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也吃一口？”楊清說著直接用筷子把肉餅遞到了阿白嘴邊，底下拿碗接著以防止掉落。
    “……”狐白本來是有點怕燙的，但他都喂到嘴邊了不吃好像不太好……小蘿莉想了想，然後在肉餅上吹兩下，小小咬了一口。鑒於她對自己廚藝的自信，因此她在品嚐自己做的東西的時候就沒那麽多期待了。好吃才是正常的，不好吃才應該進行反思。
    “可以去開店了。”楊清隨口說著：“就跟那個老陳家一樣，擺個攤在那賣。”
    然後就不自覺地幻想出她被城管追的滿街跑的模樣。
    阿白本來是無所謂的。
    但聽到兄長的話後眼睛就不自覺地期待道：“真的嗎？那我去開店的話能賺到錢嗎？”要不是不確定開餐館能否賺到錢，她早就想法子自己去開店了。
    在江湖說書賣藝畢竟不是一個長久活計。
    目前狐白的規劃就是等日後資金充裕了，開一個古琴店或者漢服店。又或者兩者兼顧。既然她都想到這裏，狐白也就由不得再進一步思考問題——她未來如果真能開起來一個大酒樓的話，在裏麵單獨規劃一個區域賣衣服和賣古琴，能賣的動嗎？
    咦？
    怎麽她幻想出來的這個場景跟現代的某些建築物有些類似？
    “……假的。”楊清開口打擊了她
    狐白：“……”
    為什麽？
    楊清就解釋：“等你年紀再大點了估計可以。你現在去擺攤隻能引起警察叔叔的關注。但我覺得等你真到了那個年紀以後，應該也不會再有開小攤的心思，你沒那麽多的時間。”
    應該是沒有。
    在她目前的規劃裏，她又得賣琴又得賣衣服還得打遊戲，偶爾還要被楊清監督一下背一兩篇課文。
    這人哪有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
    楊清原本也隻是隨口一說，隻想把她做飯好吃形容得再具象化一點，哪知道她真的升起了這個打算？
    狐白：“……”
    鑒於開店這個提議是楊清不小心提出來的。小蘿莉想了想，委委屈屈地打了他一下。
    他真討厭。
    ——嘿！楊清樂得笑出了聲。
    “……？”狐白大覺震驚。她抬眼很不可思議，好像發現了什麽新事物一樣，“我打你你為什麽要笑？”
    “……”楊清就開口解釋：“我是覺得你臉上掛著的小表情很好笑。”
    ……嗯？
    不信邪的狐白忍不住又打了他一下。
    嘿！
    楊清繼續樂。
    “我剛才臉上沒掛表情！”
    “因為我覺得你麵無表情的時候也很可愛。”
    “……”
    瞎說。
    麵無表情怎麽會可愛？
    狐白不理他了，繼續煎她的牛肉餅。今晚要是有吃不完的可以放進冰箱，當第二天的早餐。自製預製菜。
    “你明明就是喜歡被打。”女孩子自顧自地開口說道。
    楊清：“你想多了。”雖然是比較期待小蘿莉拿上鞭子抽人的造型，但是就這樣被點了出來，楊清還是下意識開口否認。
    於是狐白想了想，似驗證一般，又過來打了他一下。
    嘿！
    ——楊清發誓剛才那聲笑是在故意逗她。
    “你看你還不承認。”小蘿莉輕而易舉地戳破了楊清的謊言，然後悄悄在心裏鄙視他一點也不會撒謊。明明他之前還想方設法想讓她揍他來著……
    “我剛才是逗你的。”
    “嗬……”
    大概是楊清聽錯了，剛才聽到了阿白很輕微的一聲笑。
    “……”完蛋。木形象好像深入人心了。不過她既然都這樣以為了，楊清沉默了會，又開口說：“那你揍我一頓就能驗證到底是真的假的了。”
    不然虧了。
    小蘿莉聞言就身體一僵。
    她轉頭震驚地看向他：“你希望我怎麽揍你？”
    “……”楊清大概幻想了一下——請不要憐惜他，請放肆大膽地拿小拳頭砸他的胸口吧！但狐白皺眉思考了一下，沒等他把話說出口，她就說：“可是我覺得我不能這麽快犒賞你。而且揍兄長我總有點下不去手，緩幾天吧。”
    像那樣隨手打他幾拳還可以，真正兒八經地抽他一頓狐白還需要做點心理建設。
    早說他喜歡被打啊！
    直接把他送去漢末！讓阿父抽他！阿父打人可有一套了！正好阿父抽他抽累了就不會再打她了……狐白想象了一下兄長被阿父追的滿院子亂跑的場景，覺得那樣也挺溫馨的……
    但是考慮到那個時代的動蕩……
    狐白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還是別把他送過去了吧。她覺得這裏就很好。她並不想兄長被那群可憐的饑民吃掉。
    其實把阿父送過來那也成啊！狐白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把阿父送過來，這樣他可以天天抽人，兄長也能得到滿足，多好？
    就是他的這個愛好稍微有點奇怪……不過不重要，有容乃大。
    “等下！”楊清稍微有點跳腳，他很震驚：“什麽叫犒賞？你不能換個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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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詞用在這裏他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
    “那兄長說用什麽？”恩賜？賞賜？反正憑狐白的知識水平是想不出來了。總之都聽兄長的。他說用哪個詞就換哪個詞。
    “呃……”楊清也沒想出來。總覺得用哪個詞都怪怪的。
    “那你還是繼續用犒賞吧。”他說。
    “成！那我過幾天等我做好心理準備後我再犒賞你。”
    “……”別犒賞了。楊清麵色越聽越變得古怪，眉頭也擰了起來，“你要不然別做心理建設了。咱們可以跳過這段話題的……”
    專門等她做心理建設，這感覺就更奇怪了。他又不是真的很想被打。隻不過是因為打人的是狐白這才值得期待一下。既然她沒這種心思那還是算了吧。免得整得雙方尷尬。
    “……”
    “……”
    太奇怪了！
    狐白又深深地看了楊清一眼，眼神也越變越微妙：“……兄長難道真的很想在今天被揍嗎？”其實隻要狠下心腸，她也不是做不到。畢竟難得能有讓他開心的事。
    stop！
    他沒有！
    楊清要大喊了！
    “讓我們跳過這段劇情吧！”楊清連忙開口講，“我沒有你說的那種心思！剛才的話你就當你全部都沒聽到好嗎？你看你的肉餅！對！你現在該去煎肉餅了！別再管打不打人的話題了！這不適合你。太暴力了！”
    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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