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冰城,東方小巴黎,諜戰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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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濱的曆史源遠流長,是一座從來沒有過城牆的城市,是一個“火車拉來的城市”,中國第一桶啤酒的生產地……
2023年冬,哈爾濱冰雪旅遊火爆“出圈”,上熱搜第一。這座上個世紀二十年代被稱為“東方小巴黎”的名城再次一躍成為國內“頂流”城市。人們親切地稱呼哈爾濱為爾濱,並坦言“哈爾濱,這個冬天不太冷!”。終於在多年與三亞春節季並列旅遊熱線後勝出,冬天打贏了夏季,冰雪擊敗了海浪……
諜戰劇之城:
走在哈爾濱的大街小巷,尤其經過抗聯英雄李兆麟將軍當年被毒害的水道街九號舊址,你仿佛時都能感受到戰爭與暗殺的刀光劍影與驚心動魄!
從王剛1982年的評書《夜幕下的哈爾濱》開始,到1984年萬人空巷的電視劇播出,出現了多部熱播的諜戰劇都取材選景哈爾濱。《懸崖》,《暗算》、《零下三十八度》、《馬迭爾旅館的槍聲》、《功勳》,一直到今年的《哈爾濱一九四四》。
音樂之都:
2010年,哈爾濱市被聯合國授予“百年音樂之都”的稱號。
沉鬱悲憤的《鬆花江上》在1935年“九一八”事變後被譽為《流亡三部曲》之一,風靡中華大地。
1979年,記錄片《哈爾濱的夏天》中,歌唱家鄭緒嵐以一首《太陽島》再次唱響哈爾濱!1983年大三我到哈爾濱實習,還寫了一首長句式旋律型的校園詩《我們來到太陽島上》。
1984年九月我畢業分配到哈爾濱省工商銀行,住在係統內的招待所,有一膚白貌美腿長的前台小王,為單調寂寞的業餘時間增添了一抹亮色。每天下班回到招待所都借故在前台盤桓,沒話找話與她閑聊,打發剛剛告別大學校園的落差和失落。每周她串修時還邀她來宿舍打牌或去室外打羽毛球。得知她是工行子弟,因為高考落榜才來臨時工作。她學跳舞的出身,喜歡文藝。從同事中知道我是一位詩人,特別那時我還留著令領導很反感的一頭長發,但她卻不在乎,反而對我情有所鍾。一年後我因與幾位長春大學時代的詩友私自出版詩集《北方沒有上帝》被發配回原藉時還博得她的一掬同情之淚,讓絕望和憤懣中的我頗為感念!後來聽說她去日本了,從此再無緣相見……
1985年春告別哈爾濱之際還專門去看了一場西德版畫展並寫了一首那個黑色叛逆時期我個人風格的現代絕句《西德版畫》:
長頸鹿波斯貓美人魚都可以是女人
花的花園是情欲的市場
道路是宇宙的一縷秀發
抽象是遊戲
愛著就是受騙
大廈終將成為廢墟
夫妻不能沒有空間
孩子是家庭的第三條腿
死神為什麽總騎老馬
人人都在玩倒立
娘們隻喜歡野狗
詩人是大胡子不是皺紋
大地需要火山
老家夥常常盜墓
年輕人的愛是瞳孔
中年人的愛是荷爾蒙
雌性是風
雄性是馬
死亡是黑色披肩
憂鬱是蒼白額頭
少女是純潔的
夫人都是第三者
人生活於籬笆中
劇院己經內部修理
專.製.是牆
槍口是攝影機
懺悔因為就要死去
不死不能成為偉人
畫自己就是畫世界
醜角是喜劇大師
人生是無題
色彩是混亂
天空是歌唱家的嘴
海是腐爛的肺子
都市是大自然的私生子
修女是月亮女神
衣服是白天的旗
夜隻有裸體
紅色富於誘惑的聯想
離婚不是為了分居
人的祖宗是動物
動物的祖宗是生物
酒徒等於腦瓜子加酒瓶子
老鷹周身都是瓜子
音樂家是搬運工
秋天是橄欖
吃香蕉需要扒皮
舔盤子因為是乞丐
世界最好沒有窗戶
吸煙是為了得癌
母親都是寡婦
誌願者都是二
黃昏海邊立滿蝙蝠
每個人都有一種奴仆
人類用X和Y淹沒自我
骷髏是風流韻事
白天很累
夜還要繼續工作
1987年冬黑龍江省作協找我去參加一個青年詩歌研討會。會議期間發給我一個加入作協的申請表,他們不清楚我的骨子裏對官.方組織和主流詩壇是不屑的,我居然做了一個特別極端的行動,當著人家的麵把那個表直接扔到垃圾桶裏麵了,現在想來確實有點過分和不近人情了。但那時卻以此為傲!
