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凜塵看向一直通過玉符保持聯係的周靈兒，“清瀾殿這個名字，你再仔細感覺一下，那邊的能量，跟之前有什麽不一樣？”
    玉符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周靈兒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困惑和一絲絲不安傳來：“凜塵哥哥，清瀾殿……我一聽到這個名字，心口就跳得好快。那邊的能量……好強，好純淨，有點像……像你身上龍心玉佩發光時的感覺，但又不一樣，裏麵好像……好像有活的東西在呼吸，在長大……讓我覺得熟悉，又有點……害怕。跟以前那些邪教的臭味，完全不一樣！”
    純淨？像龍脈？還有活物在蘊育？）凜塵眼神一凝。
    這時，葉淩汐的聲音從另一枚玉符傳來，依舊清冷：“我分析了林凡送來的、從清瀾殿外圍收集到的微弱能量逸散樣本。那股能量裏，有很古老的‘養靈陣’或者‘蘊育陣’的痕跡。這種陣法非常罕見，需要極為純淨和龐大的能量源，以及特定的環境才能維持。如果紫色氣運目標在裏麵，他很可能不是自然成長，而是被某種力量‘培育’或‘守護’著。”
    養靈陣？培育？）凜塵摸了摸下巴，一個大膽的猜測浮上心頭。
    難道那清瀾公主，在自己宮裏養了個‘主角’？）
    “林凡，”凜塵對著玉符沉聲道，“清瀾殿的內部結構圖，人員配置，日常守衛換防規律，特別是那位公主的作息習慣，能弄到多少，就給我弄多少！我要最詳細的！”
    “少主放心！我這就去辦！”林凡那邊幹勁十足。
    凜塵收起玉符，看向影和刺：“看來，我們真正的目標，是這位深居簡出的清瀾公主，或者說，是她藏在清瀾殿裏的寶貝疙瘩。”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清瀾殿的防禦，既然是公主自己經營的，那必然有她自己的路數。皇宮大內的守衛是明麵上的，她殿內的，才是真正的麻煩。硬闖肯定不行，得找她的破綻。”
    尊主那老東西，雖然暫時沒動靜，但肯定還在盯著老子。這次行動，必須快準狠，不能給他任何可乘之機。）
    凜塵心裏盤算著，對影和刺吩咐：“黑鴉裏，挑幾個身手最好，最擅長潛行和應付複雜陣法的好手，這幾天，針對清瀾殿可能會有的布置，給我往死裏練！特別是無聲潛入和協同破陣！”
    “是！”影和刺低聲應道。
    “至於從內部突破，”凜塵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清瀾公主把她的院子捂得跟鐵桶似的，裏麵的仆人侍衛，怕都是她的死忠，想從裏麵找缺口，難。暫時不考慮。”
    夜色漸深，月亮被烏雲遮蔽，隻透出一點點微弱的邊緣光。
    幾天後，凜塵再次聚集了影、刺，以及另外三名精挑細選出來的黑鴉核心成員。
    每個人都換上了一身更利於夜行的深色勁裝，臉上蒙著黑巾，隻露出一雙雙銳利的眼睛。
    林凡送來了關於清瀾殿的最新情報，雖然依舊無法窺探核心區域，但外圍的守衛巡邏路線、一些可能的薄弱點，以及清瀾公主一些模糊的生活習慣，總算摸到了一些。
    葉淩汐也根據這些情報，結合她對陣法的理解，推測出幾處禁製相對薄弱的時間點和方位。
    “都準備好了？”凜塵目光掃過眾人，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準備完畢！”五人齊聲回應，聲音同樣低沉，卻充滿了殺氣。
    凜塵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皇宮深處，那片在夜色中顯得更加幽深神秘的清瀾殿方向。
    清瀾公主，不管你藏著什麽，老子都來了。）
    他一揮手。
    “行動！”
    幾道黑影如鬼魅般融入濃稠的夜色，悄無聲息地朝著清瀾殿的方向潛去。
    滲透，正式開始。
    凜塵領著影、刺，還有三個黑鴉裏的好手，鬼魅般摸向清瀾殿。
    這鬼地方，遠看平平無奇，湊近了才發覺不對勁——守衛一重又一重，布局透著邪性，連位置都選得刁鑽，卡在某個特殊的氣場節點上。
    “西牆，那兒有棵老槐樹，枝繁葉茂，正好打掩護。”凜塵聲音壓得極低，跟蚊子哼哼似的。
    幾條黑影貼著牆根，悄無聲息翻了過去。
    斂息鬥篷裹得嚴實，凜塵的【斂息術】更是催到極致，幾個人幾乎跟黑夜融一塊兒了。他們腳下踩著葉淩汐標好的點，專挑陣法薄弱的地方走。
    “少主，前麵有人巡邏。”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指了指遠處晃動的燈籠。
    凜塵眯了眯眼，果然瞅見兩個穿淡青袍子的護衛，提著宮燈，慢悠悠地從一條彎彎繞繞的廊道走過。
    “這幫人不對勁，”凜塵傳音過去，“不是普通太監侍衛，練的功法路數很怪，內息純淨，有點龍脈的意思，但更飄忽，帶著點星辰味兒。”
    那倆護衛在假山邊上猛地停步，四下打量。
    凜塵幾人立刻僵住，連氣都不敢喘。
    “怪了，剛才明明感覺有東西。”一個護衛嘀咕。
    另一個搭腔，聲音很輕：“最近老這樣，興許是殿下的陣法又波動了，月亮一變，陣法也跟著動。”
    他們又站了會兒，最終搖搖頭，繼續巡邏。
    “月相變化？”凜塵心裏冷哼，“陣法還跟月亮掛鉤？葉淩汐那娘們兒可沒說這個。”
    他給後麵的黑鴉打了個手勢，幾個人立刻會意，潛行時更添了幾分小心。
    “少主，前麵是內苑了。”影指著前方一道精致的月亮門，聲音壓得更低，“守衛肯定更密。”
    凜塵點頭，從腰裏摸出個小瓷瓶，輕輕抖出幾粒灰白色的粉末在手心。這是葉淩汐給的【蝕陣散】，專破普通禁製。
    他屏住呼吸，把粉末對著門框輕輕一吹。粉末化作一縷淡煙，貼著門框繞了一圈，悄沒聲地隱去。
    門框上，一層淡青光暈閃了閃，隨即熄滅。
    “陣法通道開了，十息！”凜塵傳音，“快！”
    五道身影如輕煙般穿過月亮門，進了內苑。
    這內苑布局更刁鑽，假山怪石間種了不少奇花異草，有些大晚上還發著幽光。一條小溪從假山後頭繞出來，圍著幾座精致閣樓打轉。
    再仔細一瞅，整個內苑的布局，竟然是個巨大的陣圖，那幾座閣樓，正好杵在陣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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