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女人果然不好搞，還知道趁機加碼。”凜塵心中暗罵，臉上卻不動聲色。
    “好。”凜塵幹脆利落地應下，“滅門之仇，不共戴天。我會讓黑鴉全力去查。隻要找到確實的證據和幕後黑手，王崇明的人頭，我會替你取來。”
    他看著葉淩汐：“現在，該談談我的胳膊了。”
    葉淩汐點了點頭，似乎對他的回答並不意外。
    “跟我來。”
    兩人來到一間事先備好的靜室，這裏已經按照葉淩汐的要求，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和奇特的器具。
    “你胳膊裏的兩種力量，一種至陽至剛，生機磅礴卻帶著毀滅氣息；另一種至陰至寒，死氣沉沉卻蘊含封印之力。它們本該相互湮滅，卻被外力強行糅合，還在不斷融合，蠶食你的本源。”葉淩汐一邊檢查凜塵的左臂，一邊冷聲解釋，手指偶爾拂過，帶來一絲冰涼的觸感。
    “更麻煩的是那股外來的精神烙印，它寄生在陽剛之力中，隨著力量融合而壯大，試圖汙染你的神智，最終鳩占鵲巢。”
    凜塵聽得心頭沉重，比係統提示的還要凶險直白。
    “你有辦法？”
    “徹底根治，很難，至少現在不行。”葉淩汐搖頭，“但我可以嚐試為你施加一道‘靜心鎖’，暫時封住精神烙印的活性，延緩它的侵蝕，同時幫你梳理那兩股狂暴的力量，讓你更容易掌控它們，減少反噬的痛苦。”
    她看向凜塵：“但這需要幾味主藥，非常罕見。”
    葉淩汐報出幾個拗口的名字，其中兩樣，連凜塵都沒聽說過。
    “黑鴉，”凜塵當即下令，“傳令下去，動用所有渠道，翻遍庫房，聯絡各大商行和黑市，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幾味藥找來！”
    “是！”門外傳來黑鴉沉穩的回應。
    在等待藥材的時間裏，葉淩汐用特殊針法，為凜塵進行初步的調理。
    銀針刺入穴位，一股清涼中帶著絲絲刺痛的氣流緩緩注入，試圖安撫左臂中那狂躁的力量。
    與此同時，偏院靜室內。
    林凡緩緩睜開眼睛。
    “凜塵，”林凡的聲音有些虛弱，“剛才你與人動手時，你左臂的力量爆發，似乎…引動了皇宮深處那股與‘鑰匙’相關的能量。”
    “什麽意思？”凜塵剛承受完一輪針灸，額角還帶著細密的汗珠。
    “那股能量波動，在剛才變得異常活躍，而且，我隱約感覺到，它與天象的聯係更加緊密了。”林凡皺著眉，“特別是…與特定的幾顆星辰遙相呼應。我有一種預感，皇宮裏，或者說關於‘鑰匙’，可能很快會有變故發生。”
    皇宮！鑰匙！星象！
    凜塵眼神一凜。
    看來，皇宮那趟，是非去不可了。必須盡快搞清楚‘鑰匙’到底是什麽鬼，還有皇室和那噩獸的秘密！）
    實力，在徹底解決胳膊的問題前，情報的優勢必須牢牢掌握在手裏！）
    他打定主意，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林凡，繼續感應，鎖定皇宮能量最活躍的方位。”
    “葉淩汐，藥材的事情，我會催促。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莊園的安全，交給你和黑鴉。”
    凜塵開始為再次夜探皇宮做準備。
    他運轉起係統獎勵的【斂息術】，將自身氣息壓製到最低。
    葉淩汐走過來，遞給他幾包散發著奇異氣味的藥粉。
    “這些藥粉，可以暫時幹擾宮中一些依靠氣味和能量波動的禁製陷阱，但效果有限，你自己小心。”
    凜塵接過藥粉，仔細收好。
    就在他準備動身，即將融入夜色之時。
    “等等。”葉淩汐突然叫住了他。
    她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通體漆黑、毫無光澤的藥丸，遞到凜塵麵前。
    “這是‘假死丹’。”葉淩汐看著他，眼神依舊清冷，“如果遇到無法抵抗的危險，立刻服下它。它能讓你瞬間陷入假死狀態，氣息全無，或許能騙過敵人，為你爭取一線生機。”
    她頓了頓，語氣加重了幾分：“但記住，藥效隻有一個時辰，且隻能在真正的生死關頭使用。若是濫用，或者時辰到了未能及時醒來，假死就會變成真死，神仙難救。後果自負。”
    夜沉得嚇人。
    皇宮這鬼地方，連風聲都透著股死寂。
    凜塵貓著腰，貼牆根溜過去，斂息術提到頂，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塊磚。
    葉淩汐那玩意兒，還真有點用。
    撒了些她給的藥粉，好幾個原本能感覺到的禁製波動都蔫兒了。
    輕車熟路摸到上次那鬼地方——皇家藏書閣禁區。
    青銅門杵在那兒。
    怪了。
    上次那個陰陽怪氣的老太監呢？人沒了？
    不止人沒了，門還他娘的開著條縫！
    僅夠一個人側身擠進去。
    搞毛啊？請君入甕？還是裏頭換人了，忘了鎖門？
    凜塵沒急著鑽，把氣息壓得更低，手裏捏了張防禦符。
    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可不想陰溝裏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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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側身擠進去。
    石屋裏還是那股子陳年老灰味兒。
    凜塵掃了一眼石台。
    艸！
    空了！
    上次那幾卷破玉簡，沒了！
    就剩那本沒皮沒臉的獸皮冊子，擱那兒裝死。
    誰幹的？三皇子？老太監？
    東西呢？
    偏偏留下這本講噩獸和“鑰匙”的？
    釣魚？還是……故意留給他的？
    凜塵心裏罵娘，麵上不顯，慢慢走到石台邊。
    他剛伸手想去摸。
    嗡——
    那破冊子自己發光了，微弱的幽光。
    書頁“嘩啦啦”自己翻起來，跟鬧鬼似的。
    最後停在一頁上，沒字，就一副鬼畫符，歪歪扭扭，像條蛇，蛇腦袋指著石屋裏頭一麵牆。
    玩解謎？行，老子奉陪。）
    凜塵走到牆邊，照著那蛇形圖案的輪廓摸索、按壓。
    牆麵冰涼堅硬，觸感古舊。
    哢噠。
    一聲輕響。
    他按的地方，一塊石磚陷進去。
    整麵牆，悄沒聲地滑開了，露出個黑洞洞的口子。
    一股更衝的黴味兒混著涼氣撲出來，嗆得人一哆嗦。
    凜塵鑽進去。
    石壁在身後合攏。
    往下，全是台階，又陡又滑。
    黑，伸手不見五指。
    隻有自己心跳，“咚咚”響，在這死寂裏格外清晰。
    不知走了多久。
    前麵，有光了。
    微弱的光。
    凜塵加快步子。
    眼前猛地一空！
    好家夥！
    這底下掏空了？
    一個巨大得離譜的地下空間！
    頂高得嚇人，黑黢黢的看不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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