詩人、評論家與媒體達人包老師:
1985年離開哈爾濱之後,無論是每次回故鄉花河路過哈爾濱或是出差到哈爾濱,我見的最多的一個人就是詩友包臨軒。看著他從剛畢業時懷才不遇地在一個職業教育學院做一位普通教師,到去黑龍江大學哲學係當一名侃侃而談的講師,一路走來,最後當上了《生活報》社長和《黑龍江日報》總編,完成了一個哲學專業大學生,校園詩人到中國新聞最高獎韜奮獎得主和正廳級幹部的蛻變和跨越!
因為我們這代詩人不是生在唐朝,詩無法安身立命,亦不能濟世渡人,所以隻能通過詩之外的方式和途徑實現理想獲得成功。
但他在我的眼中和心裏一直是一位詩人和評論家更是一生的摯友。從1980年大學第一學期見到他的那雙可愛的小虎牙和稀疏的卷毛發型就永遠定格了我們一生的情誼。而且1986年我和他就聯袂寫過一篇批評詩壇評論泰鬥,北大教授謝冕先生的文章《疲憊的追蹤》,並因此一戰博得些許虛名也開罪了很多同道中人……
在我詩歌曆程中認識和不認識的詩友為我寫的評論中,我最欣賞也最喜歡的幾篇(無論是專文還是點評)都非他莫屬如《都市之狼》和《爆裂的石頭》。既有詩歌的感性和意境,又兼具哲學的深刻和高度,同時又穿透表像直抵人性,深諳於我。
馮導國文:
我上世紀八十年代在故鄉牡丹江的老友馮國文、人稱馮導。當時我在《牡丹江日報》做記者,他是《黑龍江日報》駐牡站的記者,因為都喜歡文學,臭味相投,幾乎天天鬼混在一起。還把當地的畫家、攝影家和詩人們弄了個“局外人文化俱樂部”抱團取暖。1989年後我去了大連棄文從商,他回了哈爾濱省報總社。他一直喜歡電影,後來我在大連成立一行廣告策公司的同時還成立了一行影視製作公司,他心血來潮也跑來和我幹了一段。再後來他去了北京武警總部電視台做編導,不久之後就辭職自己創業專門拍攝冷門的記錄片並在國際上拿過獎。這期間我也到了北京,我們經常歡聚,老兄弟在一起是最放鬆最快樂的。2018年11月21日他去昆明出席女兒的婚禮,下飛機時發病大麵積心梗去醫院搶救無效撒手人寰!馮導與我同庚,事發突然,當我得之這一不幸的消息時,抑製不住涕泗長流,心如刀割,一夜打坐無眠......
