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海中的失落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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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的敲門聲打破了白長夜這些天來的沉悶。
    門外的蘇在第一次敲門後見許久沒有回應便準備再次敲上去,但此時門開了,蘇卻看到的是一個極其邋遢且無神的白長夜。
    此時的白長夜,頭發像雞窩一樣亂糟糟的,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成樣子,那雙蔚藍的眼眸中也沒有什麽神色。
    “他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對此深感遺憾。”蘇惋惜道。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白長夜默默說道,“你這次來又因為什麽?”
    蘇此刻也說出了來此目的:“本來事情隻有一件,幫聯盟考察一下實地情況,好讓希兒小姐進入量子之海的時候少一點意外,現在嘛,多了一件。”
    “是什麽?”白長夜沒有感情的問。
    “那就是幫我們的命運之席走出困境啊,正好,你還沒有潛水過吧,這次帶你體驗一下。”蘇自若地說道,完全沒有注意白長夜後退的動作。
    等白長夜退居門後,門與門框隻有一條縫隙的時候,蘇才反應過來,但白長夜淡淡說道:“讓我一個人待著就好。”隨後就關上了門。
    蘇看著緊閉的房門歎了口氣,對裏麵喊道:“如果你想通了,就來海灘上找我,我相信你!”
    躲在門後的白長夜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白長夜關上門後,背靠著門緩緩滑坐下來。他的心裏亂成一團麻,蘇的話雖然誠懇,但是 他實在沒有勇氣去麵對外麵的世界,更沒有心思去考察。
    他呆呆地望著房間的角落,那是他許多次思考命運、思考自己的地方。曾經,他以為自己作為命運之席,可以撥弄命運的絲線,可現在他卻被命運的繩索勒得喘不過氣來。老板的離去就像一道深深的傷痕刻在他心上,每次觸碰都會疼得厲害。
    在寂靜的房間裏,時光仿佛凝固。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睡去。夢裏,他又看到了老板那和藹的笑容,聽到老板對他說:“長夜啊,不要被命運打敗,你有著更大的使命。”白長夜伸手想要抓住老板的身影,可是卻撲了個空,他從夢中驚醒,額頭滿是汗珠。
    他坐起來,腦海裏回蕩著夢中老板的話。也許,他真的不應該一直這樣逃避下去。蘇說得對,這不是他一個人的錯,他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此時,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下來,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進來,那一縷縷光線仿佛是來自命運的指引。
    他緩緩站起來,走向衣櫃,找出一套還算得體的衣服換上。他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雖然目光中還有疲憊,但已經有了一絲堅定。他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朝著海灘的方向走去。
    此時,蘇正坐在海灘上,望著海平麵上那即將消失的太陽。她在想,白長夜會不會來呢。突然,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轉過頭,看到白長夜正朝著她走來。白長夜的身影在夕陽的映照下,仿佛帶著一種重生的光芒。
    蘇驚喜地站起來:“你願意出來了!”
    白長夜輕輕點了點頭:“謝謝你,我不能一直逃避。”
    蘇笑了,那笑容在夕陽下格外美麗:“那我們現在下水考察吧。”白長夜看著蘇,這一次,他沒有退縮,也點了點頭。他們兩人就這樣站在海灘上,背後是即將被黑暗吞噬的世界,但他們麵前卻有即將升起的希望。
    白長夜和蘇朝著大海緩緩走去,海水逐漸沒過他們的腳踝、膝蓋,冰冷的感覺蔓延開來,但白長夜心中卻有一股莫名的熱意。
    他們帶上潛水裝備後,便一頭紮入了那片藍色的未知世界。海水變得幽深而寧靜,五彩斑斕的魚兒在他們身邊穿梭遊弋,像是在歡迎他們的到來,珊瑚礁構建出一座又一座奇特的海底宮殿。
    下潛的過程中,白長夜的心思變得澄澈起來,仿佛那些一直困擾他的煩惱都被水壓在了海麵之上。然而,隨著下潛的深度不斷增加,光線開始變得黯淡,周圍的環境也漸漸變得陰森。
    突然,蘇示意白長夜停下,他們的麵前出現了一座有些頹敗的建築。那是一座巨大的石製建築,上麵布滿了海藻和貝殼,牆角還有不斷冒著氣泡的孔縫。白長夜心中一凜,他意識到這可能就是他們要考察的地方——海中的失落之城。
