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一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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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跟她說的?”
    新婚夜被小滿攪黃了,秦越倒也不氣。
    反正都結了婚了,沈穗又不可能跟他離婚。
    急什麽?
    何況之前小滿也是跟著他們睡。
    冷不丁的把人趕走,小姑娘說不定就覺得爸爸媽媽不要她了。
    想想就可怕。
    秦越可不想活潑可愛的小滿變成個陰鬱小貓。
    他大不了忍一忍便是。
    等過去這段時間,也就好了。
    誰曾想自己出差回來後,小滿就自己睡去了。
    沈穗嗔了他一眼,“我說這話可不好使,也不知道林一跟她說了什麽,小滿回來後告訴我說,她都要上一年級了,不是三五歲的小朋友了,要自己一個人睡。”
    頭兩天沈穗還不放心,晚上沒睡好,去偷偷地看。
    小家夥倒是沒心沒肺的睡的安穩。
    “要不你去看看?”沈穗打趣道。
    不曾想秦越還真過去了。
    沈穗:“……”行吧,對孩子上心,總比不上心好。
    瞧著秦越把床單都扯得筆挺沒有一絲褶皺。
    沈穗哭笑不得。
    破壞欲一下子上來,她跌倒在床上。
    床單一下子淩亂起來。
    沈穗瞧著舒坦多了。
    她躺在床上想著這幾日的事。
    那兩個臨街鋪麵的手續這兩天就能辦妥,鑰匙已經拿在手裏。
    時裝店擴張,另一個店麵的話。
    她打算回頭賣羊絨衫。
    現在上海的製衣廠在做羊絨衫,等穩定下來,再開辟一條生產線做羊絨大衣。
    不怕沒市場。
    用幾年的工資買一台電冰箱,用半年甚至一年的工資買一件羊毛大衣什麽的,在這個年代都不是稀罕事。
    因為不會操心買房子的事,等待單位分配就行了。
    而且這年代特別有錢的人又不是很多,其實也不少啦。
    但信息不流暢啊,沒有互聯網,隻能借助於報紙和鄰裏之間的八卦。
    反倒是一種“無知的幸福”。
    沈穗又盤算著跟談凱歌聯係的事情。
    現在夏季,自然不指望他在那邊談訂單。
    不過去年下半年,還是幫著牡丹服裝廠談了好大一筆訂單的。
    他去年剛到日本,人生地不熟。
    尚且能談下大訂單,今年又找她要了幫手,應該會更上一層樓的。
    至於晏城那邊,今年奧運年,尤其是洛杉磯奧運會在即,耿為光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運動服裝上。
    沒那麽多精力搞羊絨紡織品。
    奧運會也快到了。
    馬上就七月份了呢。
    咿,秦越怎麽還一去不複返了?
    沈穗忽的坐起身來,正要去看看,就聽到開門聲。
    她當即躺下,裝出一副睡著了的模樣。
    秦越有一肚子話要跟沈穗說。
    剛才去跟小滿聊了兩句,小姑娘抱著才芭比娃娃跟他閑扯,“那爸爸你送我上學去,到時候跟林一說,我有一個超漂亮的娃娃,晚上我哄娃娃睡覺了,沒跟爸爸媽媽一塊睡。”
    “好。”
    “那爸爸你給我唱歌,哄娃娃睡覺好不好?娃娃想聽你唱歌。”
    “好。”
    他把小滿哄睡了,這才回來。
    想要跟沈穗分享,卻不想沈穗已經睡著了。
    薄薄的毛毯半搭在身上,倒也不怕凍著。
    秦越坐在床邊看她。
    沈穗的膚色偏暖白,跟她這個人似的。
    暖暖的。
    燈光下她整個人都被暈染的金光燦燦。
    美的像是一幅畫。
    秦越想,那些大畫家筆下的聖母也不如沈穗。
    他低頭親吻沈穗的額頭。
    卻不想下一秒被人摟住了脖頸。
    “偷襲可不是好同誌,秦團長你是不是想做什麽壞事?”
    沈穗看著那紅了的耳垂,她輕輕揉了下,不出意外的。
    秦越的呼吸都稍有些急促。
    沈穗抱著他的手往下走,攬住他的腰背,“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當然是想的。
    欲念被她一個眼神勾了出來。
    刹那間,烈火連天,把他焚燒的連渣都不剩。
    秦越直直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幾秒鍾後,他們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往日裏再溫柔繾綣不過的親吻,此刻都帶著幾分灼熱。
    沈穗覺得身體都是酸軟的,就像是麵團,任由著他來揉捏。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日。
    因為是周末,杜小風自告奮勇把小滿帶走和她家的那群小崽子一塊玩,讓她跟秦越出去過二人世界。
    沈穗任由著秦越安排,然後就被帶去了嘉興泛舟。
    徐風吹來,她枕著雙臂躺在小船上,看秦越在那裏撥動船槳。
    小舟搖搖晃晃。
    如在雲巔。
    恍恍惚惚中,沈穗似乎聽到秦越在她耳畔說,“一樣美。”
    此刻因他而盛開,與她平日裏自信從容,一樣美麗誘人。
    沒頭沒腦的一句。
    沈穗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哦,是今天早些時候,她跟秦越咬耳朵,“其實我不穿衣服時更美。”
    端水大師。
    沈穗懶懶的伸手擁著他,將人拉的靠近自己幾分,輕聲耳語道:“我心裏是美的。”
    那是最美好的嘉獎,引來了又一波被翻紅浪。
    連帶著院子裏的蟲鳴聲,都纏綿起來。
    仿佛回到春天。
    ……
    老馮原本還想開導秦越兩句,畢竟幹他們這行的,心態一定要好。
    高瑾那事,就比較搞人心態。
    他作為團長,很有必要關注搭檔的情緒問題。
    但秦越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青年性格偏溫和,除了極個別的時候端著一張臉十分嚴肅。
    大部分時間都是麵帶笑容的。
    但今天的笑又不一樣,怎麽說呢?
    不是職業性的笑容,仿佛換牙期的小孩子偷偷吃到了糖塊。
    是那種孩子般的甜蜜幸福。
    老馮一愣。
    得,哪用得著自己出馬呀。
    秦越可是新婚燕爾。
    還有什麽是跟新婚妻子摟摟抱抱解決不了的問題嗎?
    哪像是自己啊,有時候想來個溫情時刻,家裏那口子就一臉警惕,“馮文海你想幹什麽?”
    那眼神,仿佛他是老流氓。
    非得粗暴一點,粗俗一些,她才滿意。
    還嫌棄“你還沒到四十呢怎麽就豆腐渣了,行不行,不行我再去找個”。
    他雖然比不過年輕人,但也不至於就豆腐渣了吧?
    老馮有點鬱悶。
    他覺得自己需要秦越開導開導。
    正想著,秦越已經迎麵過來。
    “那個你跟沈穗……”
    “你怎麽知道這周末沈穗同誌要請大家喝喜酒呀。”
    老馮:“……”
    草,老子更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