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胖知府眼珠子一翻，哼都沒哼出來，直接癱軟成一灘肥肉。
    剩下那幾個官吏，更是連個屁都不敢放，被黑鴉隊員像拖死狗一樣，一個個拖了出去。
    整個過程，幹淨利落，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大堂裏死一般寂靜。
    殘餘的幾個小吏抖得跟篩糠似的，頭都不敢抬。
    【叮！反派值+500！宿主行事果決，雷霆手段震懾宵小，符合天命反派風範！】
    係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
    凜塵嘴角那抹弧度更冷了。
    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留著過年？）
    凜塵轉身，看向那個已經嚇傻了的主簿王三。
    “你，帶路，去府庫。”
    “是、是！世子爺這邊請，這邊請！”王三魂不附體，連滾帶爬地在前麵引路。
    府庫裏果然堆滿了糧食布匹，藥材也不少，足夠應付一陣子。
    凜塵心裏有了底，立刻下令：
    “黑鴉一隊，接管城防！把城裏那些趁火打劫的渣滓清幹淨！誰敢鬧事，殺無赦！”
    “二隊，清點物資，立刻在城中設點，準備放糧！”
    “三隊，找空地搭棚子，把外麵的災民收攏進來！”
    他又指了指王三：“你，挑幾個機靈點的人，幫著二隊登記，別出岔子。”
    “是！是！小人遵命！一定辦好！”王三點頭如搗蒜。
    葉淩汐那邊動作也快。
    凜塵直接給了她一個還算完整的院子。
    很快，臨時診棚就搭起來了。
    她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話少得可憐，但手底下是真利索。
    幾根銀針下去，或者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灌下去，那些被汙水泡得皮開肉綻、或者上吐下瀉的災民，往往就能緩過勁來。
    甚至有些看著邪裏邪氣的病症，她也能治。
    一開始災民還不敢靠近，後來一傳十十傳百，診棚外很快就排起了長隊。
    看她的眼神，從麻木變成了敬畏，還有那麽點…活下去的念想。
    府衙後院，一棟僻靜小樓。
    周靈兒被安置在這裏，外麵有黑鴉守著。
    她扒著窗戶縫往外看。
    看著凜塵殺伐果斷，看著那些黑衣人令行禁止，看著外麵原本死氣沉沉的街道，似乎…有了一點點活過來的跡象。
    她咬著嘴唇，沒吭聲。
    小樓窗欞後，周靈兒指尖掐著窗框，微微發白。
    外麵那股血腥味兒，順著風飄進來，讓她胃裏一陣翻騰。
    凜塵那殺伐果斷的樣子，跟京城裏那個圍著女人打轉的廢物，簡直判若兩人。
    這雷霆手段，確實鎮住了場麵，可……也太狠了。
    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或者說，他到底是誰？
    夜色濃得化不開，府衙裏剛恢複一點秩序，卻透著一股死寂。
    凜塵剛處理完孫茂才留下的爛攤子，還沒坐穩，外麵驟然炸開鍋！
    喊殺聲混著火光，從城外塌掉的豁口方向傳來！
    一個黑鴉隊長跌跌撞撞衝進來，盔甲上還沾著泥水：“少主！是城外那幫水耗子！趁黑摸過來了，衝著府庫來的！”
    “多少人？”凜塵頭都沒抬。
    “黑壓壓一片，少說三四百！都是亡命徒！”
    “嗬。”凜塵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骨節劈啪作響。
    送人頭送到家門口了？行，省得老子費勁清剿。）
    “點五十個兄弟，跟我走。”他抄起靠在椅背上的刀，“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麽叫專業團隊。”
    城牆豁口，火把劈啪作響，映著水匪們扭曲的臉。
    凜塵帶著人，沒走正門，直接從側麵陰影裏撞了進去。
    他沒吼，也沒多餘動作，就是往前衝，手裏的刀劃出冰冷的弧線。
    刀鋒切開皮肉的聲音，骨頭斷裂的悶響，還有水匪們驟然變調的慘叫，混成一片。
    他身形飄忽不定，總能出現在最刁鑽的位置，一刀斃命。
    黑鴉隊員緊隨其後，結成小陣，像絞肉機一樣往前推進。
    剛才還嗷嗷叫的水匪，瞬間亂了陣腳，開始往後縮，可後麵也是黑鴉的人。
    不到半個時辰，喊殺聲就稀疏了下去，隻剩下濃得嗆人的血腥味。
    地上躺滿了屍體，沒一個囫圇的。
    “腦袋割下來，掛豁口兩邊。”凜塵甩掉刀上的血珠，聲音沒什麽起伏，“天亮前掛好，讓城裏城外都看看，敢伸手，就得把爪子留下。”
    黑鴉隊員動作麻利，沒一句廢話。
    很快，豁口兩側的破牆上，就多了一排“裝飾品”，在夜風裏輕輕晃悠。
    城裏那些原本還蠢蠢欲動的心思，徹底涼了。
    凜塵回到府衙，正用布擦拭刀上的血汙，葉淩汐就進來了。
    她臉上難得沒了那股子萬年不變的清冷，眉頭鎖著。
    “怎麽？”凜塵停下動作。
    “疫病。”葉淩汐遞過一張紙，上麵是她清冷的字跡。
    “今天看的災民裏，有百十來號人，症狀很怪。”
    凜塵接過來掃了一眼。
    紙上寫著：初起發熱乏力，隨後皮膚顯現暗紫色斑塊，蔓延極快。患者情緒失控，出現攻擊行為，伴有胡言亂語。最終力竭而亡，屍身幹癟，不似常態。
    “這不是普通疫症。”葉淩汐聲音壓低，“驗過幾個死者，體內有殘留的陰寒能量，很淡，但性質……和你之前在礦洞裏碰到的東西，源頭恐怕一致。”
    她頓了頓，朝周靈兒住的小樓方向偏了下頭。
    “也和她眉心那玩意兒，脫不了幹係。”
    凜塵接過葉淩汐遞來的紙，眉峰幾乎擰成了一股繩。
    “陰寒能量？和礦洞裏那玩意兒同源？”他壓低聲音，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葉淩汐點了頭，清冷的眸子閃過疲憊：“性質相似，但更駁雜，像是被稀釋或汙染過。而且，這種能量對普通人的侵蝕性極強，直接作用於生機和神智。”
    凜塵望向周靈兒住的小樓，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這疫病，跟她體內的‘月陰血脈’有關？”
    “不能確定直接關聯，但存在共鳴。”葉淩汐惜字如金，“病人體內的能量波動，會引起她體內血脈的輕微躁動。反過來，她似乎也能模糊感應到疫病能量的聚集。”
    媽的，事情越來越邪門了。天災，，現在還加個生化攻擊？）
    凜塵在心裏爆了句粗口，一股煩躁感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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