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假江行安的聲音發出，江行安就感覺到自己的大腦突然清淨了不少，封思萌的聲音完全消失不見了。
    “我剛才在自言自語嗎？”
    江行安的反問讓假江行安像是看到鬼了一樣看著江行安，
    “當我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你真的有問題了”
    到底是自己的幻聽，還是封思萌真的還活著，江行安有些分不清楚了，因為他根本沒有驗證的手段。
    放在之前想看看自己的意識裏有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隻需要進入夢的底層就行，可是現在這裏就是夢的底層，但除了自己與假江行安以及α信息數字以外什麽都沒有。
    如果真的有多餘的東西，假江行安不會不知道的，既然假江行安一直沒有發現異常，那就意味著封思萌其實並不存在，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聽或者說是精神分裂。
    江行安沒有回應他，因為他也猜到了自己當前的狀態，隻是有些不敢麵對現實。
    現在的江行安已經不知道用α的信息流衝擊封思萌到底是不是一個好的方法，畢竟誰知道已經碎成渣滓的封思萌意識居然還能對自己造成這種影響？
    假江行安已經忍不住了，對著江行安厲聲質問道，
    “我問你，這三年內你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得精神分裂？”
    假江行安如此的著急不就是因為擔心自己也跟著變成精神分裂，畢竟他是江行安的過去，江行安也清楚假江行安什麽想法，便隨意回了一句，
    “關你屁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思考救大姨的方法”
    正是這句話讓假江行安冷靜了下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於是尋思著難道江行安真的發現了什麽東西隻會影響自己而不影響我？但是這個東西卻導致了他產生了精神分裂？
    假江行安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不過既然不會影響自己的話他就沒有必要再去管了。
    於是很快兩個人繼續陷入思考當中，在這麽長時間的思考裏江行安算是看明白了，通過回溯來複活柳映曦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必須另辟蹊徑。
    若是說代表著無字天書世界的回溯失敗了，但是江行安還有另一個助力，那就是科技世界裏的高端知識，接下來江行安將會從科技世界裏的知識中尋找能夠救柳映曦的方法。
    不過江行安越找越覺得不靠譜，科技世界中怎麽可能讓人起死回生呢，這不就是純扯淡嗎？
    “幫我”
    感覺到山窮水盡的江行安終於說出了這句話，這句話很顯然是對自己大腦裏那殘存的封思萌意識說的。
    江行安已經開始死馬當成活馬醫，他不知道封思萌的意識是否還存在，這句“幫我”就是投石問路，如果封思萌還在她便一定會回應自己。
    就算封思萌的聲音是自己的精神分裂的另一半，這句話也能讓自己的另一個意識參與思考當中，這樣也能集思廣益，畢竟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希望。
    假江行安倒是對江行安的聲音表示不關心了，尋思著反正對自己沒有影響，不管江行安再說些什麽他都當作自己聽不見一樣。
    而對於江行安來說，他的期望可能落空了，他所預想的聲音並沒有出現，看來這件事還得靠自己了。
    就在他失望之時，封思萌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你害得我變成了這般模樣，我為什麽還要幫你呢？”
    在聽見封思萌的聲音時，江行安第一反應並不是慶喜，而是嚴肅認真地思考，因為他要分辨出來這到底是自己的幻聽，還是封思萌的意識，又或者說是自己精神分裂的另一半。
    至於怎麽去分辨，很簡單，就是思考剛才這句話應該是以誰的角度說出來的，從內容上看顯然是以封思萌自身的角度說出來，但是內容僅僅隻是外表，並不能代表真相，所以要從其他的角度來分析。
    首先這句話是否是江行安自身構想出來的？這要看這句話是否符合江行安對封思萌的認知，他覺得封思萌準備攤牌後說的第一句話應該是這句話嗎？如果是那就是江行安自身的幻聽，因為這是江行安幻想出來的。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是其他的情況了，之後可以繼續分析下去。
    先看這句話的內容所代表的含義，它表明了封思萌想要報複江行安，這是有情緒化的表現，而科技世界的封思萌雖然是人工智能，但是她是由真人的意識作為主導，因此出現情緒化是非常正常的表現，因此這句話很可能真的是封思萌所說。
    那麽不是封思萌所說的結果應該是什麽樣子的呢？如果不是那就是意味著是江行安幻聽，而江行安的性格更加趨近於利益交換，他很少被自己的情緒左右控製，因此在江行安的視角下，封思萌所說的第一句話應該是利益交換，而不是情緒宣發。
    比如說他覺得封思萌應該會說，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能給我什麽？”
    因此出現這種含義的話時就應該是江行安的幻聽了。
    因為要應對假江行安的存在，江行安對自己變得更加了解，所以他一瞬間就分辨出這句話的不是自己的幻聽，根本不符合邏輯，那就意味著封思萌可能真的還活著，或者自己分裂出了一個自認為是封思萌的第二意識。
    這兩種可能江行安更傾向於第一個，畢竟α的數據衝擊攻擊的是封思萌而不是自己，自己沒有理由會出現精神分裂，當然江行安也無法完全確定，隻能說第一種可能性最大，想要得到真正的答案那就需要和封思萌繼續聊下去。
    “所以說你真的還活著？”
    對於江行安正在思考的東西封思萌全都知道，畢竟兩人共用的是一具身體，一個大腦，隻是單純的擁有不同的意識。
    “托你的福，我確實還活著，隻不過阿爾法將我的意識衝散後，我的意識已經和你的意識徹底融為一體了，還真的算是印證了那句話”
    “你就是我，而我也就是你”
    “你以後也可以叫我另一個名字‘長成封思萌樣子的江行安’”
    江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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