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遷就別人是在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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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這段翻譯挑起了話頭,最後免不了我和陳玲玲一番 “菜雞互啄”。
    雖說言語上針鋒相對,但之前的隔閡,倒也因這互相 “拆台” 揭開了不少。
    這四十多分鍾,讓我徹底摸透了陳玲玲的性子。她確實沒什麽心眼,為人耿直,說白了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讓我佩服的是,她明明說得不對,卻能理直氣壯地跟我瞪眼。
    不過她也有優點,不太記仇:小仇小怨轉眼就忘……
    至於王藝格?沒她在,我和陳玲玲就是倆學渣互懟。有她時不時的講解,更襯得我和陳玲玲在學習宛若兩個智障。
    好在我臉皮厚,不為所動;陳玲玲呢,是王藝格說啥都對,可聽完就忘。
    眼瞧著時間不早了,見王藝格還主動幫我整理桌上的書本,我不禁感歎:這王藝格性格真好,以後要是碰上我和付哲這種性格的男朋友,不得被欺負慘了?
    走出教室,整棟教學樓安安靜靜,唯有我們三人的腳步聲在空曠走廊回蕩。
    聽著陳玲玲比我還重些的腳步聲,再看看緊緊跟在她身後抿著嘴角的王藝格,莫名覺得她倆一個壯碩圓潤、一個嬌小秀氣,這搭配竟挺和諧,我心情大好,借著這靜謐氛圍,哼起了《靜悄悄》的副歌:
    世界突然變得好安靜,
    隻剩心跳的聲音,
    堅定了我愛你的決心,
    此刻你就是唯一……
    空曠安靜走廊,我的聲音在其中回蕩。
    歌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裏回響,我自我感覺相當不錯。可看到王藝格眼中笑卻又抿緊嘴角,陳玲玲則撇嘴滿不在乎,以為她們不喜歡,便停了下來。
    剛一停,就見王藝格露出疑惑的神情,我一下子來了興致。
    有些歌詞實在記不清了,我嘴角一勾,眼珠一轉,稍作思索,還是決定從頭唱:
    最不想看到 是他的衣角
    在櫃門夾著 微微上翹
    我掩飾很好 故作不知道
    他躲得靜悄悄
    偷偷縮回的衣角
    全都怪我回家早
    此刻看著你苦笑
    怎麽辦才好
    可我真的沒想到
    櫃中他失聲輕笑
    世界突然變得好安靜
    隻剩心跳的聲音
    ……
    雖說臨時拚湊編出的歌詞,比起原曲少了些韻味,但這即興創作的過程,還是讓我忍不住感慨,這段時間自己腦子似乎靈活了不少。
    正暗自為自己的小聰明得意時,在樓道轉過拐角,冷不丁瞧見李老師高大的身影,我瞬間像被按下靜音鍵,臉上得意的笑容也僵住了。
    我看了看站在李老師身後的田小萌和孔海波,另外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學生,一時有些尷尬,但馬上硬著頭皮跟李老師問了聲好。
    李老師長歎了口氣,看表情像是想教育我,可皺眉瞧了瞧空蕩蕩的教學樓,沉聲斥責道:“歌唱得不錯,不過你那歌詞啥意思?”
    看著李老師身後,除了孔海波,其餘三人都忍俊不禁的樣子,我馬上裝傻道:“什麽歌詞?”
    李老師嘴角抽了抽,無力地揮揮手,說:“趕緊回寢室,我們巡檢完就鎖門了……”
    鬆了口氣,走出教學樓後,我回頭看看一臉大大咧咧的陳玲玲和垂著頭抿嘴的王藝格,無奈問道:“歌詞不好嗎?”
    陳玲玲愣愣地看著我,滿臉疑惑:“啥歌詞?”
    王藝格瞧了瞧我,低聲勸慰:“歌挺好聽,詞也押韻,就是歌詞內容聽起來好像不太……”
    在我的注視下,王藝格又抿起嘴。我不由得皺起眉,說:“說啊。”
    許是我目光太過認真,王藝格喃喃低語:“歌詞和曲調有一點太搭。”
    我眨眨眼,笑了。
    人和人確實不同。陳玲玲壓根沒留意歌詞;李老師明顯排斥,這我能理解,畢竟歌詞太過跳脫,不夠正經;李老師身後的同學偷笑,想必是覺得歌詞搞笑。
    我自己也清楚,這歌詞明顯不合規,可到王藝格嘴裏,就成了歌詞和曲調有一點不太搭配。
    其實她心裏大概覺得挺糟糕,隻是出於禮貌,不好直說。
    這是因為她內心敏感,還是顧及我顏麵?或許兩者都有吧。
    站在王藝格身旁的陳玲玲皺起眉,惡狠狠地瞪著我。
    見陳玲玲目光不善,我笑了笑,語氣輕鬆地問王藝格:“隻是不太搭嗎?為啥不直說呢?”
    看著王藝格抿成直線的嘴角,我沒理會陳玲玲的怒視,坦然道:“直說沒事兒,我隨便填的,沒考慮押韻和高雅這些。”
    王藝格遲疑地看向我,猶豫著咬了咬下唇,柔聲說:“我覺得挺押韻,就是在學校唱不太合適。你唱得挺好。” 說完,還重重地點了點頭。
    看著她這般模樣,我不禁陷入思索,她是不是太在意別人感受了?可似乎又和我不一樣。
    我下意識疑惑地盯著她。
    王藝格被我盯得漸漸麵露委屈,我正覺得無語,突然察覺陳玲玲往我身邊邁了一步。
    我瞬間警覺,趕緊退一步,狐疑地看向她。
    “還走不走?” 陳玲玲極為不耐地催促道。
    我點點頭,趕忙朝寢室方向走去。
    回頭看了看王藝格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忍不住提醒:“沒事兒,下次放心說實話就行。”
    讓我無奈的是,王藝格竟麵露歉意。
    我更無奈了,歎道:“別太遷就別人想法,你這樣是委屈自己。” 說完,我不由苦笑,感覺這話我也該對自己多說說,因為我好像也有這毛病。
    臨到分別的時候,我看著手中的黑色塑料袋,猛然想起還沒弄固定“臨時眼罩”的皮筋?
    於是回頭看向王藝格詢問:“哎,你那有寬鬆點的皮筋麽?紮頭發那種?最好能很鬆,我紮到腦袋上不勒的那種,有嗎?”
    “針織皮筋?”王藝格遲疑。
    得到我確認後,她點了點頭,“等我,我去給你拿。”
    “多拿幾個,鬆點的,我紮眼罩的~”
    等王藝格上樓,我無聊的站在樓下回想了下今天發生的事。
    不知道為什麽,晚上宋光磊那句“那就錯過了。”一直在我腦海回響......
    我不禁歎息,自己是不是重生後活的太小心翼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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