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6章夜探鎮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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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一手捂著紅腫的臉,眼圈一紅,淚水湧出來。
    “太後娘娘,是臣妾的錯,臣妾不該有非分之想,讓葉曼雲給盈盈下毒。”
    秦太後眼中帶著殺意:“你想過哀家的重孫嗎?他那麽小就要沒了母妃的疼愛,你怎麽那麽狠。
    既然如此,從今日開始,從辰時至申時,你就跪在佛祖的麵前懺悔,徐嬤嬤守著。
    德妃娘娘此時悔得腸子都清了,一時心血來潮對付鳳淺淺,結果自己栽了跟頭。
    “小賤人,隻要本宮有翻身之日,定會讓你好看。”
    德妃眸光流轉:“太後娘娘,臣妾也是不得不出手。
    您是不知道,太妃娘娘隻因說了璃王妃幾句,第二天就離奇死了。
    說是染了惡疾,然而宮中有一些風言風語,說太妃身上中了幾刀,是被人給殺了。”
    秦太後的眼眸變得更加陰翳,既有久居權位的銳利,亦含幾分閱曆滄桑的淡泊。
    “太妃是如何死的?”秦太後問。
    德妃娘娘添油加醋,把太妃之死的傳聞說出。
    秦太妃聞後大怒:“想不到鳳相生了個好女兒,假若老七稱帝,她就是一代妖後。
    這可不行,哀家不能讓大周的千年基業敗在一個妖女的身上。
    哀家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今日也隻是聽到你片麵之詞,必須問過皇上。多方調查才可給鳳家女兒定性。
    如果與你所說的無二,哀家斷斷不會留她性命。
    如果你說了假話,蒙騙哀家,你隻能以死謝罪。”
    德妃眼神閃躲,不敢正視太妃。
    太妃冷哼一聲:“成事不足,當初哀家離宮時告訴過你,皇後一族掌握兵權。
    你要當哀家的眼睛,讓皇帝安心處理朝堂之事。
    你可倒好,皇後倒了,你倒起來興風作浪,來對付哀家的孫媳,對付小輩,真長本事了。
    也不看看你的兒子,哪個是那塊料,你是想當太後想瘋了吧。”
    德妃垂眸,聲音很低:“臣妾不敢!”
    “不敢,我看你膽子大的很呢!”
    德妃娘娘低下了頭,她不敢再言語。
    兒媳與孫媳相比,秦太後更偏袒晚輩。
    “行了,帶下去跪佛堂吧,省得在這礙眼。”
    德妃被帶去佛堂。
    德妃是太後娘娘在後宮的眼線,當時將嬪位抬到妃位,也是為了讓她與皇後相互製衡,如今她已是一枚棄子。
    徐嬤嬤請示:“太後娘娘,午飯的時間已過,小廚房也沒開,老奴去禦膳房給您端些吃食。”
    “去吧!”
    稍後,徐嬤嬤命人端著幾個托盤回來了。
    她臉上掛著笑意:“太後娘娘,皇上今年生辰是璃王妃承辦,叫自助餐。
    老奴看著挺有心意,每樣都拿來一份,讓您嚐嚐。”
    太後淨了手,開始一盤盤嚐起來,“這個好吃,記下記下,那個也好吃·····”
    三年多在寺裏伴青燈古佛,吃的都是素菜,如今見了葷腥,什麽都認為好吃。
    最後宣布:“等過幾日,哀家的身體好些了,讓老七的王妃進宮。”
    ········
    鳳沉魚坐在轎中,嘟著嘴,麵上都是怒色:“海棠,皇上把我賜婚給誰不行,偏偏賜給蘇子陌。
    我們可是死對頭,你家小姐不用活了。”
    海棠從小服侍四小姐,勸著:“小姐,奴婢看蘇世子也挺好的,他前幾天不是還在天狼兵的手裏救您一命嘛。”
    鳳沉魚剜了她一眼:“救命之恩和賜婚是兩回事。
    兩個人要過一輩子,天天打,天天鬧,你家小姐沒好日子過了。
    不行,本小姐人微言輕,我得找蘇子陌讓他去退婚。”
    海棠一臉懵逼:“小姐,這是聖旨,沒有退婚的道理,那置皇上的顏麵於何地。”
    “這有什麽,蘇子陌和七王爺是表兄弟,這事你一定不要讓我娘知道,如果你敢多嘴,本小姐就把你許配給馬夫。”
    這句話成功威脅到海棠,她蹙眉:“小姐,你也太狠了!“
    鳳沉魚想了一路,終於想到好辦法。
    晚上,鳳沉魚偷偷上了房,飛簷走壁,一路左轉右拐,來到了鎮國公府。
    鳳沉魚參加過蘇府的賞花宴,知道蘇子陌的院子在花園附近,她幾個飛身去了那處院子。
    站在門口,她喊起來:“蘇子陌,你給我出來。”
    蘇子陌此時正在房間內藥浴,屋內熱氣繚繞。
    水溫漸濃,蒸騰的霧氣攀上他微蹙的眉峰,此刻浸入水中,方才長舒一氣,後頸仰靠在桶沿嵌的軟緞上,任熱氣將緊繃的筋脈一寸寸熨開。
    他抬手拂過水麵,腕間佛珠沉浮,水珠順著小臂線條滾落。
    “蘇子陌,你給本小姐出來,再不出來,我衝進去了。”
    蘇子陌無奈地搖搖頭在:“這個混世魔女沒治了,追來了,膽子不小,也不怕本世子見色起義。”
    鳳沉魚喊了幾聲,蘇子陌也沒出來。
    一個暗衛在門口攔住她:“四小姐,您不能進去,世子不方便見客。”
    鳳沉魚冷哼一聲:“他有什麽不方便的,讓開。”
    她一把推開那個暗衛,推開門,直接衝進去。
    屋內熱氣蒸騰,伴隨著西域的安息香,也壓不住濃重的血竭與三七的味道。
    “蘇子陌,出來!”
    當她闖進裏間屋的一刹那,瞬間呆住:蘇子陌赤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身軀。
    傷尚未愈合,暗紅藥汁浸透繃帶,絲絲縷縷在熱水中暈開。
    蘇子陌玩味地看著鳳沉魚。
    “你怎麽在沐浴,也不告訴我一聲!”鳳沉魚怪罪,雙手捂住眼睛,背過身去。
    蘇世子嘴角輕哼:“暗衛告訴你不方便,你還硬闖!”
    “我不是不知道嘛!”
    “誰知道你是不是想一睹本世子的風采,不過皇上已賜婚,我的身體你早晚都會看到的。”
    “你無恥!”鳳沉魚嘴裏冒出一句。
    蘇子陌看到旁邊的白色紗簾,一揮手,紗簾朝鳳沉魚的頭上而去,她被罩在紗簾之下。
    蘇子陌又用力一揮,旁邊掛著的白色錦袍飛過來。
    他淩空縱起,跨出浴桶,水痕未及拭淨便披上錦袍。
    一個旋轉之際,已穩穩穿戴整齊站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