少年長發文青夢
半生馮導幾多情
每飲必醉死不老
空留好友徒悲銘
它日天國再歡聚
笑談人間曾相逢
2020年9月我去昆明出差,聯係國文的女兒終於如願到他葬於異鄉的墓地前祭奠並寫詩一首現場悲誦:
一座四季如春的城市
樹木常青 開滿盛世的謊言
我是一隻偶然南尋的大雁
在一位客居老友的墓前
焚香潑酒 高聲吟唱
把悲痛傳向山穀傳回北方
帶給當年曾一起狂歡的兄弟們
四季如春溫暖如春的城市啊
我卻感到一股徹骨的悲涼
用無聲的淚水和一頭漸漸花白的雪
為這座城市和老友 祭奠
當然每次回哈爾濱都一定要和當年一同分配在省城各大銀行和金融機構的大學同窗們暢聚,心情複雜而微妙地看著他們在體製內步步高升並大口大口地吃著紅利。而我隻能於市場經濟的海水中拚博和浮沉。彼此互羨互懟,很像小說《圍城》之喻。但每次聚會我都怕見一位女同學,因為她當年主動示好於我被我婉拒,一是我不喜歡被動,二是吾心確己另有所屬。但我可愛的同學們都好心而固執地認為我倆郎才女才十分般配,不放棄毎次撮合道德綁架的機會,以至於她走上了自己的婚姻和生活之路出現挫折和不幸時也自然連帶怪罪於我頭上,令我十分頭疼並無端地心生愧疚和壓力!以致於畢業十年紀念晚會上,大家非要起哄讓我倆跳舞時,她無聲地流下兩行清淚,搞得我真是無語再無語,頗有造孽的感覺……從此以後隻能釆取躲甚至不再見麵的策略,一躲解煩憂……
每次到哈爾濱無論冬夏都要到鬆花江邊走走,冬看冰封萬頃,一派蒼茫,夏觀大水滔滔,浩蕩奔湧。否則好像就是不懂這個城市一樣。好客的當地朋友也一定會盛情安排兩種極致的吃法:一是吃江北的老於頭燉魚,坐在火炕上圍著熱氣騰騰的大鐵鍋大快朵頤;二是吃百年中央大街上的俄式西餐,聽憂傷的俄羅斯音樂。是謂俗雅共賞、土洋結合,方盡地主之誼……
每次到哈爾濱最喜歡住馬迭爾賓館,逛中央大街。馬迭爾品牌創始人約瑟夫·卡斯普,是1905年日俄戰爭結束後的猶太裔士兵就地轉業,因收購地皮而暴富。“馬迭爾”取意摩登、時髦,轉瞬百餘年,“馬迭爾冰棍”和“馬迭爾賓館”至今熱度不減!而哈爾濱的繁榮和洋氣則是蘇聯十月革命後白俄貴族紛紛逃亡至此所帶來的。
賓館如今還保留著當年賀子珍、郭沫若和埃德加·斯諾等中外名人住過的房間。走在夜晚寂靜的走廊上,油然而生一種解放前地下工作者上身的恐怖感。白天在寒風和大雪中站在中央大街上吃已經成為全國性品牌的馬迭爾冰棍,有一種別樣的的快樂、溫馨和甜蜜……而對麵當年高檔的老牌華梅西餐廳,如今已淪落為大眾裝蛋懷舊之標誌性場所和遊客打卡的網紅點。其實爾濱的西餐廳我最銘心但不刻骨的是波特曼,因為2003年冬我在這裏結束了京城的羅曼蒂克師生戀,但隨後又開啟一段冰城的風花雪月(將專辟章節描述此處省略)……
120世紀20年代中期的中央大街,儼然小型世博會,這裏能找到當時世界最時髦的商品,俄國的毛皮、法國的香水、德國的藥品;這裏能觸及最時尚的文化,電影院、舞廳、西餐館、音樂廳;這裏能匯聚金融活水,大量資金在此流動,成為東北亞的金融重鎮;這裏能領略西方建築藝術的百年精華,大街兩側建有歐式、仿歐式建築75棟,匯集了文藝複興、巴洛克等多種風格。
胡適站上中央大街時感慨萬端,說自己發現了東西文明的交界點。
瞿秋白則懷揣著“為大家辟一條光明之路”的信念來到中央大街,第一次聽到了《國際歌》並著手翻譯。
刀槍炮軼事
近幾年發現一些視頻網站和小說網站喋喋不休地在炒上世紀八十,九十年代那批黑道大哥的往事,其中哈爾濱的刀槍炮老大喬四就是風光一時的梟雄。本人也“有幸”與這些社會人物接觸過,都因為1990年我棄文從商的第一家公司藍城衛利行的幕後老板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本本”,所以那時我就代表公司接待過刀槍炮的骨幹。2013年春我的一位冰城的學員關總正在主持一個調改項目找到我做顧問和策劃,正好亞太學院剛剛成立了谘詢公司,主要合夥人葉總在美國西蒙,寶龍商業和英國Tesco樂都匯都做過高層,有著豐富而成功的操盤經驗。於是就順理成章地接了這個案子。經過一個多月的調研和討論後,來自上海的項目團隊在我和葉總的帶領下赴哈爾濱向關總的投資商做匯報。老板是一個五短身材、粗眉大眼的漢子,大馬金刀地坐在會議桌的頭部正中位置。聽完葉總團隊眼花繚亂PPT的長篇大論後,抬屁股站起來大嗓門就喊了起來“你們這個報告也忒TM長了吧,太虛了!我看也就後兩頁還有點幹貨。是不是就是想多誑點錢!”
