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凜塵的聲音冷得掉冰渣子，那股子輕蔑和霸道毫不掩飾，“小爺我同意了嗎？”
    黑石徒勞地掙紮著，喉嚨裏發出嗬嗬的漏氣聲，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被碾碎的屈辱。
    最後那點反抗的念頭，在這一腳下，徹底沒了。
    “手腳麻利點，清理幹淨。”凜塵輕描淡寫地吩咐。
    黑鴉小隊的隊員們像上緊了發條的殺戮機器，立刻撲向剩下的幾個還在垂死掙紮的黑衣人。
    刀光掠過，幾聲短促的悶響之後，破廟裏安靜下來，隻剩下自己人粗重的呼吸聲。
    周靈兒癱坐在牆角，渾身抖得像秋風裏的最後一片葉子。
    她看著眼前這個冷酷得不像人的凜塵，看著滿地的屍體，那點僅存的光亮也徹底滅了，隻剩下粘稠的恐懼和看不到頭的絕望。
    兩個黑鴉隊員走上前，動作幹脆地用特製的繩索把她捆了個結結實實，像拖死狗一樣拖了起來。
    “仔細搜。”凜塵的視線掃過破敗的幽影祠，尤其在那座透著邪門歪道氣息的祭壇上停頓了一下，“犄角旮旯都別放過。”
    “是！”
    黑鴉隊員們立刻散開，跟一群訓練有素的獵犬似的，翻箱倒櫃，敲打牆壁地麵，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痕跡。
    沒過多久，一個隊員在祭壇附近有了發現。
    “少主，這裏！”
    那隊員挪開了祭壇底下，靠近牆角的一塊石板。那石板看著跟旁邊的沒什麽兩樣，底下卻是一個黑黢黢的洞口。
    一股微弱但極其陰冷的能量波動，正從那暗道入口慢悠悠地往外滲。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隱隱約約，好像還能聽到某種……細微的，像是心髒在跳動的聲音，從地底深處傳上來。
    那黑洞洞的入口，凜塵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陰冷的氣息混著泥土和腐爛的腥味，直往鼻子裏鑽，很不舒服。
    黑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警惕：“少主，下麵恐怕不對勁。”
    “廢話。”凜塵扯了下嘴角，“沒鬼，挖這耗子洞幹嘛？”
    他擺了擺手：“你們守著上麵，把那幾個活口看緊了，特別是那個女的。我下去轉轉。”
    不等黑鴉再說什麽，他身子一矮，已經鑽進了那黑漆漆的暗道。
    暗道不寬，勉強夠一個人走，一路向下。
    凜塵腳步放得很輕，體表浮現一層薄薄的靈力護罩，【反派探測】悄然張開。
    沒走幾步，兩側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畫出現了。
    借著入口透下的那點微光，他停下來細看。
    線條粗糲，扭曲，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瘋癲和邪性。
    第一幅，是個巨大的冷月亮，一個女人的影子從月亮裏往下飄，底下跪了一地的小人，像在拜神。
    夜夫人？就這玩意兒？）凜塵心裏嗤笑。
    再往下看，畫風就變了。
    血淋淋的。
    有人被綁在石頭台上，肚子被剖開，血流得到處都是。
    還有些畫，畫著長滿觸手、看不清模樣的怪物，從地縫裏爬出來，在地上吃人。
    活祭……召喚怪物……操，這幫孫子玩得真夠野的）凜塵隻覺得一股惡寒順著脊椎往上爬。這些鬼畫符，跟祭星壇地下石室看到的，絕對是一路貨色！
    暗道不長，前麵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比預想的要大得多。
    頂上掛滿了濕漉漉的鍾乳石，水滴偶爾落下，“嘀嗒”一聲，在這死寂裏格外清晰。
    溶洞正中間，一個黑石祭壇，比上麵那個大了好幾圈！
    更大，也更邪門。
    壇身上刻滿了更複雜、更扭曲的紋路，表麵殘留著暗紅發黑的印子，濃重的血腥氣混合著一股讓人反胃的陰邪能量，撲麵而來。
    【警告！當前區域負能量濃度過高！超出安全閾值！】
    【警告！檢測到強烈殘留活祭氣息！怨念能量波動異常！】
    【警告！檢測到微弱空間裂隙波動痕跡！來源不明，疑似與祭壇有關！】
    係統的警報一連串在腦子裏炸開。
    空間裂隙？媽的，還想搞跨界召喚？）凜塵心頭一跳，事情比他想的更棘手。
    他慢慢靠近那巨大的黑石祭壇。
    祭壇中心，有個凹槽。
    凜塵盯著那凹槽的形狀，心裏咯噔一下。這形狀……怎麽跟老皇帝給的那塊破玉佩有點對得上？）
    那玩意兒不光是監視器，還是啟動這鬼東西的鑰匙？
    正琢磨著，上麵傳來黑鴉的聲音。
    “少主，嘴撬不開。”
    凜塵轉身，幾個起落回到地麵。
    破廟裏，那個叫黑石的中年男人被捆得像個粽子，嘴角淌血，眼神卻還凶得很，嘴裏顛三倒四地念叨：“夜夫人會賜予我等永生……你們這些凡人，很快就會化為塵土……”
    一個黑鴉隊員拿著匕首，在他身上比劃，顯然常規手段沒用。
    “行了。”凜塵擺擺手，讓隊員退開。
    他走到黑石麵前，俯視著他，臉上沒什麽表情。
    “永生？”凜塵嗤笑，“就憑你們拜的那個鬼玩意兒？”
    懶得再跟他磨嘰，凜塵直接動用了剛兌換的精神秘術——【恐懼震懾】！
    一股無形的精神力，陰冷如蛇，順著他的意誌，狠狠紮進黑石的腦子裏！
    “啊——！”
    黑石猛地發出一聲淒厲得不像人聲的慘叫，渾身劇烈抽搐，眼球暴突，血絲密布，像是親眼見到了地獄！
    腦子裏那些關於“夜夫人”“永生”的狂熱念頭，在直擊靈魂的恐懼麵前，瞬間碎成了渣！
    “不！不要！我說！我什麽都說！”
    黑石徹底垮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抖得像風中的落葉，語無倫次地開始交代：
    “幽影祠……隻是個外圍據點……真正的目的是……開啟封印……”
    “十二公主……她，她有‘月陰血脈’……是，是選好的‘鑰匙’……”
    “要她的血……還要特定的地脈節點……還有天時……才能打開通道……接引‘夜夫人’的……‘神降容器’……”
    凜塵安靜地聽著，臉色越來越沉。
    月陰血脈？鑰匙？神降容器？這幫邪教徒，胃口真他娘的大。）
    “特定的地脈節點？在哪？”凜塵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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