗屁股後麵。
    幹脆把自己折吧折吧塞到沈穗衣服兜裏算了。
    倒是葉素蘋,瞧見沈穗跟秦越一塊從廂房出來略有些奇怪,“你們在廂房做什麽?”
    “楊楊給我送了禮物,我喊秦越過來一起看看。”瞥見秦懷江那微妙的神色,沈穗故意挽著葉素蘋的胳膊,親熱的喊著,“素蘋姐你也來看看,這木版畫很有意思的。”
    “木版畫?我好些年沒見過了,快帶我去看看。”
    還沒跟人打招呼呢。
    但眼瞧著葉素蘋一副好奇模樣,秦懷江無奈,跟在妻子身後往廂房去。
    秦越:“……”
    你一把年紀了,離開你媳婦不能活還是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