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寶貝”還在勞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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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那場麵,我緩緩閉上眼,心裏唯一的念頭,
    “活著到底為了什麽……”
    正沉浸在 “社死” 的絕望中,聽到有腳步聲慢慢接近,我下意識睜開眼順著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竟然是老媽!
    我心裏瞬間涼了半截,第一反應是:老媽去新房發現我那副糗樣了?
    正當我想要張口跟老媽確認時,猛然發覺不對,視線裏的老媽很年輕,是我記憶中四十多歲的樣子,我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
    老媽去做醫美了?
    可這不是疫情期間麽?
    正當我滿心茫然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老媽熟悉的聲音:“小卓你醒了?”
    聲音聽起來也年輕了不少,不過差別倒不是特別明顯。
    我茫然地凝視著麵前的老媽,她的麵容比我記憶中年輕了許多,皺紋少了,頭發也烏黑發亮……
    “媽?” 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咋了?還不舒服?”
    老媽滿臉疼愛的看著我,見我愣神,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麵露責備道:“怎麽喝那麽多酒?”
    我愣了幾秒,這場景似曾相識。恍惚間,我想起高三那次醉酒。
    那天中午我喝完白酒和啤酒,直接酒精中毒了,當時怎麽回事來著……
    正當我頭腦裏亂成一團,怎麽都理不順的時候,老媽的責備聲打斷了我的思索:
    “你說你,都 19 歲的人了,怎麽還這麽不懂事?喝那麽多酒幹什麽?要不是你爸回家拿東西發現你情況不對……”
    “19 歲?”
    我愣住了,我不是已經三十多歲了嗎?怎麽又19 歲了?我該不會還在做夢吧?
    我趕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膚光滑,手上的戒指和手腕的手表都不見了。
    再摸摸臉,也沒有胡茬,觸感細膩得就像個高中生。
    我猛地坐起身,差點扯掉手上的輸液管。
    “哎喲,你慢點!” 老媽趕緊扶住我,“剛醒就這麽折騰,還想再暈過去啊?”
    “媽,現在是哪一年?” 我急切地問。
    “2005 年啊,你怎麽了?” 老媽一臉狐疑地看著我,“醫生說你酒精中毒,剛醒可能有點迷糊,但也不至於連年份都忘了吧?”
    2005 年!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腦子裏卻像一團亂麻,一片混亂……
    為了捋清到底怎麽回事,我詳細詢問了老媽我昏迷和救治具體的過程,按照老媽的說法,我老爸下午回家拿資料,到家發現我躺在床上,地上吐了一地,屋裏全是酒味;而且意識模糊。
    老爸當時就預料到我酒精中毒了,於是馬上喊了救護車的同時通知了老媽,等到醫院給我診斷為空腹飲用高度白酒導致酒精中毒……
    我是下午三點多被救護車拉到醫院的,現在都晚上九點多了。
    隨著老媽連帶著責怪的說著下午的過程,我也慢慢想起了自己十九歲時候確實經曆過這麽一次酒精中毒。
    但因為時間太久遠了,隻記得和董姝予有關係,但具體怎麽回事不太想的起來了。
    迷糊的回憶著,可能體內酒精還沒代謝幹淨,腦子裏全是亂七八糟的念頭…… 酒精中毒、重生、2005 年……
    這些詞在我腦海裏打轉,像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清。
    我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回到了過去……
    不一會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睡之前的想法是:
    等一覺醒來回到 33 歲,到時候:睜開眼,提上短褲,拿紙巾擦擦手,繼續疫情封禁家裏發黴。
    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陽光透過病房的窗戶灑進來,照在我的臉上,暖洋洋的。
    我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發現自己還在醫院裏。
    老媽坐在床邊,手裏拿著一本雜誌,時不時抬頭看我一眼。
    “醒了?”
    老媽放下雜誌,關切地問道,“感覺好點沒?”
    我點點頭,心裏卻依然迷茫。這一切太真實了,完全不像是夢。
    可如果我真的重生了,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
    2005 年,我才 19 歲,這個時間點應該剛輟學沒幾天,未來的一切都還沒發生。可我卻帶著 33 歲的記憶回來了,這感覺就像是一個成年人被塞進了小孩的身體裏,既別扭又不知所措。
    “媽,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我問道。
    “醫生說再觀察兩三天吧,沒問題的話就能出院了。”
    老媽說道“出院後你不準再喝這麽多酒了。”
    我點點頭,雖然沒再說話,但腦子裏亂成一團。我試著用各種方法驗證自己是不是真的重生了,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事實:我真的回到了 2005 年。
    但我依舊茫然。因為從睜開眼到現在,我心裏一直有些疑惑和不安,搞不清自己為什麽會重回 19 歲……
    畢竟自己重生前生活基本算是順風順水,不僅父母健在,家庭也較為優越,倒也不在意自己事業上經曆的低穀。
    感情方麵,因自身和家庭條件較為優越,女友就沒斷過。
    重生這機會不應該給那些被生活所迫整日 “滿身大汗” 的小姐姐或者舔到最後一無所得的舔狗麽。
    再不濟給那種整天為房貸車貸拚死拚活的社畜也好,讓他們重生逆襲,鑄造完美人生……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是有手機的,便向老媽要。
    老媽說手機落在家裏了,晚上老爸會給我送過來。
    晚上,拿到手機後,我發現有十多個未接電話,全是劉淼和董姝予打來的。
    劉淼和張昆是我的初中同學,他倆早就輟學了,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南方麽。
    我猶豫了一下,趁著老媽去上廁所,先給劉淼回撥過去。
    電話一接通,劉淼就著急地問:“你咋一直不接電話啊?”
    “我酒精中毒住院了。”
    聽到我的回答,他沉默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那…… 卓弟,昆弟還有幾天就出獄了,到時候你還能去接他不?”
    聽到這話,我才慢慢回想起來,張昆這個時間段正勞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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