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就提個擺球,她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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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這種人來說,學習確實是最無聊的事。
躺在床上看書對我而言純粹是助眠,察覺到越看越困,擔心自己睡著,我看了眼仍在睡覺的付哲,最後還是決定去自習室。
走進教學樓,看著窗台擺放的花,本就無聊,我特意去了付哲提過的三樓第四個窗台。
到了之後,窗台上果然有一盆多肉。它看樣子長得確實不錯,隻是莖稈沒長直,我隨手撥動了一下花盆,發現上麵寫著付哲的名字和學號,看來是之前學校組織課餘活動時他種的。
我心裏暗罵付哲這小子還有點心思,琢磨著他的性格,再結合未來的社會風氣,心裏基本已經斷定這貨以後絕對是個妥妥的渣男。
走進自習室,發現裏麵空蕩蕩的沒人,我很滿意地開始了自己的複習。
一晃到了中午,我合上書走出自習室,回寢室叫醒仍在睡覺的付哲,一起去吃飯。
在食堂快吃完時,才看到汪子夜和劉佳來吃飯。
等她倆打完飯,我趕忙衝她倆擺了擺手。
劉佳對我邀請同桌一起就餐的提議很是樂意,拉著漫不經心的汪子夜坐下後說道:“你不喊,我也準備過來呢,今天萌萌和宋光磊剛好不在,你們寢室那個娘娘腔呢?”
我沒把她喊劉一鳴 “娘娘腔” 的話放在心上,隨口答了句:“回家了。” 然後轉向汪子夜問道:“汪汪,下午約你打個台球?”
汪子夜聽到我的話似乎很意外,停下手中擦筷子的動作,皺起眉頭沒說話。
我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不解和不情願,便不在意地給她找了個台階:“沒事,我就隨便問問,沒空就算了。”
她聽了我的話,這才舒展開眉頭,抿了抿嘴角,輕聲說:“上次和付哲玩過,感覺不太在行,我其實玩斯諾克的。”
見她說完又低下頭,我不禁盯著她烏黑筆直的秀發和白皙的下巴,心裏有些無語。
坐在我旁邊正等著結果的付哲,顯然對這個結果很不滿,可他還沒開口,劉佳反而伸出手在我麵前晃了晃,輕笑著問:“畢 —— 畢朝卓?你這麽盯著我們子夜幹嘛?”
我看到低著頭的汪子夜聽到劉佳的話,迅速抬頭挑眉看向我。我沒有迅速移開盯著她的目光,故意毫不避諱地又隨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之後才由衷感歎道:“你要是玩的這麽高端,沒人能陪你玩倒是挺合理的,斯諾克是跟誰學的?”
她原本麵露不解,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麽突然盯著她,不過聽到我的話後,臉上反而露出釋然的神情,緩緩又低下頭說:“我爸愛好這個,他喜歡看斯諾克賽事,覺得這是紳士運動。” 隨著她尾音輕下去,還輕輕搖了搖頭。
我歎了口氣,覺得麵前這個漂亮女生有點讓人無奈。
我明白她剛才話裏的意思,就是和付哲玩過之後,不想再和我們玩台球了,所以才說自己玩斯諾克。
斯諾克我不是不會打,但這是 2005 年,一般國人平時都玩美式八球,也就是俗稱的 “黑八” 或者 “中式台球”,正常人誰玩斯諾克啊?
我察覺到付哲一開始很詫異,之後還在桌用膝蓋頂我小腿,眼神直往汪子夜身上飄,嘴角還掛著壞笑。
這一刻,我更明白汪子夜為什麽懶得和付哲多說了。
付哲這種行為就是在看熱鬧,他自己會點台球,敗了就攛掇我上,人家汪子夜都提出玩斯諾克了,他根本沒考慮我會不會斯諾克、斯諾克打得怎麽樣。
他根本沒意識到,汪子夜說自己玩斯諾克的時候,實際上是在設置門檻,兩人的認知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想通這些,我不僅沒理會付哲攛掇,甚至我自己都撓頭了,這特麽汪子夜是正常人麽?誰家正常小姑娘這麽小年紀玩斯諾克?
正當我覺得這事就此作罷時,付哲不知道好歹問了句:“老畢你不會斯諾克啊?”
我差點被他氣笑了,隻能悻悻解釋道:“會,但不總玩斯諾克,那個有技術門檻,我雖然達到了,但受眾群體小,身邊朋友都不玩那個,畢竟規則更繁瑣,而且咱們常玩那種幾分鍾一局,斯諾克的話正常三四十分鍾一局,如果水平一般,得捅咕一兩個小時......"
付哲麵露驚訝,追問道:“不就多幾個球嗎?和黑八能差多少!老畢你是不行吧?”
我瞥了他一眼,本準備不理他,但考慮現在是 2005 年,畢竟付哲還在高中,沒接觸過不明白也正常,便耐心解釋道:
"斯諾克球桌麵積比你平時見到的那種要大百分之四十,球的直徑要小百分之十二。而且規則不同,不是誰進的球多就贏。斯諾克是競技運動,而咱們玩的中式台球更偏向娛樂,甚至可以說兩者不是一個概念也不誇張。"
說完後,我有些不解的望向汪子夜,見汪子夜正麵露驚訝的用眼尾餘光看我,我無奈再次搖頭,思索了下,問出心中的不解:“斯諾克我玩過,但我覺得你這個年紀不應該......"
斟酌了一下,發覺沒找到合適的用詞,隻能生硬接著問道:“覺得你這個年紀還要學習,又要美,不應該能說玩斯諾克這句話吧?”
讓我意外的反饋發生了,我第一次見到一直看著比較隨性的汪子夜睫毛忽地顫了顫,筷子在餐盤邊緣碾出細碎聲響,下唇被貝齒咬住半秒,說了句:“你居然真懂斯諾克,按你的說法,捅咕一個小時有問題?”
她這反應和所說的話都出乎我意料,盯著她的目光,我試探道:“我把你高看了?”
“所以呢?” 她忽然抬頭,眼尾餘光掃過我時帶著審視。
我搖了搖頭,感慨道:“那玩斯諾克時,是你擺球吧?”
說完,隻見汪子夜不自然地垂下目光,拇指在餐盤上搓了搓,隨即迅速抬頭瞥我一眼,帶著不忿說道:“下午兩點,我在學校門口等你,看看你什麽水平。要是和付哲一樣……”
我點頭詢問:“附近我很少去,有斯諾克球桌嗎?”
“打中式!”
聽著她羞惱的回答,我移開目光避開她的怒視,撓了撓頭,她不說玩斯諾克麽?怎麽還改中式了?
我發覺她的態度有點不對勁,這讓我摸不著頭腦,不由得狐疑地瞄了眼汪子夜。
哪知道僅僅是狐疑的目光,就換來了她的咬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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