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6章尹春菲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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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婆子強忍著劇痛,聲音微弱:“大人,是雲夫人要對付鎮國公府。
    大小姐被鳳沉魚打,沒想到蘇夫人非但沒有指責鳳家小姐,還不準夫人和大小姐再踏入國公府半步,她便懷恨在心。
    太後身邊的周蒼海年少時,曾受過雲夫人的恩,欠了她一次人情,便讓他幫忙。”
    刑部尚書,人送外號“索命閻王”,沒有他審不出的案子。
    上官大人聲音低沉,卻像淬了冰的針,穿透了張婆子粗重的喘息。
    “胡說,太後宮裏的掌事太監豈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上竹簽!”
    侍衛本已放下的手,再次捏在胡婆子的右手快腫成胡蘿卜的手指上,竹簽紮在指甲和肉之間,用力插進去。
    “啊—”
    胡婆子疼得麵容扭曲,額頭的冷汗浸濕了淩亂的白發,臉色蒼白如紙。
    她眼神渙散,氣息瞬間微弱了,“大人,放過我吧,老奴全招。”
    上官大人看差不多了,吩咐:“動筆!”
    胡婆子聲音哽咽:“龍袍是十幾年前的一件,隻因繡娘將祥雲的圖案換了樣子。
    送到宮裏時,皇上看著不好,那件衣袍一直存放在那裏。
    雲夫人向周蒼海要件龍袍,他便想起了那件,派人送出宮。”
    刑部尚書沉穩的嗓音此刻低沉得可怕,一字一句像是從齒縫裏碾磨而出:“巫蠱娃娃作何解釋!”
    胡婆子聲音顫抖:“皇上的生辰八字也是周公公告訴我的,娃娃是雲夫人親自縫製,針也是她紮上去的。
    後來交給小翠的娘胖婆子,把東西藏在了衡蕪院。
    大人,我全招了,再無其他,你就是紮死老奴,老奴也無話了。”
    “你還做過什麽惡事!”一個侍衛聲音狠厲。
    說完,拿起滿是血的竹簽第三次捏住胡婆子的一根手指。
    “我招,侯府中的幾位姨娘都被下了絕子藥,是老奴做的,那可是雲夫人授意的。
    老奴要是不做,夫人就要殺了老奴全家。”
    聽到這番話,上官大人怒意上湧,聲音狠厲:“十根手指,紮滿竹簽。”
    “啊——”
    刑部尚書拿起寫完的供詞,向外走去。
    顧清時悠閑地站在外麵,看到上官大人出來了,問了一句:“審出來了?”
    刑部尚書點點頭,“來人,把兩個老刁奴押入大殿。”
    雲夫人此時心亂如麻,看到胡婆子和胖婆子滿身是血,一下癱坐在那裏。
    【完了,完了。】
    上官大人抱拳:“皇上,胡婆子已全部招供,這是供詞。”
    秦淮走上前,取走兩張供狀。
    南宮雲天看向胡婆子的供詞,【龍袍,朕的印象中的確有一件,朕不喜歡,還罰了她們。
    祥雲怎可隨便變換圖樣,那件龍袍朕也從未穿過。
    可包袱內的分明就是戲袍,是有人給調換了,是誰呢?】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鳳淺淺,【對,一定是她。
    她今日出去了兩次,第一次恰好是沈青帶人去鎮國公府。
    幸好有她相助,不然,鎮國公府怕是要遭受這不白之冤了。】
    皇帝震怒:“來人,把太後宮裏的周蒼海押入大牢。”
    轉而,他的眼眸能射出萬把寒刀:“雲夫人,鎮國公府是你的母家。
    沒想到你竟如此忘恩負義,往國公府藏龍袍,埋巫蠱非布偶。
    又派人送奏折,好狠的心!”
    雲夫人嚇壞了,此時,她不知說什麽才好,知道這次在劫難逃。
    “秦淮,將這供詞念給眾臣聽聽,也讓他們也聽聽,這定遠侯府的夫人是多該死!”
    秦淮一字一句念著······
    大殿很靜,隻能聽到秦淮的聲音。
    雲夫人惡狠狠地瞪向鎮國公夫人,眼中帶著殺意,咆哮:“都是你,你才是罪魁禍首。
    你要是訓斥鳳沉魚,不下令禁止我們入府,我何必出此下策,你才該死!”
    太傅實在看不下去了,斥責:“毒婦,自己做了錯事還怪別人!
    皇上,龍袍之事非同小可,定要嚴懲。”
    “皇上,這種毒婦不必活在世上,安遠侯府犯了大罪,應該滿門抄斬!”又一大臣開口。
    “······”
    尹春菲知道定遠侯將要大難臨頭,開口:“皇上,此事臣女是一無所知, 你饒了臣女吧,臣女已有太後侄子秦武的骨肉,已是他的人。”
    “啥,這安遠侯之女不是還沒嫁人嘛,怎麽未婚先孕了,那怎麽還要嫁給蘇世子?”一人不解。
    “這你還不明白,秦武隻是一個公子,無功名,隻是祖業頗豐。
    蘇世子將來可是要襲爵的,人往高處走,幸虧蘇子陌拒絕了,不然得戴綠帽子。”
    南宮雲天冷哼:“你是秦武的人又能怎樣,你還未嫁,就是安遠侯府的小姐。”
    “來人,安遠侯府家產充公,滿門抄。”
    皇上的斬字還沒等說出來,一道聲音喊來。
    “太後駕到!”
    南宮雲天心裏一驚:【這太後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看樣,是來救雲夫人的。】
    他站起身,離開九龍赤金寶座,頷首抱拳:“見過母後!”
    眾臣跪下見禮:“太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太後被一個宮女攙扶著,聲音中帶著不遜:“平身吧。”
    她掃了眼跪在地上的雲夫人:“這是怎麽了!
    昨天還在哀家的宮裏說話,這怎麽淚流滿麵的跪在地上。
    地上寒涼,還不快起來。”
    雲夫人看向皇上,南宮雲天回到九龍寶座,沒有言語。
    她也沒敢起來。
    尹春菲跪著來到太後的麵前,哭得梨花帶雨,“太後娘娘,臣女腹內已有了秦武的骨肉,兩月有餘。
    昨日您已同意讓秦武娶了臣女,龍袍之事與小女子無關。
    臣女對此事毫不知情,是母親一人所為,求太後救救臣女。”
    直到此時,雲夫人才看明白,這就是她疼了十八年的女兒。
    在緊要關頭,沒有為自己求情,而是保住她自己的性命 。”
    她怒視著尹春菲:“我怎麽生了你這個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