    進入城中之後,他們看到了一些異樣的情況,街道的石板路像是被什麽巨大的力量撕裂過,房屋有的半邊塌陷,牆壁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古老的警告。白長夜拿出水下相機,想要記錄下這一切,但手卻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蘇在前方遊得較為積極,她想要在這難得的機會裏探尋更多有關聯盟所需的資料。可是,很快他們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暗流正在湧動。那股暗流越來越強,將他們像無力的水草一般擺弄著,白長夜記敘文即使是意誌堅定想要不被命運主宰,此刻也對著洶湧的大海感到一絲無力和恐懼。
    幾近絕望之時,蘇發現了一個水流稍弱的角落,便拉著白長夜躲了進去。他們緊緊抓住旁邊的石柱,彼此對視著,眼中都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此時,白長夜看著蘇堅定的眼神,心中的勇氣又一點點複蘇。他開始冷靜下來,觀察四周的環境,試圖找到安全離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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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作休息後,他們小心翼翼沿著角落前行。幸運的是,他們找到了一條向上的通道。順著通道緩緩上浮,周圍的光線也逐漸明亮起來。終於,他們衝破了海麵,呼吸到了那帶著鹹澀味道的新鮮空氣。
    回到海灘上,白長夜癱坐在沙灘上,他轉頭看向蘇,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這一次的險遇,讓白長夜明白了,在麵對未知和危險的時候,逃避永遠不會是解決的辦法,而是要勇敢地探索、堅持,就像在失落之城中那樣去尋找生機和希望。
    蘇望著白長夜,輕聲說:“其實你比自己想象的要勇敢很多。”白長夜心中仿佛有什麽東西被觸動了,他望著波瀾壯闊的大海說:“我想,我已經找到了如何踏上我的使命之路的方向。”夕陽再次映照在他們身上,不過這一次,他們心中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力量。
    “今天就到這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城裏仔細考察一下。”蘇提醒道。
    “好,那明天還是這裏見?”白長夜遠眺著海平麵上的夕陽,向蘇問道。
    蘇背過身去,緩緩開口:“嗯,我在這等你,當然,如果你來的早,等我也是可以的,我現在就住在命運區的蘇氏醫館,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二人的背影在夕陽下漸漸遠去,但在此時此刻,白長夜的意識被白長夜拉到了量子之海內。
    “師父?怎麽了?突然拉我進來是有什麽急事嗎?”白長夜問道。
    師父臉上的神情自若,似乎是在回憶些什麽。
    “剛剛你在海底看到的城市,它名叫海淵城,曾是我那世界嚐試打開量子之海的器具,再次見到它,還有點親切呢。”師父緩緩道來。
    白長夜疑惑了一下,隨後問:“師父,您那裏的科技水平應該不止於此吧?那裏的建築看上去都是石製的啊。”
    師父他自信地笑了笑,說:“當然,那隻是一層偽裝,明天你再去的時候,和蘇一同去往海淵城的中心,那裏有一個裝置,可以關閉偽裝,到時候你就可以看到它的真正樣貌了。”
    “師父,我在意的不是這個,它的作用竟然是打開量子之海嗎?”白長夜震驚中帶著疑慮。
    “當然,這是我的前輩留下的東西,不過自從我掌握虛量二劍之後就再也沒有用過它了,而且它還有啟動冷卻,每百年才能啟動一次,不僅如此,它還不是很穩定。”師父解釋道。
    白長夜到這驚悚了一下,隨後脫口而出:“那聯盟讓希兒小姐她通過這裏進入量子之海不是很危險嘛!而且去了之後還回不來!”
    “基本上是的。”師父淡淡說道。
    “不行,我得阻止這個計劃,這也太胡來了!”白長夜氣憤地說道。
    師父無奈歎了口氣,說:“其實還有一層保險。”
    “在哪裏?”白長夜焦急地問,但回過神了才想起,那柄量就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對就是這個,就是這樣做有暴露的風險,看你自己怎麽選了。”師父說道。
    白長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還是會嚐試先進行勸阻,實在不行就用量把希兒小姐帶回來。”
    師父點點頭,說:“不錯的選擇,那就什麽事了,你出去吧。”
    說罷,師父就將白長夜給送了回去。
    不多時,白長夜就已經躺在命運殿的房間裏,養精蓄銳準備明天和蘇一起好好考察一下師父口中的海淵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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