因為關總事先也沒過多介紹他老板的背景,這一出匪氣和蠻橫讓來自上海和囯際公司的葉總等人有點蒙,目光都不自覺地轉向我。一看這老兄這麽直接和不講究,我的威虎山牌氣也上來了,沒慣他毛病地懟道: 馬老板,你要這麽說我還真的給你上上課。一是沒有前麵的這些調研和分析怎麽會有最後的結論,而且這個結論更是因為我們這個團隊做過很多全國各地各大國內外公司的成功項目。這個你們關總都去考察過也非常認可才請的我們。如果你要是覺得收費高不滿意,對不起我們還真沒功夫侍候。明天就可以撤!”。見我這麽一說,旁邊的關總掛不住臉了,趕緊出來打圓場:“朱院長,您別見怪,我們老板是個直性子。這事主要是我負責,我覺的提報不錯,葉總他們很認真也下了不少功夫。今天就先到這,大家先回酒店休息,晚上我請各位吃俺們哈爾濱的特色老於頭鐵鍋燉魚。”
飯前關總到我房間解釋道:“我這位二哥是個粗人,當年刀槍炮出身。他雖然上岸做房地產多年,但對商業地產一點不懂。所以才找的我,也相信我。這事我能做主,院長您放心”
聽關總如此講,我也就把話拉回來:“現在都做這麽台麵的事了,就別再整黑社會那一出了。反正這事我衝你關總。要不我真不扯了。江湖的事我見多了,在商業地產這個圈子還沒有人敢這麽跟我說話的!”
當晚的歡迎晚宴上,馬老板馬二哥也參加了,先盤了年齡比我還小一歲,又盤了出生地純老鄉,最後又盤了黑白紅三道,更是啥也別說了一一正應了家鄉一句社會嗑:沒有啥不是一頓酒不能解決的!
2015.12.22. 今天在冰城出席亞太學院學員企業達仁集團達仁印象城(又一個山寨項目)開業典禮,巧遇業內好友萬達院線曾總並應他特邀即興在萬達的場子看了場電影《尋龍訣)(改名彼岸花更好)......
2015.11.21. 飛抵夜幕下的哈爾濱,既沒出現預想中的死冷寒天,也未重演小時候的大雪紛飛,比較嚴重失望!但對座東北最洋氣的城市、大學畢業工作的第一個城市、網上美女排名第一的城市,當然還主要是因為有最鐵的的哥們在這座城市,心裏還是充滿了了親切、溫暖和期待……
2014.10.7.今晚轉機夜幕下的哈爾濱回北平、因沒時間約見省城各位朋友,和兩位業內兄弟直奔慕名已久的北展購物中心內的關東古巷食街,門店競是重慶小麵!湊和在一個農家菜館吃了一頓憶苦思甜飯(味道質量之差超乎想象!)。節日裏、所謂古巷人流稀少。很好的概念,由於招商和運營的混亂和不到位整個浪被糟蹋了……
2013.6.16. 在哈爾濱參觀伏爾加莊園與尼古拉大教堂。體驗俄羅斯文化。
2013.6.15. 參觀黑龍江本土誕生的最優秀的現代作家蕭紅故居。並寫下一首短詩一一《冰河》
故鄉的河流
早春的河流
蕭紅的河流
少年的河流
依然冰雪覆蓋
磚製的白色形同霜霧
彌漫城市、鄉村與心頭
黑夜漫長
夢醒如豆
蕭紅箴言:
無論什麽都不能阻止我寫作,包括饑餓和戰爭甚至死亡!
我就象他劃過的一根火柴,轉眼就成了灰燼……
我寫作是因為我沒有更快樂的事可做。
當一個人的悲劇與一個時代的悲劇重疊時也許就是一部偉大的作品!
