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老子就說！）他心裏罵開了！
    那老東西壓根就知道祭天台是假的！知道這地下才是真家夥！
    給他的白玉佩，他媽的就是開這最後保險的鑰匙！
    讓他來，根本不是送死，是拿他當炮撚子，點燃這最後的防禦！
    甚至可能就是想借他這個“魂穿帶係統”的異類，去懟那個連皇帝都怕的“尊主”！
    借刀殺人？一石n鳥？玩得真花！）
    老子九死一生，搭進去多少人，結果還是被這老東西按在棋盤上算計得死死的！
    媽的，等老子出去，這賬必須算！必須！）凜塵臉上還是那副死人樣，心裏已經把皇帝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突然，轟的一下，外麵的攻擊停了。
    那股子壓得人喘不過氣的邪惡意誌，跟退潮似的，飛快地縮了回去。
    “凜塵！”尊主使者那破鑼嗓子隔著光罩吼過來，氣急敗壞，全是怨毒。
    “這次算你狗屎運！但這事兒沒完！尊主記住你了！龍心石……還有你的狗命，我們早晚回來取！”
    聲音越來越遠，外麵那些邪教徒的陰冷氣息也跟著跑了。
    金色光罩閃了閃，光芒流水似的往回收，最後全鑽進了祭壇中心那塊合二為一的玉佩裏。
    震動停了，地宮又安靜下來。
    暫時，安全了。
    “他們……拿命換的時間。”梟看著空蕩蕩的入口，嗓子啞了。旁邊倆黑鴉也低著頭，不吭聲。
    凜塵走到祭壇前，伸手，握住了那塊新生的玉佩。
    入手溫潤，純淨的金光在裏麵流動，中心好像有個更亮的光點在跳。手感完全變了。
    不再是一黑一白，而是渾然一體。
    上麵古老的龍紋和月陰血脈的符文纏在一起，又威嚴又神秘。
    這玩意兒，絕對不隻是鑰匙了。
    凜塵感覺，有東西順著玉佩，往他腦子裏鑽。
    不是功法，更像是……信息？關於龍脈的？還有些古老的玩意兒，模模糊糊的。
    就在這時，旁邊躺著的周靈兒睫毛抖了抖，小手居然無意識地往凜塵手裏的玉佩這邊伸了伸，嘴裏含含糊糊地念叨：
    “……源……好遠……”
    葉淩汐湊近聽了聽，又看看凜塵手裏的玉佩，臉色有點凝重：“她好像……連上這塊玉佩了，感應到了什麽……一個很遠的地方。”
    凜塵握緊玉佩，那溫潤的觸感下，確實有點別的動靜。
    一個模糊的指向，在他腦子裏若隱若現。
    像個坐標，指向一個鬼知道在哪兒的地方。
    龍脈的源頭？
    還是……跟那個“尊主”、消失的“夜夫人”有關的，更深，更麻煩的秘密？
    媽的，這劇本又開始自由發揮了！）
    金色光罩慢悠悠收斂，退潮似的，全縮回祭壇中心那塊龍心玉佩裏。
    大殿裏死一樣的安靜，隻剩下幾道劫後餘生、粗重的喘氣聲。
    地上焦黑的印子還沒散，空氣裏那股子硝煙味兒混著血腥氣，紮鼻子，提醒著剛才死了多少人。
    一個胸甲裂開、臉上糊著血的龍驤衛副統領踉蹌著走到凜塵跟前，撲通單膝跪下。他嗓子啞得厲害，卻有種大難不死的慶幸，還有點說不清的敬畏：“末將龍武，謝世子爺啟動守護核心，保住了龍脈！”
    他身後還站著的五六個龍驤衛，也嘩啦啦跟著跪了一片。個個帶傷，動作卻還帶著軍人那股子硬邦邦的味道。
    他們守了幾輩子的老窩，今天差點就讓人給端了。是眼前這個之前聽都沒聽過的世子，用了他們看不懂的法子，在最後關頭把天給頂住了。
    “起來。”凜塵的聲音平得聽不出什麽，“是他們拿命換的。”
    他說的是龍戰，還有那些已經燒成灰的袍澤。
    龍武幾個人悶聲不響地爬起來，臉上是疼，心裏更多的是一種死磕到底的狠勁。
    凜塵不再搭理他們，走到祭壇邊上。葉淩汐正低頭看周靈兒。
    小丫頭醒了。沒之前那麽嚇破膽的虛弱樣兒。她睜著大眼睛，骨碌碌轉著，瞅著這個能量幹淨得嚇人的大殿，小臉蛋居然有點紅撲撲的，眼神也活泛了不少，不是先前那傻呆呆的樣子了。
    “她如何？”凜塵放低了聲音問。
    “好多了。”葉淩汐把手指從周靈兒脈上拿開，聲音裏有那麽點藏不住的意外，“這兒的龍脈氣，還有淨化後的龍心石，對她那月陰血脈是大補。她在吸，而且……她好像在學著自己用了。”
    她轉向周靈兒：“感覺怎麽樣？”
    周靈兒眨巴眨巴眼，小聲說：“很舒服……身上暖烘烘的。以前腦子裏好多聲音吵死了，現在清楚多了……能分清哪個是壞東西，哪個是……這個地方的。”
    她小手指了指腳下的祭壇，還有周圍流動的金光。
    血脈在變強。凜塵心裏門兒清，這丫頭片子不再隻是個挨打的雷達了，八成是開始摸到血脈裏藏著的東西了。是好事，也是……麻煩。
    他的注意力落回祭壇凹槽裏那塊新生的龍心玉佩上。
    指尖摸上去，溫潤。玉佩裏頭金光慢悠悠地流，正中心那個光點，跟心髒似的，一跳一跳的。原本龍紋是龍紋，符文是符文，現在纏一塊兒了，看著又古老又沉重。
    凜塵試著送了點真元進去。
    嗡！
    一股子又大又幹淨的能量順著手指頭就灌進來了，跟他身體裏那摻了現代靈魂的真元碰上，居然有點說不出的合拍。他感覺自己…好像跟整個地下宮殿，甚至更深的地脈，模模糊糊連上了。
    這破玩意兒，不光是鑰匙和充電寶，還能當……遙控器使？）凜塵心頭一跳。
    “少主，”梟走過來，把那個還能用的傳訊法器遞給他，“外頭來消息了。”
    凜塵接過來，神念沉進去，掃了一遍。
    跟他猜的八九不離十。
    他帶人鑽進這地下宮殿沒多久，太子周承澤就領著京畿衛戍的大軍，嗚嗚泱泱地把祭天台給“圍”了。
    然後就是一通“驚天動地”的“激戰”，太子爺英明神武，成功“剿滅”了盤踞在這兒的邪教餘孽，搗毀了邪教祭壇——雖然那壇子早被凜塵他們炸成了渣渣，剩下的邪教徒也都是些臭魚爛蝦。
    最關鍵的龍心石沒了，那個高階祭司和尊主使者連根毛都沒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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