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總歸是夢想。楊清隻愣了一秒就立馬反應過來——做夢的事以後再說，現在先把阿白的身份證拿到手再說！
    事情已經求完，老板也答應了。兩人又在飯桌上稍微坐了會，沒過多久就一起出了飯店。就是原本要送出去的禮物貌似不太好送出去了。
    畢竟要求已經提了，如果事後再送貌似有些刻意。老板娘的還好。老板娘的是一支發簪。正好阿白最近在給喻子禮做旗袍，等再過段時間旗袍做好了連同發簪一起送過去就成。
    那宗子正的茶杯呢？
    要怎麽送出去？
    ……這可真是一個難辦的問題，楊清捏著下巴思考。
    如今是六月，為了這場慶功宴楊清甚至還習慣性地穿上了西裝。在北溟文化工作久了，又被大家夥捧著隱隱被當成了公司的二把手，於是楊清現在也注重外貌形象起來。
    兩位西裝男一前一後地走出飯店，在楊清看來還是很有些氣勢的……就像電視劇裏演得那樣。
    難怪小宗總這麽喜歡西裝。
    “要不要順道送你？”宗子正問。
    楊清拒絕了：“不用了。我家離這挺近的，我走路回去就當散步了。”
    ……才不會這麽沒眼力見去打擾老板和老板娘的獨處時光。而且他覺得宗子正現在應該會去找老板娘複盤這件事。
    他剛才編的故事……就別管宗子正信沒信，但至少他編的故事邏輯沒硬傷，這兩人就算想反駁估計也找不到漏洞。
    跟老板說了告辭，楊清就自顧自地步行回家了。
    夜晚的風帶些暑氣。
    原本宴席散得就遲，於是楊清到屋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他自己拿鑰匙開了門，進屋的時候發現有光源從她的房間裏透出了光源。
    看起來她還沒睡。
    “阿白！”楊清特別高興，他推開門進去打算跟小蘿莉分享今天晚上的這個好消息。屋外雖然有些悶熱，但屋內還是十分涼爽的。有空調的涼氣一絲絲地透過他的西服鑽進去。
    這讓楊清更高興了。
    他進去的時候阿白正靠在床邊點著燈讀書，他回來的時候楊清沒跟她說，因此小姑娘就沒聽見他進屋的聲音。直到他現在扭開門，女孩子才偏頭往他那邊看了一眼。
    她眉目溫和，白皙的皮膚都好似透著光。靠在那裏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幅潑墨的山水圖。
    楊清見著這個場景隻覺得自己心都軟了。工作一天的疲憊也一掃而空。
    “還沒睡？”他笑著問。
    雖然回來沒跟她發消息，但出門聚餐他還是給老婆說了的。
    因此他沒讓她等他晚飯一起。他還不知道幾點鍾回來，於是跟她說了讓她早早地洗完澡上床睡覺。
    現在天氣愈熱，風扇也頂不住。於是兩人的活動範圍早早地就從客廳移到了房間，就算是楊清周末休息，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在房間裏度過的。畢竟隻有房間才有空調啊！
    “在等你。”女孩子說。
    見著楊清朝她走過來，女孩子便下意識地牽起楊清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
    聞到了一身酒氣。
    她蹙蹙眉頭，“臭死了！”
    然後又抬頭看楊清一眼——還好，他隻是臉比較紅。情況比上次他打電話讓她接他的時候要好多了。
    “那沒辦法。”楊清又湊過來彎下腰在小姑娘的唇上親了一口。看著她被迫挨親的模樣楊清就特別高興，他笑道：“公司聚餐，有人敬酒，我象征性地喝了一點。”
    老板喝得比他多。
    自有人開了先河敬了宗子正一杯酒之後，後麵員工能喝的不能喝的都過來跟老板碰了一杯。宗子正也不好拒絕。
    但情況又跟上次不一樣。
    上次是不能拒絕，這次是不想拒絕。
    好在大家都喝的是啤酒，縱然宗子正多喝了幾杯也沒醉到哪去。
    楊清自然就更不可能喝得爛醉如泥了。
    “快去洗澡。”阿白說。
    “……這就去了。對了我跟你分享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洗完澡再跟你說。”
    阿白：“……”
    ……這人，還賣上關子了。
    楊清說完就找衣服睡覺去了。有什麽事是不能現在說的？
    阿白給他繡的那件龍袍已經被他當成了睡衣，漢服的其他部位都掛在衣櫃裏，隻留一件大袖。日常的時候披在身上一套就行。靠在沙發、靠在床頭都挺方便。
    等睡覺時再脫下。
    天氣漸熱，最重要的是已經跟小女孩坦誠相待，於是楊清又開始維持他裸睡的習慣了。
    他重新推門進來。
    阿白假裝沒聽見。
    有高大的陰影落在她的書本上，女孩子仰著頭看他一眼，楊清便順手抽走了她的書。
    看一眼書名。
    “我與地壇？”
    阿白齜牙笑，眉眼間帶一點狡黠。她說：“多讀書，這樣才不會被有心之人給愚弄。”
    “誰是有心之人？”
    “……”阿白看他一眼，沒吭聲。
    楊清又一笑，依舊是在阿白的臉上親一口。再看一眼書，記住她看到的頁數，楊清才把她的書合上 。然後熄燈、上床。
    “明天再看。”
    “床頭有書簽。”
    “沒事我記住頁數了。”
    “嗯……”
    楊清在黑暗之中摸索著鑽進被子。
    阿白也默默躺下。
    兩人相對而睡下的時候，就連女孩子的呼吸都輕柔而緩慢地落在了他的臉頰上。楊清覺得心頭癢癢的，於是他搭在阿白腰間的手指就忍不住撥開她的內褲，悄悄往她的下身裏劃去。
    阿白咬了咬唇。
    她又問：“……你要跟我說什麽好消息？”討厭說話說半句的人。
    “……是這樣。”楊清湊過來親她，在親她的間隙裏開口，把給老板編的故事又給阿白說了一遍。
    等明天一早再給許素婉打個電話。
    兩邊都串串。
    就說她以前在許素婉那洗過碗。要是他媽問原因——不好意思沒有原因。就是洗過碗！沒錯就是仗著慈母多敗兒。大不了就被打斷腿。
    阿白聽完他講的故事。
    ……首先是她的精神寄托從阿父變成了那位瘋瘋癲癲的老頭。稱呼上也可以叫那個老頭爹，這不影響。
    ……其二是她被親生父母遺棄。
    阿白聽完，又抬頭看了他一眼，“要是我爹知道你這樣編排他，他肯定要提著棍子打死你。”
    “那就打死我吧，我不怕。”
    “嗯～”
    “……好姑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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