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 章 皇上戴綠帽

字數:4337   加入書籤

A+A-


    南宮雲天麵容剛毅冷峻,此刻卻籠罩著山雨欲來的雷霆之怒。
    他龍袍下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眼神如淬了毒的寒冰,死死盯著內殿。
    那刺耳的嬌喘聲和金蓮吊鉤的撞擊聲,聽起來是格外的刺耳。
    崔嬤嬤是鄭嬪的奶娘,此時嚇得臉色煞白。
    她知道事情敗露,不止鄭嬪娘娘,春熹宮的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皇上不會全知道了吧,不然他怎麽不上朝,突然駕臨春熹宮了。
    兩個人一番雲雨過後,劉喜聲音沙啞:“嬌 嬌,皇上正在上朝,會不會來這裏?”
    鄭嬪嘴角露出不屑:“皇帝日理萬機,一年都來不了幾次。
    晚上都不來,你還指望著他不上朝來寵幸我,算了吧。
    咱們皇帝可是明君,不會為了美色耽誤朝堂之事。
    劉喜不住地點頭:“有道理,嬌嬌你放心,皇帝不來,奴才一定服侍好您。”
    鄭嬪麵上泛著紅暈,如桃花帶露。
    “你就知道占我的便宜。”
    “娘娘,您說什麽呢,奴才不是為您解憂嘛。”
    “·······”
    裏麵接著傳來放蕩的笑聲。
    南宮雲天再也忍不了了,衝秦淮使了個眼色。
    秦淮一揮手,帶著幾個太監向正殿內走去。
    鄭嬪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眉眼一橫:“大膽的狗奴才,本宮讓你們進來了嗎?滾出去!”
    小太監當即停下腳步,沒敢再往前一步,一起看向秦大總管。
    秦淮像沒聽到一般,直接走進去。
    他掃了一眼床上:
    臥榻上錦被淩亂不堪,喜公公正與鄭嬪糾纏在一起,衣衫不整,姿態曖昧。
    鄭嬪頸間和胸前到處是曖昧的紅痕。
    劉喜看到秦淮到了,嚇得大驚失色,忙遮住那不應該露出的地方。
    秦淮露出輕蔑的眼神,沙啞的聲音也提高了很多:“鄭嬪,劉喜,行了魚水之歡,快活夠了,收拾好出去,皇上可在院中等著呢,別讓他等急了。”
    “皇上!”
    鄭嬪驚呼一聲,麵上一怔,嚇得魂飛魄散。
    她臉色慘白如紙,雲鬢散亂,裹著錦被癱軟在鳳榻上,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絕望。
    她如墜入了萬年冰窟,喃喃自語:【完了,一切都完了,希望皇上不要怪罪鄭家。】
    劉喜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他嚇得瑟瑟。
    秦淮陰陽怪氣地嘲諷:“哼哼,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麽去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給皇上戴了綠帽子,作死就得認。
    哦,對了,還有十七皇子。
    不,他也不是皇子,而是你們的孽種,不知皇上是殺了他還是剮了他。”
    這句話徹底觸碰到鄭嬪的底線,她似乎瘋了,不住地搖著頭,歇斯底裏地喊著:“不,十七皇子是皇上的兒子,皇上不能殺他。”
    秦淮怒意上湧:“你騙鬼呢,自己向皇上解釋吧。”
    鄭嬪穿好衣裙,匆忙撫了撫淩亂的發髻。
    兩個小太監上前將她拉出去。
    秦淮看到劉喜,“兔崽子,裝得挺像,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裝了這麽多年,我竟然沒發現。”
    劉喜低著頭,一句話都沒說。
    “還不快滾出去!”
    南宮雲天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眸裏,已被滔天的怒火徹底吞噬。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
    鄭嬪和劉喜都跪下,“皇上!”
    劉喜嚇得麵如土色,連連求饒,不斷地磕著頭, “皇上開恩,奴才該死,奴才再也不敢了。
    此事與鄭嬪娘娘無關,所有事奴才願一力承擔。”
    皇帝眸中寒光乍現,似淬了毒的冰刃,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壓抑著雷霆之怒。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得可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生生擠出來,帶著血腥氣,“將劉喜淩遲處死,淨事房和春熹宮之人,一律杖斃”
    這些話如一道驚雷,劉喜整個人癱軟在地,像一灘爛泥,連嗚咽都發不出來,眼中滿是絕望 。
    鄭嬪身體抖得如同風中殘葉,眼淚斷了線般滾落,徒勞地搖著頭。
    秦淮一臉怒意: “還不把人帶下去。”
    兩個侍衛忙將劉喜拉下去。
    “皇上開恩,奴才錯了,奴才不要淩遲······”
    南宮雲天看向鄭嬪:“你好大的膽子,當朕是死的嗎?”
    鄭嬪跪在地上,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利索:“皇上……皇上饒命……臣妾一時糊塗……”
    皇帝的手中撚著紫檀木佛珠,佛珠發出細微的、不堪重負的呻吟,仿佛隨時要被捏碎。
    他聲音中透著凜冽的寒意:“鄭氏一族抄家,流放嶺南!”
    鄭嬪眼中滿是惶恐,不住地磕著頭:“不!皇上,求您了,是妾身一個人的錯,您不要怪罪妾身的母家。
    他們對此事完全不知情,求您放過他們。”
    秦淮聲音冰冷:“鄭嬪娘娘,不,你現在沒了封號,應該鄭氏,你應該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你如果不是鄭大將軍的女兒,有什麽資格進宮。
    進了宮還不消停,非得作死!”
    這時,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坐著輪椅,在嬤嬤的陪同下走進春熹宮。
    他看到鄭嬪衣衫不整地跪在父皇的身前,知道必是母親犯了大錯。
    十七皇子恭敬抱拳見禮:“兒臣見過父皇!”
    他還沒來得及求情,南宮雲天就拋出一句話:“朕不是你的父皇,太監劉喜才是你爹。”
    十七皇子一臉懵逼:“不,父皇,兒臣就是您的兒子。”
    惠文帝看到眼前這個疼在心尖上最小的皇子,此時覺得格外紮心,那是羞辱。
    秦淮開口:“你的確不是皇上的兒子,此事還是問你的親娘吧。”
    十七皇子看向鄭嬪,鄭嬪哭得梨花帶雨,無限淒婉。
    他眼中閃著無法遏製的怒火,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他一時間忘了自己裝殘疾,直接站起。
    走到鄭嬪的身前,雙手把住鄭嬪的手臂,不住地搖著。
    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咆哮:“你說,我是父皇的兒子!
    我是十七皇子,不是劉喜的兒子,說呀,你說!”
    鄭嬪淚如泉湧,一句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