2013.6.14.今夜趕到鬆花江邊的聚會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東北詩人中的部份風頭人物為其中一位詩友楊川慶出版個人詩集捧個小場。三十年過去,這些詩人兄弟們已衍化成三種人生方式:A種以文仕途,文學成為某種才能和工具,借以晉身,從事著分裂而又平衡的官場生涯.B種以文成名以文為生,過著或淡泊甚至無奈的非主流生活.C種詩文幾乎完全退化了功利色彩,隻是個人靈魂深處的一個情節和杠杆,與扮演的社會角色無關但以詩結緣以文會友成就了一生的友情和終極價值的歸宿感…
在老友楊川慶詩選首發式的幾句感言:
詩歌是血液
詩歌是燭光
讓我們更好地麵對社會麵對失敗麵對黑暗甚至死亡
讓詩歌照亮我們的靈魂
讓詩歌照亮我們的生命…
《取暖》
2013年4月24日
作者:楊川慶(詩人,時任黑龍江省委辦公廳副主任
詩人朱淩波從北京來哈爾濱,詩人、生活報社社長包臨軒在百年老店塔道斯西餐廳安排小聚。
朱淩波、包臨軒和我是在大學時代就開始聯係的朋友,因詩結緣,三十年來,我們一直保持著友誼。塔道斯西餐廳的氛圍讓人懷舊,老朋友相聚,歡快的笑聲一直不斷。在笑聲中,我們與遠方的友人通話,與在上海的蘇曆銘通話,與在北京的楊錦通話,與在珠海的宋詞通話;在笑聲中,我們聊起一些難忘的往事。我們還按照26年前一張合影的站序,在西餐廳的火爐前留影。當我們站到火爐前的時候,朱淩波說:靠火爐取暖,靠友情取暖。
靠友情取暖,我說起自己在雞西工作的時候,外出在牡丹江轉車,朱淩波在火車站前小飯館安排吃飯的情景,二十多年過去了,非常懷戀小飯館的味道;靠友情取暖,我說起自己在雞西工作的時候,來哈爾濱出差,包臨軒在他工作的一所成人學校安排住宿,二十多年過去了,非常懷戀校園寢室的樸素溫馨……
朱淩波和包臨軒為我們這次相聚寫了詩。淩波寫道:“在哈爾濱中央大街的寒風中/聆聽俄羅斯高加索濃鬱的音樂/背靠古老神秘的壁爐/挽著友情的臂膀取暖。”臨軒寫道:“詩的琴弦 抖落一身塵埃/今夜再度撥響/並且穿透餐廳高高的棚頂/掠過街上鱗次櫛比的商業櫥窗/在銅馬車雕像/欲掙脫凝固的狂飆突進中/長鬃般狂野飛揚/冰封雪舞的沉沉暗夜/就這樣/接通了遠方。”
人生中,我們會靠陽光、火爐、暖氣、空調取暖,但也要靠友情取暖。
2013.3.18.
《讓冬天的樹幹開滿形式的花朵》
在哈爾濱中央大街的寒風中
聆聽俄羅斯高加索濃鬱的音樂
背靠古老神秘的壁爐
挽著友情的臂膀取暖
幽美的蠟燭照亮愛的孤獨
詩歌的子彈穿透權力的中樞
風馳電掣的車窗外
青春的背影曆曆浮現
在一個陽光充沛的下午
我們品嚐豐盛的宴席和甘醇的紅酒
並且大笑著接通遠方的電話
讓冬天的樹幹開滿形式的花朵
2013年3月18日於冰城
2013.3.15. 入住哈爾濱中央大街最著名的俄式酒店馬迭爾,吃最風情的馬迭爾冰棍和最正宗的俄式西餐華梅餐廳。
2013.2.3. 哈爾濱的路麵冰凍如鏡,司機朋友們個個車技高超,視為常路!
2013.2.2. 坐上馳往哈爾濱的高鐵一路向北,駛向大雪覆蓋的桑梓駛向童年的記憶…回想背井離鄉廿三載,一路跌宕歧變,無畏滄桑…耳畔又驀然響起最欣賞的有一麵一交的台灣歌手淩峰那首老歌《365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