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門口張望，蔡貞姬嘟嘴道：“沒有姐夫的夜晚，真不習慣呢……”
    門外腳步聲響起，兩女同時起身朝門口走去。
    “夫人，我回來了。”
    吱嘎，房門輕啟，袁彬帶著貂蟬走入。
    “姐……啊？！”剛要衝去的蔡貞姬腳步頓住。
    小臉上的驚喜崩塌，轉換為難以置信。
    朝袁彬身後看去，那道極為漂亮的臉頰映入眼簾，讓蔡貞姬驚詫之餘小臉一黑。
    “哼！”
    兩手插腰的她別過頭去，嗔怒道：“本來我還在熬夜等待姐夫回來。”
    “卻不曾想，姐夫外出飲宴，還有美人相伴！”
    “虧我等你那麽長時間！”
    “妹妹休要胡鬧。”蔡昭姬斥上一聲，隨後主動向前，開口詢問：
    “夫君，你帶回這妹妹喚作何名？”
    身為袁夫人的她，拿出主母的氣度，主動詢問。
    “奴家名為貂蟬，見過袁夫人。”上前一步的貂蟬恭敬行禮。
    “小女乃是晉陽王子師大人贈送給家主的舞姬。”
    她自報家門，低聲訴說。
    低頭的貂蟬，不敢抬頭去看主母的表情。
    她太知道自己會引起女子多大的嫉妒。
    “原來如此。”蔡昭姬上前一步，主動拉起貂蟬的手。
    “妹妹別擔心。”
    “我等袁府向來不欺壓好人。”
    “隻要妹妹安心且安穩待在府中，必不會有人苛責與你。”
    “隻要你真心侍奉夫君，此家便有你一席之地。”
    “姐姐！”蔡貞姬轉身跑來，拽起蔡昭姬的衣袖，“有了這狐媚娘，以後我可怎麽辦？”
    “我還要……不是，姐夫都被她勾引了去，誰陪我玩兒呢？”
    “小主母放心。”貂蟬連忙開口，“奴家謹遵兩位主母吩咐。”
    “但無命令，不敢有任何越界之舉。”
    蔡貞姬眯起眼睛，在貂蟬身上來回打量，好似要把對方看個通透。
    “妹妹休要胡言亂語。”蔡昭姬撥開對方的手。
    她低頭看向妹妹，“以夫君的能力和魅力，以後必然還有更多女眷加入府中。”
    “你莫要橫加阻攔，否則即使身為我妹，依舊會被家法責罰。”
    “記住，家中女眷興盛，才是正確之途。”
    “女眷可為夫君生兒育女，壯大門楣。”
    蔡貞姬低下頭去，但小臉上卻並無任何受訓神色。
    反而浮起一道若有若無的欣喜。
    她兩指食指暗相對戳，低聲嘟囔道：“這可是姐姐說的……我以後也是這家中女眷……”
    “啊，不對，現在也是……嘿嘿。”
    “夫君。”蔡昭姬抬頭看向袁彬，鄭重說道：
    “你放心，妾身絕對不會苛責貂蟬妹妹。”
    “以後妾身為你掌管後院，安穩家中內事。”
    “使你可以在外安心做大事。”
    袁彬觸動，伸手拽過蔡昭姬攬入懷中，“感謝夫人的付出。”
    不顧她人在側，他直接低頭吻去。
    貂蟬兩眼猛睜！
    果然非尋常人為非尋常事！
    主人在此便這般直白表達愛憐之情，這讓她大受震撼。
    雖然貴族府中向來奢靡，她之前從王府老嫗口中聽過太多故事。
    但與眼前的愛意截然不同。
    貂蟬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什麽是男女之戀，而不是苟且俗事。
    觸動在她心底蔓延開來，讓她眼神變得有些迷離。
    這種場景以及來自男子的愛憐，是她想而不可得的奢望。
    出身底層的貂蟬，再次深刻感受到身份不同，帶給一個人命運的不同。
    蔡貞姬仰頭看去，兩隻小手攥緊拳頭。
    “唔！”
    “原來還可以這樣……”
    “不過，到底是什麽滋味呢？”
    各種暢想在女孩心底泛濫成災，她恨不得自己馬上長高兩尺，親自去體會一番。
    雖然還未嚐試，但她看到姐姐閉著眼睛紅著臉沉迷的表情，便暗道那一定是世間山珍海味都無法比擬的佳肴！
    良久，吻停。
    蔡昭姬伏在袁彬懷中吐氣如蘭。
    深吸幾口氣，渾身無力的她恢複幾分力氣，便脫離溫暖的懷抱。
    拽過貂蟬，推進袁彬懷抱中，蔡昭姬微笑吩咐道：
    “本主母這幾日應付月事，實在無力侍奉夫君。”
    “便由貂蟬妹妹負責。”
    她把兩人向內室方向推去，“夫君趕快去休息。”
    “今日返回過晚，明早多睡一些。”
    “等日上三竿，妾身再派人去喚你。”
    “快去快去。”
    貂蟬無比欣喜，來自主母的善待，讓她之前進府前所有的擔憂一掃而空。
    她脫離袁彬懷抱，主動跪拜在地，叩首行大禮。
    極為鄭重說道：“貂蟬感謝主母誠心對待。”
    “以後奴家便是主母身旁最為忠心的仆從。”
    “但有吩咐，就算親跳火坑，也不會半分眨眼！”
    柔弱卻又堅定的話語響起，讓蔡昭姬為之觸動。
    她俯身下去攙扶，“妹妹能有如此心性，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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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我等共同侍奉夫君。”
    “我們是一家人。”
    “感謝姐姐抬愛！”貂蟬大為感動，“奴家小時候家破人亡，流落街頭。”
    “被王使君看中，以厚待養大。”
    “現又遇如此開明和善的家主和主母。”
    “簡直是奴家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奴家日後定然安分守己，無論何事皆聽從主母安排！”
    蔡昭姬再推兩人，“時間不早，快去休息。”
    “趕快！”
    “夫人也早些休息。”袁彬回身說道。
    蔡昭姬點頭回應。
    看著兩道身影消失在大堂內門，蔡貞姬湊到姐姐身旁，壓低聲音說道：
    “姐姐難道就不怕姐夫對你的寵愛，被那個美貌的狐媚娘奪走？”
    “看看那女人的媚眼，那身段……哦，不過姐姐的身段也不差。”
    “但姐姐你也要提起精神……”
    “妹妹。”蔡昭姬打斷喋喋不休的蔡貞姬。
    她蹲下身去，兩手搭在妹妹肩膀上，正色說道：
    “你知道夫君最大的優點是什麽嗎？”
    蔡貞姬不假思索便答道：“是姿容俊逸！”
    “哦不對。”她連忙搖頭，“是能力出色！”
    看到姐姐連連搖頭，她再次數著手指有些不確信說道：
    “是動人才情？”
    “是通曉音律？”
    “是書法革新？”
    “啊？！都不是？這……”
    麵對姐姐的頻頻搖頭否定，撓頭的她實在想不到到底是什麽。
    “是重情。”蔡昭姬轉頭看向大堂內門說道：
    “你姐夫這人，最重情誼。”
    “在我看來，這才是最大的優點。”
    蔡昭姬目光變得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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